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关键在于此地区正的区书记是位女性,司机咧嘴一笑说:“副书记啊?”
黎岸不至于为这一个“副”字而怂,因为本来也没有舅舅,淡淡一笑离开没兴趣的多余谈话,转而整理起了田一晨的衣领,田一晨闪躲。
“老师没发现你们俩早恋?”司机往后视镜一看,同样面带笑容,“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比我们那时候胆子大多了。”
田一晨歪着身体躲避着黎岸,“师傅您误会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从黎岸的眼神里,田一晨感受到肃杀,因为同样的这句话,换成他坐在这车里就说不出口了,只会默默脸红。
从五点开始黎岸就不声不响地坐在排练室的角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几个女孩时不时看看他又看看田一晨,连苏老师都格外好奇。田一晨尽量不去看他,撑到七点就可以走了。
接近六点的时候,全体休息,田一晨转头一看,他已经不在了,大约是无聊过头自己就走了,正当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带着外卖回来了,不止两人份,还七七八八的买了许多小吃,见者有份。“我问了你们老师什么时候休息,是不是回来的正好?”
不嫌事多的爵士舞女孩们殷勤回应:“谢谢帅哥的美食,一定要常来啊,我们喜欢你……放心,不是那种喜欢,田一晨别吃醋哟。”
但凡有点不要脸的虚荣心,这一刻可以快乐地上天,可田一晨只想遁地。
“你没事就回家吧,待会儿下课我们也不顺路啊。”
“怎么不顺路,我转个圈子就顺路了。”
“……”四面八方都不顺路!“你没事的话……”
“我有事,你怎么知道我没事?赶快吃,不想排练了吗?”
“那你什么事啊?”鸡腿饭里的炸鸡腿真是人间美味,外脆里嫩,淡淡的椒盐味儿,好好吃!田一晨知道自己吃相不好,侧身对着墙。
黎岸自顾自吃着东西,暂时还不想说,“吃东西怎么废话还这么多?”
田一晨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反倒舒服了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但起码笑得出来了。
七点准时下课,黎岸拿起田一晨的书包,放长了肩带背在身上,“我自己背就可以了。”
“怎么书包都这么重,你这小身板怎么吃得消啊。”
田一晨像只乖乖的小白兔跟在大灰狼后面走着,换到之前,干架也就干架了,大不了谁也不对谁也不道歉,可是一他情况不太好,二他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此刻做人也就只能憋着,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咳咳,那个什么,我之前跟章嘉许说了我喜欢他送你的那个钥匙,他跟我说钥匙已经给了你了,我喜欢的话得跟你要。”
田一晨不由得摸了摸脖子,这个小东西有多重要啊,都已经养成时不时摸脖子的习惯了。仔细想了想这句话,哪哪都觉得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耳朵……你是脑子不好,不是耳朵不好,我说我要你脖子里的小钥匙。”
“那是他给我的,我答应了要好好保管!不能给你!”手还护着那件小宝贝。
黎岸一早料到没那么轻松,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他说了,只要你同意钥匙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