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溟影看看桌昭珺,又看看东方重明,竟浅浅一笑,在桌昭珺边上提袍子坐下。
“风雪中行了一日,果真有些累了,大殿下这是已经食用了,那这些粥可就便宜我们了,可好,出门在外,能喝到热热的粥,还真是一种享受。”
司徒溟影笑容清浅,却又带着一丝看笑话的意思:“大殿下,这些本该是姑娘家做的活,你做,有些过份啊。”
说着,他的目光不紧不慢地瞟了安以沫一眼。
这个女孩长的到是好看,也不知道是哪家隐士家族的小姐,有和师傅有什么关系,让他心生忌惮,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喔,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啊!”司徒冥影转向安以沫,看似聊家常一般。
安以沫到知道,司徒冥影这是在让自己抱一抱家门,好看一看到底能不能惹。
但是,安以沫不屑的一笑,如果司徒冥影这般想的话,恐怕是要倒霉,她安以沫可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我姓安,安以沫!”
“安,到是没有在隐世家族中听到有姓安的!莫不是凡界的国家宗门的!”
安以沫眉头微蹙,不过还未等她做出反应,东方重明却已经出手了。
桌昭珺手中那盛满了白粥的瓷碗竟然应声而裂。白粥将她的粉色长裙溅起点点水渍,看起来狼狈极了。
桌昭珺双眸难以置信地睁大!大殿下竟然……竟然连一口粥都不给她喝了……
呜呜……
桌昭珺眼眶瞬间就红了,晶莹的泪花在眼眶中滚来滚去,泫然欲泣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在试探司徒溟影倏然间站起来,他目光深邃而冰冷,对东方重明怒目而视。
他浑身透着一股愤怒的火焰。“东方重明,你未免太过分了!”
司徒冥影一向是个温和的老好人,这还是第一次用这样严肃的语气责备东方重明。
“司徒冥影,这事你别管。”东方重明不悦地挑眉。
神殿掌司的入门弟子虽然没有坏心,但却被蒙蔽了双眼,是非不分,东方重明懒的跟他解释。
“冥影哥哥,呜呜……你别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桌昭珺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
她这一哭,却将司徒溟影的怜香惜玉之心彻底激起了。
“东方……”安以沫拉着他的手。司徒溟影一看就实力不凡,东方重明受过伤,要是真的打起来就不好了。
安以沫有些郁闷。难道她还真的是红颜祸水?
“乖,要相信,你的男人天下无敌,没人伤的了他。”东方重明看穿了安以沫的担忧,笑容温和醉人,如同三月的樱花,璀璨绚烂。
交代好安以沫后,东方重明向前踏出一步。
此刻的东方重明颀长的身影傲然挺立,漆黑倨傲的眼眸。
闪着睥睨天下的绝世锋芒,轮廓冷硬,下巴的线条如贵族般倨傲。
他就那么站着,骄傲不可一世地斜睨司徒溟,声音冷漠而冰冷:“刚才,你说什么?”
司徒溟影胸口一滞。他说什么?他不过叫东方重明不要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伤害珺珺。
东方重明一把拎起司徒溟影的衣领,眼眸危险眯起,一字一顿清晰地警告:“司徒溟影,这一次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
此时的东方重明浑身散发着煞气,带着无尽的寒意和肃杀。
霸气强势!不容置喙!不可一世!
好帅!简直帅呆了!
如果不是现在气氛不合适,安以沫都想吹口哨了。
她的东方,实在是太帅了,就连煞气凛然的时候,都帅的那么逆天。
而桌昭珺这一刻,她只觉得一头冷水从头顶往下倒灌,让她觉得透心透肺地寒冷,一双犀利的眼睛在安以沫的身上停了一秒,桌昭婷不甘心的咬了咬牙。
“大殿下,快些放开冥影哥哥,既然这里容不下我们,我们不靠近就是了,不要为难冥影哥哥。”
桌昭珺一脸生无可恋,却又故作坚强的样子,楚楚可怜,让司徒冥影更加的心疼这个一直都是善良的姑娘。
相反的,就更加看不上安以沫。
安以沫…………
一甩袖子,司徒冥影拉着委屈的桌昭珺走开起来些,在离他们百米的地方扎了营。
第二天一早。大雪初晴,天空蔚蓝纯净。
安以沫起来的时候,就没见到那两个人。
“他们怎么走了?”安以沫纳闷地问了句。
她还以为往前的路上都要和那位桌昭珺大小姐一起了,她都艰难地做好心理准备了,却谁知,一早上起来,对方竟然不见人影了。
“后半夜就走了。”东方重明帮安以沫系上扣子,又细心地将她的毡帽给扣上。
“桌昭珺就这么甘心走了?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安以沫嘀嘀咕咕。
东方重明好笑地捏捏她粉嫩嫩的脸颊:“咱家小丫头还会在乎她的幺蛾子?”
安以沫仰着巴掌大的小脸,漆黑美眸扑闪扑闪的:“别的倒不担心,就担心你。”
东方重明轻笑出声,点点她光洁额头:“别的还真不敢说,不过这点我绝对可以给你保证,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安以沫抿着薄唇,原想作无所谓状,但与东方重明对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收拾好了之后,两人又一起往北地赶去。
似乎桌昭珺和司徒溟影的出现,就想一颗小石头投入镜湖,泛起小小的涟漪后,很快便消失不见。
路程越是往北,越发荒凉。到了最后,目力所及已经是白茫茫一片。所有的颜色都埋在冰天雪地里,入眼的除了白还是白。
初入这冰雪之地,安以沫还是有几分好奇心的,但是接连几天全是一个颜色,她不免有些不耐烦起来。
距离目的地还有七八天的路程,这路还真长。”安以沫靠在软垫上,目光盯着地图发呆。
这张地图是墟子昂大师给的,上面详细地列明了各个路标。
东方重明搂住安以沫,关切地问:“无聊了?”
安以沫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地位置,惬意地斜靠着,点头道:“枯燥,无聊,没意思。”
东方重明不免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