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是信心满满,他大手一挥将几百里外的五行光轮收来,大袖飘摇就踏上了回军营的路。
“赵申德,我们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算一算总账了。”洛阳脚踏金色长虹而走,比那蛟马速度还要快了一倍,在第二落日的时候他终于回到了军营。
此刻大营之中赵申德正带着淡淡的窃喜,刚刚将军已经来了书信,只要确定了洛阳的死讯,就会让他升任总营行走,副将级别!
而在他看来洛阳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就算是他再强,落入十万凶残的鬼仆手中也断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那可是总营行走啊,就算是在偌大的西北军之中也算是一号人物了,而且时刻跟将军待在一起,可比当一个大统领要舒坦了太多。
就在他做白日梦的时候却忽然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洛阳没有死,非但没有死反而已经返回了大营,此刻正率领一众兵士气势汹汹的赶过来!
“什么,你的消息可靠吗?”赵申德直接从虎皮大椅上跳了起来,脸色瞬间铁青:“这怎么可能!难道他抗命不遵,并没有冲上长乐山?”
“回禀大统领,消息一定可靠!有很多人都看到了,算算路程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要到我们这里了。”那亲兵笃定的道。
“大统领,不要想那么多了,赶紧召集其他九位统领过来议事!并且传信给将军大人,让他火速来救援!”
一位行走心急如焚的道:“一旦洛阳知道是我们陷害了他,按照他不怕地不怕的个性,恐怕我们都要完蛋,所以还是要早做准备!”
赵申德强行收拾了心情,赶紧传令下去,火速召集九位统领到中军大帐集合,并且一百亲兵全部刀枪出鞘,弓箭上弦,没有他的军令,谁也不准随意出入!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洛阳面色冷峻,双目无情,带着八十多位眼睛红红如暴怒狮子一样的镇丙营战士就这么到了镇甲大营之前。
“来人止步!”当先一位亲兵就站了出来:“大统领将令,没有大统领的允许,任何人不准出入!”
“瞎了你的狗眼,难道没看到在这位是洛阳统领吗?”孙招知道是赵申德算计了自己兄弟,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用沙哑的声线吼道。
“对不住了洛阳统领,兄弟们也是奉命行事,请不要让我们为难!”那亲兵面色苍白,但却还是不后退一步。
“放心,我不会然你为难的。”洛阳出手如电,啪的一巴掌就把这位亲兵给抽出去了十几丈,口鼻喷血直接昏死了过去。
“镇丙营的兄弟听着,随本统领进大营,如有有人敢阻拦,杀无赦!”
洛阳一声大吼,手下兄弟无不应声,无数股涅盘圆满的气息绽放出来,大地都在开裂,如同一片乌云当头压了下来!
那些亲兵冷汗直流双股战战,几乎肝胆俱裂,在洛阳昂首挺胸的步伐之前纷纷朝两边散去,根本不敢阻拦,很快洛阳他们就到了大帐之前。
大帐之前的四位是赵申德的亲兵,竟然还敢手持刀剑往上冲,根本都不用洛阳出手,七八干长枪、战矛、大戟就刺了出来。
这四人被刺成了糖葫芦,就被挑在枪尖直接甩了出去,当场横死,更吓得那些普通战士毛骨悚然,汗毛倒竖,以为一场兵变就在眼前!
孙招撩开大帐的帘子,洛阳迈开大步就走了进去,身后呼啦啦一众士兵也都跟着洛阳涌进了大帐之中,一个个杀气勃发,目光凛冽!
“洛阳你想干什么?”当先一位统领就开口大声呵斥,可谓先声夺人。
主座旁边一位行走也在开口:“洛阳,快点让你的人退回去!这里是中军大帐,是大统领与诸位统领议事的地方,不是让你撒野的地方!“
另一位行走则更是干脆,直接一顶大帽子就给洛阳给带上了:“洛阳,你是想要造反吗?“
“造反?怎么可能,行走大人你言重了,也误会了。”洛阳面无表情的道:“某家此来是为了保护大统领!”
“保护我?”本来愁眉不展的赵申德顿时一愣:“洛统领这是的哪里话,本座现在好得很,又安全,不需要什么保护。”
“哦?是吗?大统领亲冒矢石,率领九百位兄弟攻击十万人守卫的长乐山,竟然好得很又安全,想不到大统领的修为已经高深到了鬼神莫测的地步啊!”
洛阳皮笑肉不笑的道,走到一边用脚尖挑过来了一把椅子,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上面,一众威武雄壮的甲士就刀枪出鞘,站在了他的身后。
“洛阳统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申德装作无辜的道:“昨夜情报有误,上面几位将军临时取消了计划,本座本来已经给统领发了消息,可能是当时在战场上,洛统领没看到?”
“一派胡言!”洛阳双目顿时爆发出刀锋一样锋利的光芒来,死死的盯着赵申德:“大统领,你看看我身后的这些战士!”
“昨夜他们没有一个不浴血奋战,与百倍于我等的敌军厮杀,有十几人英勇战死、血染黄沙!可我们在拼杀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没错,你们在跑路,你们全部都跑了,只把某家以及我的兄弟们留在了长乐山鬼仆的刀口之下!赵申德,你做的好打算啊!”
洛阳一指头点在身边一位甲士的宝刀之上:“看看这口刀,上面的血迹还没有干涸,那是鬼仆的鲜血!而今日,我看在这些刀剑恐怕还要染上一些禽兽的鲜血!”
“洛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威胁上官吗?”一位行走开口呵斥,声色俱厉。
“威胁上官?笑话,某家只不过是在与一群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的畜生一最后的话!”洛阳冷笑一声,带着不屑与厌恶。
“洛阳,你大胆!真是翻了了,信不信本行走这就派人将你拿下!”另一位行走须发皆张,怒目圆睁,手握刀鞘就要拔刀。
“咄!”洛阳一声暴喝,掌心金色的长剑出现,他就坐在那里出剑,整个中军大帐都被耀眼的金光所笼罩了。
只听得一声闷响,剑光散去,洛阳已经收了宝剑,而再看那位行走,已经从中间被劈成了两片,污秽之物流淌了一地,血腥之气大作!
“洛阳,你擅杀上官,实在是罪无可恕!你难道真的想要造反吗?还不跪地受降!”
赵申德也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洛阳的手段如此的霸烈,杀人就杀人!
其他九位统领被洛阳的实力给吓了一跳,大能一重圆满的行走都杀就杀了,就凭他们这半步大能的修为,那还不是以卵击石?
“洛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你放下刀剑,咱们敞开心扉慢慢谈如何?”一位统领话语变得非常绵软,在那里劝解。
“误会?”洛阳眉梢一挑,面无表情:“昨的那一场戏应该就是大统领这个禽兽联合你们九个杂碎一起做给某家看的!”
“不要以为某家会放过你们,你们一个个的全部都该死,也全部都要死!”话之间洛阳一挥手,早已经怒火攻心的镇丙营战士们就冲了上去。
这是一场屠杀,镇丙营每一个人都有统领级别的战力,而且人数众多,几乎十个人打一个,转眼九位统领就全部都被击杀,中军大帐都炸开了!
守护在外面的亲兵差点吓死,没想到洛阳的反扑如此凶残,竟然把九个统领以及一个行走全部都杀了!
“你也别想走了,乖乖死在这里!”洛阳屈指一弹,飞出百丈的另外一位行走身躯一颤,然后爆碎成了一篷血雾,骨头都碎成了渣渣!
赵申德都快疯了,没想到一刻钟之前他还志得意满认为人生的春到了,结果一刻钟之后自己直接跌入了地狱,很可能命不保!
“洛阳,你不要激动,有事好商量,有话好好嘛!”赵申德把姿态放得很低,几乎是在央求。
洛阳还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此刻正在抬头看那灰蒙蒙的空:“这里的环境还真是坏,头顶都是乌云,不见湛湛蓝。”
“赵申德,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是谁指使你来对付我的?”洛阳一低头,露出了睿智的光芒:“你的上司镇乙总营的将军独孤白,是不是他安排的?”
赵申德一愣,接着连连摆手:“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这一次的事情是情报的错误,这是一次事故,不关我的事,也不关独孤将军的事情。”
“洛阳,你在做什么?好大的胆子,你是想要把镇甲大营变成修罗场吗?”
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一道长虹落下,露出一个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来,此刻他显得风尘仆仆,不过却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
“将军,您终于来了,您要给末将做主啊!”赵申德看到独孤白的到来,顿时找到了主心骨,连哭带喊的朝着他就去了。
“赵申德,你这老贼,今就算是上将军来了也救不了你的命!去地狱赎罪,某要为我死去的弟兄报仇!”
洛阳反手就是一掌,正在奔跑的赵申德脸色陡然僵硬,在后心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掌印,他的生机直接断绝!
独孤白没有想到洛阳的胆子竟然大到了这种程度,在他的面前都可以随意杀人,所以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人已经死了。
这一下独孤白真是气炸了肺,眼睛都红了,差点跳起来。
指着洛阳怒吼:“洛阳,你这个反贼,杀害上官与袍泽,一定是鬼族的奸细,今本将军就要将你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