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万方闻言大吃一惊,细思极恐,出了一身冷汗:“大哥的没错,是弟弟思虑不周!”
“陛下在下一盘非常大的棋,这还只是开局,到底会怎么发展下去根本没有人能够预料。”
苏定方将一切都看的非常透彻:“可对我们来守护好西北就够了,将鬼族大军挡在国境线之前乃至全部击杀,这才是我们的任务!”
“洛阳、程英舞都是绝顶才,能文能武,惊才绝艳,这是下一代的才,他们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得到培养与磨练!”
不提两位军中王者在那里商谈下大事,荡鬼军的九路大军已经浩浩荡荡的杀往了边疆。
其中长孙拘容的队伍速度最快,已经在牙将部都城东方不过三万里了。
“嗯?”正在快速疾驰的长孙拘容心中一动,蓦然偏头,就看到不远处的虚空之中站着一位紫袍青年。
这青年身躯挺拔颀长,面容俊逸如妖,一头长发肆意的披散,带着墨玉的色泽,鼻如悬胆目若朗星,紫衣当风而猎猎,笑意盈盈的看着长孙拘容。
长孙拘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这青年的身份,线条变得冷硬,眼睛里就喷出了火来:“洛阳,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真是自寻死路!”
“大军继续赶路,给本座直取牙将部!本座有些事情要处理,稍后便赶上。”
长孙拘容让几位行走与副将帅军出击,而他则拨转马头,朝着洛阳所在之地就冲了过去,俊逸的面容带上了砭骨的杀意!
他的速度极快,百里的距离不过刹那之间,便已经出现在了洛阳的面前:“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洛阳,你是怎么有胆子敢出现在本座的面前!”长孙拘容非常的自信,居高临下睥睨洛阳:“你不要忘了这里可没有诸位王者给你撑腰!”
“敢跟我长孙家族斗,你以为你长了几颗脑袋?鱼龙堂弟之前就传来消息,让本座务必将你击杀,今就是个最好的机会!”
“杀我?你还不行!”洛阳也不迟疑,脚尖点地迅速后退,流光漫卷之中一双金灿灿的翅膀出现。
洛阳振翅而走,一翅膀打出去便在百里之外,这是金翅大鹏的神通宝术,拥有无限的潜力与威能。
“还想走?真!”长孙拘容催动坐下宝马朝着洛阳冲杀了过去,马踏虚空发出哒哒之声,连下方的山河大地都在颤抖。
一追一逃就出去了上万里,洛阳的速度虽然惊人但还远不是长孙拘容的对手,终于在一片干涸的河床上方被堵住了,再难以逃走。
“洛阳,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长孙拘容出剑,本着狮子搏兔的姿态出手,想要一击必杀!
有大鸟横空的虚影出现,一道雪白的剑光绵延百里,顺着河床朝着洛阳猛劈,犀利而辉煌,一剑断涯,河床从中间瞬间裂成两片!
“嗡!”
洛阳气定神闲的出手,一枚杏黄符篆被激发,掀起风起云涌,有浩瀚汪洋降临,如北海倒灌,类似龙吟却还要低沉的吼叫之声传来。
瀚海澎湃,汪洋倾覆,一头十里长的黑漆漆玄武出现,摇头摆尾挡住了剑光!
这是玄武符,紫气真人亲手炼制的符篆,威能巨大,防御力实在是太惊人了,黑色与白色的光芒占据了半边在那里僵持绞杀,最后双双湮灭一空。
“有点手段,但也不过是假借外物罢了,只是雕虫技!你这种符篆就算是有一打又能怎样,本座照样杀你!”
长孙拘容瞬间就恢复了从容,脸上带着笑容,坐在骏马之声指点江山,他屈指弹在了宝剑之上,剑锋震颤,剑吟之声泠泠不绝。
下一瞬堪称磅礴的剑光爆发了出来,汹涌澎湃如滂沱大雨一般朝着洛阳倾泻而来,方圆千里都被撕裂了,剑光纵横,星辰为尘!
可这一次洛阳却动也不动,像是吓傻了,可显然不是,因为他的脸上带着笑,显得云淡风轻。
“哐!”
一口玄铁盾牌从而降,挡在了洛阳的面前,所有的剑光都被挡住了,攒射在盾牌之上铿然有声,迸发万千的涟漪以及火花!
“锵!”
金属颤鸣之声传来,一根战戈忽然出现,以雷霆霹雳之势直刺长孙拘容的心脏,战戈的尽头抓在一尊全身包裹在铠甲之中的神秘人手中!
“偷袭?找死!”
长孙拘容眉心发光,精神力扩散早已经看清了直来直往的战戈路线,双手握剑后发先至,就这么与那战戈碰撞在了一起!
一层能量涟漪便荡漾了出去,虚空瞬间凹陷,像是被风吹拂的麦浪,长孙拘容的剑法造诣极高,浸淫了几百年。
在剑锋与战戈碰撞的一刹那他就变幻了招式,宝剑改斩为划,顺着那战戈就斩了下去,这一剑一定要斩断对方的双手!
可接下来的事情让长孙拘容动容,心神大乱,因为他那可以斩断山岳青的宝剑竟然被一双手给挡住了!
剑锋与双手交击之处霞光烂漫,黑铁放光明,手持战戈的一慷慨出手,战戈猛的一拉,噗嗤一声便在长孙拘容的后背留下了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不可能!”长孙拘容毕竟不凡,间不容发之际躲开了切向他头颅的战戈,飞到了十里之外,而他心爱的坐骑战马却被一戈枭首!
长孙拘容披头散发,眼睛之中冒出惊骇的光芒来:“你到底是谁,这怎么可能挡得住本将军的剑!”
“少见多怪。”洛阳鄙夷的看了长孙拘容一眼,掏了掏耳朵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来:“一、二,还不给某杀了这个自以为是的讨厌鬼!”
“当!”
二一剑敲在盾牌之声,从洛阳身边便杀了出去,也不用什么神通招数,就是直来直往最简单的杀招,但每一招都是那么的可怕,让人心神不稳!
“两个大能十重的神秘高手,洛阳,看起来本座还真的是瞧你了呢!”长孙拘容双目虚眯,神情非常的危险:“可很可惜,你还是要死!”
一场大战再度爆发,三位大能十重高手的拼死之战相当的恐怖,一圈圈的冲击波海潮一样的荡漾,狂云漫卷灵力奔腾,战鼓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方圆三千里都被狂风所笼罩,虚空崩溃了又重组,虚空暗流暴涌,苍茫大地更是遭了秧,坑坑洼洼千疮百孔!
长孙拘容的手段真不是盖的,一柄剑神出鬼没,可阳刚可阴柔,可如霹雳雷霆,亦可如流水潺潺,堪称变化多端。
放在外面普通的大能十重高手三五个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毕竟长孙拘容的身体之中流淌着王者的血液,神通与宝术都是惊人无双!
一片片的地被他靓丽的宝剑斩的七零八落,就连在远处看好戏的洛阳都不得不祭起紫金王袍来抵挡那种强力的冲击波与迸发剑光。
可今他的剑法遇到克星,一、二根本不怕打,任凭你的宝剑多么锋利斩在人身上连点卵用都没有。
你把它打趴下,它会再站起来,你把它斩飞了,它会再飞回来,打也打不动,镇压也镇压不了,简直无解!
长孙拘容都快疯了,这也打的太憋屈了一点,一身的本事都毫无用武之地啊!
激战尺许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长孙拘容非但没能取胜反而身受重伤,有好几次身体都被刺穿了,如果不是秘术强悍,他恐怕早已经死去了!
“洛阳,有本事的你自己来跟我打啊,派出两个铁疙瘩算什么本事!”长孙拘容一边游走一边怒吼,想要激将洛阳来一战。
可洛阳多么鬼啊,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揶揄不已:“穿白衣服的,咱就不上去,你奈我何啊?有本事你过来打我啊?”
“哎呦,你胸口流血了,那扑通扑通跳的是不是心脏?哎呀,你的胳膊掉了,好恐怖!啊,衣服裂了,光屁股了,你还不害臊啊这么大人了!”
洛阳直接展开了嘴炮模式,声情并茂,在那里打击长孙拘容,是什么难听什么,气的这一位儒将是暴跳如雷,现场抓狂。
他的心神被洛阳撼动搅扰,顿时露出了破绽,被二一盾牌就砸飞了出去,接着被一用战戈刺穿了他的胸膛!
“可恶,可恶啊!我堂堂潢贵胄,大能十重的骄,怎么可能会栽在你的手里!洛阳,你不要得意的太早,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长孙拘容咬牙切齿目光阴森,鲜血淋漓的手掌之上一颗银色的珠子闪闪发光,猛的飞出去只一下便将二给砸飞了出去,轰的一声在地上摔出了一个大坑!
他一把抓住一的战戈,继续催动银色珠子出手,银色的光芒风一样的游走,一也被震飞了出去!
“臭子,你没有想到,本座还有这种压箱底的底牌!”长孙拘容祭起珠子畅快而又得意,怪笑道:“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区别!”
“我的父亲是王者,我的爷爷也是王者,我血脉高贵出身高贵,乃是高高在的飞龙,你凭什么跟我斗!”
“跟你斗?你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不过是本公子随手清理的垃圾路障而已!困兽之斗罢了,便让本公子粉碎你这当车的螳臂!”
洛阳全身走大龙,双目神光慑人,葬仙棺出现展露神威,感应到那银色珠子的光芒开始自动复苏,如一轮血色骄阳!
“轰!”
大地炸开,一、二再度杀出,与长孙拘容血拼,而银色珠子与葬仙棺也展开了争锋,刹那之间碰撞千百次!
异变只在瞬息之间,一柄黑漆漆的宝剑忽然出现,此刻便已经刺在了洛阳的后心之上,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带着金色面具的杀手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