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胖子,如果发挥正常的话,就可以带着人刮过那个细缝。
没错,死胖子就是借着狂风将自己和师兄卷过了山缝!真是让人惊叹的能力和天赋。
凡界竟还有如此天赋异禀之人,就单靠这种天赋,那怕是在天衍宗,也是长老们争抢的对象!
“正好,我到想问问贵宗的大师兄,我家以沫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安然无恙的躺在这里,以沫却不见了!”
胖子也没有给宿印好脸色,都是一样的货色,宿印这人看着随和,其实骨子也是瞧不起凡界的!
他可不会忘记,这群人,仗着自己修为高,先是哄骗自己当诱饵,在被三头蛇压制时,却又抛下自己跑路。
要不是自己在关键时刻成功的把自己融进风元素中,现在,怕是已经是三头蛇的食物了!
……
安以沫离开山洞,就直奔山的南面,哪里为阴面,常年阳光照射不足,是白介草生长的最好地方。
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的野兽,但不知为何,这里的野兽和迷雾森林的野兽不同,白天时,野兽多半都躲在阴暗处一动不动。
只有修为等级比较低的野兽在森林里乱串。
越靠近山的南面,安以沫踩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就越响,一开始的是昨晚骷髅头留下的冰霜,没有完全化开。
在山的南边,这里的冰霜更是堆积出一指厚。
摸了摸自己单薄的衣服,安以沫不自主的抖动着身子。
这里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冷冷的,安以沫快速寻找着。
白介草,属寒,却喜干燥之地,根须短小,故而不会长在地面较硬的地方。
走了不知多久,安以沫眼前一亮,不远处有一颗长相特殊的树。
不高大,树稍长满了黄色和红色渐变的树叶,靠近树干的地方却长满了绿色和红色渐变的树叶。
那是…炎阳树!就是它了!
这里还真是个宝地,连这种千年才接一株果子的炎阳树都有。
炎阳树可以说是树中的一个极品了,说的不是它的果子,而是它的生长环境。
明明是一颗属火的种子,却一定要在极其寒冷的地方生长,而且成长到一定程度还需要经历一次火劫才可能长成一株成品。
安以沫第一次看见这种树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树现在还有活着的吗!
总结一下,就是矫情!娇气死了!
当然了,生长条件这么苛刻,果子的功效自是诱人犯罪啦。
传说,因为近百年见还没有人在真正的见过炎阳果了!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炎阳果是涅盘丹的主要材料,这么说吧,这片大陆至高的等级是玄圣。
而有了涅盘丹,就可以辅助玄圣突破屏障修为,再向前晋升一级!
实力谁不渴望,有了欲望,才会有那么多的动力,才会有这么多的血腥!
安以沫注意到的不是炎阳树那个快要涨开的花苞,而是树下摇曳的如杂草一样的韭菜样的白介草。
“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炎阳树的环境太适合白介草生长了,两种植物就如伴生一般,互利互惠。”
白介草为炎阳草提供寒气,炎阳草为白介草提供生长的松软土壤。
小心翼翼的把白介草连带着根部也移了到了空间中。
安以沫在原地剁着小碎步,呼出一口热气,暖了暖自己冰的通红的手。
走吧,东方重明还在等着自己的草药呢,你不能把东方重明自己放在山洞太久啊!
哎,没事的,青爵在啊!
不行,这棵树你要是想连根拔出来,怕是需要一些时间,这里处处透着怪异,这么珍贵的东西,一定有守护者!你不能太自私了!
一时间,安以沫分裂般的想了很多,面对这样的重宝,不贪心是不可能的。
但是…想起还在昏迷的东方重明,抬起腿,安以沫毅然的掉头就走,再不走,她就怕自己把持不住。
重宝虽好,但是这里太诡异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人,还是等东方重明好了,到时候,两个人更加保险。
踩着轻快的步伐,安以沫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走着走着,安以沫发觉到了一丝异常,衣裳单薄现在连动动唇角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安以沫拔出匕首,费力的在树上刻了半天,方才勉强刻出一道白痕。
又走了一阵子,安以沫发现自己又兜回了原点,费力的环伺四周,安以沫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被困住了。
她就说,重宝之下必有守护者,刚才没有什么出现,安以沫以为是自己走运。
现在想来,可能自己一进入南山时,就已经在这守护者的陷阱里了。
该死!大意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守在这里?背靠着树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安以沫捧起一把雪放到了口中!
清醒一下,休息够了,安以沫强撑着站了起来,抓紧时间,拖的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对方摆明了想困死自己,时间一长,不用它动手,自己冻都冻死了。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树木,只有自己来时踩过的脚印,脚尖是冲着自己的。
也就是说,自己刚刚走了半天,就是在原地踏步!
又看了看自己的周围,不对啊,自己刚刚来到树下休息,按理说,自己周围的脚印是混乱的。
可是现在,这里同样只有一串脚印,就是自己来时的脚印。
那自己走了半天,脚印都去哪了!……这里的树都好奇怪啊!
……
东方重明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睁开眼睛的他,揉了揉自己的头。
小丫头呢?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油腻腻的脸。
乔影在胖子的身后,担心的揪着自己的衣袖。
可恶的胖子,真是碍事,竟然靠大师兄那么近,明知道自己担忧,却偏偏故意挡在自己的前面。
“小丫头呢?”东方重明忍住了一掌拍飞胖子的心情,沙哑的问道。
因为昏睡的时间太久,东方重明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桥影悬着的心,因为东方重明的一句话而跳漏了一拍。
又是那个贱人,也不知道那个贱人到底给大师兄施了什么魔法,竟让大师兄这般放在心上。
胖子在东方重明如冰锥的目光中后退了几步,挠挠头,“我…我还想问你呢!以沫呢?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