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于芳抬头打量着大厦，苦笑是自嘲，“我还没上去过呢。”
章嘉许朝刚从电梯走来的章建凯看了一眼，而佟于芳已经颤颤巍巍站起来了，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么西装笔挺精神饱满的章建凯了。
“佟阿姨，是你的他就不会缺席，是好是坏早晚而已。”
佟于芳一时不解，章建凯走近后那个笑容官方得跟见刁钻客户一样，父子俩的城府果然一般深，只不过这小子还没修炼到他父亲这样狠辣。
“饿了吧？带你们去吃饭。”
司机把车从车库开出来之后章建凯示意他要自己开，章嘉许替佟于芳开了车门，但是佟于芳得到了章建凯的同意之后才上了车，章嘉许隐隐一笑，多狡猾的女人在他面前都怯得跟只受了伤的兔子似的。
佟于芳坐副驾驶，有些局促。
章建凯好像瘦了点，侧脸冷峻，开车时极为专注的样子，一直用司机的章建凯车技一般，平时也总习惯在后座想事情看合同文姐，开车不适合他。
一个急刹车把章嘉许磕前座上了。
“哟，不好意思啊。”
章嘉许反应了一个迟来的疼，“哎呀，疼。”
“装还装不像，吃完回家写作业去，没空搭理你。”
佟于芳成了空气，尴尬的不行。
章建凯看了眼佟于芳，淡淡地问：“来找我，怎么不说话？”
佟于芳搓着手说：“就想见见你。”
章建凯含糊一笑，左手松了松领带，佟于芳一下心就疼了，无名指戴着戒指，只不过不是当初的婚戒了，款式很像，但不是那枚，“我这阵子特别忙，公司周末都在加班。”
“那过年好好休息一下，不如我们出国吧，我来安排。”
“不用了，要不你们母女去吧，我想好好放松地睡几天，别到时扫了你们的兴。”
佟于芳抑制住即将崩溃的情绪，他放松的方式想必是去陪外面的那个女人，“你不去，我们就不去。”
章建凯没做反应，到地方后展示了一把需要别人指挥倒车入库的渣渣车技。指挥的人是章嘉许，“往后，再往后一点点，好好，方向盘往右打死。”
果然人无完人，再聪明也有办不成的事儿。
大冷天停完车出一身汗。
饭吃到一半佟于芳去了卫生间，章建凯对章嘉许说：“你吃完早点回去，我跟她有事要说，你在不方便。”
这一句话让章嘉许顿时就没了胃口，“到时候要离了？”
章建凯脸色一沉，停下了筷子，“叫你不要掺和就什么也别问。别处处都显得很聪明，会吃亏的你知不知道？”
“我……”章嘉许被他的话激了一下，他装傻的能力倒是很强，收到匿名包裹瞒到现在，老婆犯法也听之任之，还没丝毫要动手脚的迹象。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关心我了，好吗？”
章嘉许吃干净碗里的饭就走了，佟于芳还没回来，走到外面才发现她在打电话，只是隔太远什么都听不清。
市二院内，田一晨还在排舞，一帮阿姨们已经学的有模有样，只是服装和道具还没到位，练的很认真，章嘉许怕打扰了他们，独自走到外面，医院大厅很不少，市二院不少专家门诊是放在周末的，呼吸科尤其出名，是当年参加过抗击非典的团队。
章嘉许没头脑地在医院转着，最后在一楼的咖世家等待田一晨，对面是咨询台和收费等待处。程欢从电梯下来后就无力地坐在了等待处，看着挺憔悴，也不见秦峒陪伴，至于秦年，走路还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