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京的第二天依旧天气很好，章嘉许的工作是排练好黎岸两首歌的舞蹈。
歌是假唱，舞得真跳，黎岸的真唱是跟不上节奏的，这辈子十七年，不过花了十七天学习唱歌，那些看着简单的事情轮到自己来做的时候，才明白什么叫难。
田一晨不敢一个人出去，只能窝在和光舞社，是周末的原因，舞社很热闹，除了接演出之外舞社也开培训班，都是些十岁左右的男孩，一个个看着阳光而又有个性，不禁让她回忆起曾经的章嘉许，和这些男孩太像了。当然还有那个比起章嘉许更有个性的黎岸，那个年纪的黎岸经常背着画板来学校，生人勿近的他被人成为小画家。
现在画家转行了。
章嘉许评价黎岸说：“比狗急跳墙和鸡飞狗跳稍微好一点。”
黎岸喝完水还有些喘，“我这种速成品很怕打击的，请注意你的言辞。”
田一晨帮忙把外面拎进排练间，每人一份照烧鸡排盒饭，那鸡腿比黎岸的脸还大。
“嘉许，你们什么时候的飞机回清溪？”
“28号早上7点半，回去还得上课。”
“我也差不多，仲希文得把我安全交到我妈手上才会放心。”
吃过饭有一个半小时休息，黎岸劳累过度，没多久就在行军床上睡着了，整个排练间内光线暗淡且没有声响。章嘉许和田一晨在另一间休息室等待时间过去。
田一晨很是无聊，用章嘉许的手机玩斗地主，包身工的等级没多久就变成佃户了。不是多聪明，就是把把手气都很好，章嘉许一看到她到手的牌都直呼其他两个人直接认输就可以了，田一晨默默一笑说：“我真是天赋异禀。”
章嘉许接过手机打算玩一把，定睛一看，花牌两张，Q和K……单张分别为二、五、七、十，小王，两张四，两个六，两个九，两个A，两个八。
田一晨拿到了叫牌，当然要叫地主，可是上家抢地主还加倍，章嘉许猜测他已经拿到了炸，不是四个三就是四个J，而自己的牌很散，最大只有对A，必须搏一把抢回来。对方没有再抢，三张底牌归地主，两个五和一个A，章嘉许眉头一皱，这个运气也太迷离了吧……
田一晨凑近了看，章嘉许的这把可以回到解放前了。
最怕的两个对手各有一炸，那可真要灰飞烟灭。
本着输的好看的原则，多出牌要紧，章嘉许第一把出三带二，555+44。
上家农民1号不要，下家农民2号出JJJ+44。
章嘉许隐隐一笑，没有4个J的炸，这把先不要，农民2号出7，章嘉许跟10，农民1号压J，农民2号立刻选了要不起，章嘉许谨慎地出了K，农民1号抛出A，农民2号则是继续要不起，这是要诱出自己手里的小王啊，可是手里还有个2，于是章嘉许铤而走险，把2丢了出去，农民1号果断地把大王押出来了。
要不起。起码暂时拥有场上最大的单张。
上家农民1号开始出对子，第一手是77……
黎岸揉着眼睛走出排练间，眼看这两个人已经快粘在一起了，不止肩和肩，马上就要脸贴脸了。
“这把先不要啦，难不成你要把三个A拆开吗？”
“拆就拆嘛，反正也赢不了……”
“那你怎么还抢地主？”
“不就输点豆子吗，你刚才赢了很多了啊！”
黎岸低头看了眼，冷冷的说：“玩斗地主？吃饱了啊，起来工作！”
章嘉许轻轻拍了拍田一晨的头，“你自己玩儿，无聊的话就去楼下买奶茶喝，别走远。”
田一晨点点头。
黎岸抓着章嘉许的手腕，田一晨明白了他这样才是名副其实的抢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