黄羽威一连三周跑签售,京津冀地区已经结束,终于可以有时间再跑一趟S大。
天气冷地像江南的隆冬,一夜大风吹得树叶落满了车前挡风玻璃,这个没有地下车库的老公寓楼让黄羽威好几次觉得难受。前几次是被路人剐蹭。
到S大女生楼的时候正好是午餐时间,天冷的叫人瑟缩,想进门等,左脚刚踏进去半只就缩了回来,靠在宿管值班室门口的人正是章嘉许。
和宿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张脸最近不仅在综艺节目亮相,为综艺节目做的广告甚至能在视频播放前的广告里出现,为赞助节目的酸奶做推广。
黄羽威觉得不至于和他在田一晨面前开战,这姓章的有的是时间去输,不如再酝酿地久一点,也不妨再伤一次小女孩,伤的痛了,会更容易接受为她舔舐伤口的人。
宿管一开始瞅了好几眼章嘉许,和前两次打扮不一样,没那么盛气凌人。
“怎么今天不上去了?”
章嘉许有些难为情,“不了不了,前两次不好意思。”
“这门你也不合适进来,男生止步的牌子在门外啊同学。”
阿姨来劲儿了,章嘉许从包里掏出一瓶还暖的午后奶茶,“别呀阿姨,外面忒冷,我是南方人。”
“难不成是海南来的?”
“……”有些过了,“江南,长江以南。”
“今天的态度还行,怎么的女朋友病还没好?是你说的她不病你不来。”
要不说北方人能聊呢,南方人基本就是冷冷瞧一眼就过去了,爱谁谁啊。
“她好了,是我病了……”跟她的家人一样,得了一种一天听不到报平安就要费车马费的病。
阿姨打量了一下面色红润的小伙子,“那你得保重,追这小姑娘的小伙子个顶个长得不错。还有个B大的才子,我都认得,叫黄羽威。”
心累,女孩出个门实在是太慢了。这么聊下去章嘉许宁愿出去吹冷风,正好摸着大衣口袋里的车钥匙,钥匙扣套进食指,抽出手转着圈,扮出一个坏笑,“阿姨,我比他们都有钱,我还是Q大的。”
绝杀——
阿姨终于沉默,这孩子一刺激就上脾气,不是什么好果子。
田一晨这几天一直被“再给十块钱”困扰,这十块钱是他要去再买个奶瓶子喂鱼,寝室三人抓住之后就再也不放了,天天吵吵着要十块钱。
有些人看着高冷,背地里是个沙雕,还把喂鱼的照片Po上了微博。
眼看着马上月底,田一晨知道他连日忙着关于招标的事,好几天没敢去打扰,今日他主动上门还满面轻松,一定是有好消息。
戴着口罩,百无聊赖地甩着车钥匙,眼睛斜着向上,不知道在看点什么。
化妆和不化妆的差别还挺大,一化妆是高级脸的冷面导师,不化妆的时候泛着点小可爱,和黎岸的外形变化之大不同,他好像只是虚长了年岁。
断层了两年半的快乐,要一起体验。
很多痛苦的事说不出口,只希望说出口的都能抚慰那些说不出口的过去,能弥补缺失的时光。
章嘉许俨然是学校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小金打趣说:“你俩坐着别动,我怕他跟着我走一会儿有人恶意推搡我。”
田一晨问:“12月1号就要招标了,你真的准备好了?”
“当然了,不然他们怎么会放过我。他们个个都比我厉害,我旁观就可以了,这个项目对那几个保送博士的比较重要,我未来的发展方向会侧重城乡规划,他们能不能为我所用于我来说才是重点。”
田一晨收回了那个只虚长年岁的想法,他的思想和言行全都在诠释这两年的成长,而自己心里只想着他不能一起去陈奕迅的演唱会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