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晨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坐飞机，相对于章嘉许面对飞机起飞前的紧张，过于兴奋了点。“你第一次坐飞机是什么感觉？”
章嘉许面对一双饱含求知欲的眼睛不忍心说谎，“哭了啊。”
田一晨不厚道地笑了。
“再笑我开窗丢你出去。”
田一晨看着手边的舷窗，一开始就没找到开窗的把手之类的，认真推了两下，打不开，沿着边缘触摸，没有任何机关。
“打不开啊，你试试看。”
章嘉许笑出泪，这傻丫头傻的也太认真了，“快低头，我不想被人家看见边上坐了个傻瓜，丢人。”
跟他斗嘴肯定输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田一晨索性不理他，别过头听陈奕迅，最近粉上的歌神，“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运气……”飞机轰鸣着在跑道上滑行，一股巨大的力量迅速将飞机抬起，田一晨的心也跟着悬了一下，边上那位花光运气换来的男子戴着眼罩双拳紧握，等到飞机平稳之后才慢慢正常。
飞机乘务员播报北京地面天气，最低气温-7℃，最高气温1℃，天气晴朗。在清溪久违了的太阳伯伯此刻照耀着窗外的云层，美得像在另外一个世界，天蓝得格外澄澈，厚厚的云层像极了雪，“曾沿着雪路浪游，为何为好事泪流，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小桌板上已经摆放好了飞机餐，板栗鸡盖浇饭、酸奶、水果、小餐包和矿泉水。田一晨迷迷糊糊间把两个小餐包放进了书包，留着给许萌韵。
“一份板栗鸡盖浇饭一份意式海鲜拌面，你想吃哪份？”
“鸡肉吧。”田一晨扯下盖在腿上的毯子，免得吃饭弄脏，揉了揉眼睛和睡酸了的左半边脖子，难不成一直是靠着他那边睡的？一看时间，还睡了四十几分钟……
左耳被塞了一只耳机，播放的竟然是陈奕迅的《圣诞结》，他也在听陈奕迅！
“飞机餐不好吃就少吃点，到北京带你去吃好吃的，今天是圣诞节。”
除了米饭有点湿水果没那么甜之外还算不错，可是今天是圣诞节啊，就算是在清溪也会抓着这个理由去搓一顿的，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去年的圣诞节是去干了什么了。
“那去年的圣诞节，我们去干什么了？”
章嘉许用纸巾擦了擦嘴，“没干什么啊，不是圣诞节前去清北乐园玩了一次吗？”
田一晨咬着筷子，偷偷瞄了眼章嘉许，这下全都想起来了……是摩天轮里的初吻啊！做个安静吃饭的乖宝宝吧。
章嘉许一个侧身盯着田一晨，“你忘记了？”
田一晨用板栗把自己的嘴塞得满满的，说话不利索，“你一说我想起来了的。”
腮帮子鼓得跟只仓鼠一样，确实傻的挺可爱。
“你需要复习一下吗？”
“啊？”一着急就噎住了，灌了两大口水，章嘉许帮着拍背，糗到家了……“我不吃了。”
“把水果吃了，怕你还没吃到北京的美食前就饿了。”
田一晨满脑子都是“复习”，竟然有点想试试，他那唇珠嘟嘟的嘴唇看着有点甜，他不喜欢生吃番茄，所以把所有的圣女果都剩下来了，但正好是自己爱吃的，田一晨抑下内心的那点点不乖的躁动，把一颗颗小番茄吃掉，两份一共八颗，最后一颗还没咀嚼完，脸就被他捧住了，嘴唇被挤压到突起。
复习……
番茄味儿的，应该不太美好，田一晨眼睁睁地看着他皱了皱眉，然后紧接着被他单手蒙住了眼睛。下飞机前看了一部叫《听见天堂》的电影，可是田一晨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看不进去，直到北京的冷风刮在脸上，鼻子猛烈一酸，清醒了，首都已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