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尊严、忠诚、任务,这些跟生命比起来都算个屁,她活了这么多年,一直郁郁不得志,她还想腾云九霄呢,怎么能死在这里!
老妪知道这一次长孙家也不能待了,所以连封镇地的法宝都给卷走了,不知道逃到了那里去。
在这里的血腥味很快吸引来了巡城兵马,自然有人将洛阳带走问话,但洛阳现在可不是普通人,有何王府的背景,所以很快就被放了出去。
毕竟这一晚上的事情已经很明显,洛阳伤是受害者,所以何王大发雷霆,责令三法司与禁军去捉拿凶犯,惩处真凶!
何王府洛阳惬意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根本不将昨夜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旁边就是嘘寒问暖的何荷。
“真是欺人太甚,在皇城之中都敢发动这么大规模的刺杀,他们是想跟我何王府跟朝廷死磕到底吗?”何王怒气勃发的嚷嚷道。
昭德公主也被气坏了,现在的洛阳可是她的女婿,要是真的死了那她的宝贝女儿还不得伤心死,以泪洗面?
“不行,我要去宫里道道,看看我皇兄为不为我做主!到底洛阳现在也跟他是一家人了!”
洛阳却摆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了,这一件事情根本查不出来,最终就会不了了之。”
“你什么意思?难道三法司会偷奸耍滑,尸位素餐?那你老泰山我可不会善罢甘休,不得去皇上面前参他们一本!”何王怒道。
“不是三法司的事情,他们根本管不了,也不敢管、不想管!”洛阳早已经看穿了本质:“这一次策划刺杀的应该就是长孙鱼龙!”
“我见到了叛逃的那位老妪,这是长孙家在报复我!而且只是个开始,看起来这个京城我是待不了几了。”
提起长孙家,就算是何王跟昭德公主都沉默了,的确是招惹不起啊!
“那可怎么办?不如你就躲在王府里不出去算了。”何荷关心则乱,直接出了一个馊主意。
洛阳却哑然失笑,他知道何荷是在关心她:“放心,我还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实在不行我就舍着老脸躲进朝观,看他们怎么对付我!”
当消息传回长孙鱼龙耳朵之中的时候这位青年俊杰差点气死,想不到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杀了洛阳,连神兵都被一条老狗给带走了!
时间转眼又过去了三,期间李承乾又一次与洛阳见面,表示对他的问候,毕竟是在见了他之后才遭遇的刺杀,他也要表明自己的无辜。
这一早上何王府的大门被人给敲开了,来人是顺府的捕快,一共二十人排着队就进入了何王府。
何常在自然被惊动了,这些捕快参拜何王之后明了来意,原来就在昨晚长孙家一位家仆死在了何王府西侧八十里民巷之中。
有目击证人是看到了洛阳杀人,所以府尹签了铁牌,让衙役捕快前来拿人。
这是查案的正常程序,国法所在,就算是何王也不好公然违背,所以只能在女儿充满怨气的注视之下让公差将洛阳给带走了。
“今的事情恐怕不妙啊。”等公差衙役走后,何常在面色凝重的道。
昭德公主一愣:“不会,不就是走个程序嘛,难道还有人敢诬赖本宫的女婿郡马爷不成?”
“如果是别人定然不敢,但别忘了死的人是长孙家的仆人,他们可是心心念念要让洛阳死,所以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何常在的感觉非常敏锐,瞬间就知道此事非同寻常:“我要亲自走一遭了,对了,我先去房经王爷跟杜纬地王爷的府邸走一遭,让他们也给撑腰做主!”
“你也联系一下与我何家交好的人以及与你交好的人,让他们必要时候也要给声援。”
“事情真的要闹得这么大?”昭德公主也有些慌神了。
“如果你想洛阳死,那事情很简单,如果不想让他死,那最终会闹出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何常在迈步而走:“总之,我们尽力而为!”
洛阳并没有带刑具,就这么被簇拥着到了顺府的府衙之前,大唐的都城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就分为五个府衙分别治理。
分别是顺府、承府、玄府、祥府、靖府,外地的府尹不过是正五品,但在这皇城之中五位府尹都是正四品的品秩!
顺府府衙非常的气派,门前石狮子守门,一排排甲士与衙役修为非常高深,一重重的门户洞开,洛阳就被押着上了大堂。
公堂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快壮皂三班衙役都已经在两侧站定,坐北朝南正中央悬挂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面就是一副麒麟浮雕。
浮雕前面是紫色的椅子与桌子,顺府府尹在两位捕头的跟随之下从后堂走了过来。
“老爷升堂问案!”一边的文员高声大吼,下方衙役水火棍撞地,口称“威武”!
那府尹是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子,穿一身大红官袍,就端坐在了椅子之上,低头一看堂下洛阳昂首不跪,顿时大怒。
“堂下所站何人?见了本官竟然敢不跪!”府尹一怒,快壮皂三班衙役再度杵着水火棍大吼威武。
“我是何人大人难道还不清楚吗,你签了铁牌传讯于我,不会连我的名字都忘了。”
洛阳谈笑自若:“大人应该知道我是何王府未来的郡马爷,你敢让我下跪?你配吗!”
“大胆,本官让你跪你就跪,那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府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却更怒了:“郡马爷自然不用下跪,可你现在还不是,那就要给本官下跪!否则下拉下去打八十大棍!”
洛阳明白这位府尹是要杀杀自己的威风,但他洛阳不跪不跪地,只跪父母亲师、前辈英烈,怎么可能在此地跪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见到他昂然挺立,三班衙役就要上前打他的棍子,可洛阳却哈哈大笑,不紧不慢的从怀里取出了一卷紫色的法旨!
“朝观青云子真人法旨在此,谁敢让我跪!”洛阳手持法旨,目光如刀锋一样扫过了所有人的脸,摄人心魄!
“你!”顺府尹没有想到洛阳会用出这么一手,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脸色涨红如猪肝,气的打哆嗦。
“你什么你,难道要让朝观的法旨跪你吗?”洛阳当即暴喝,一顶大帽子就扣了下来。
顺府尹无奈,只得道:“既然有真人法旨,如同有皇命在身,自然可以不跪。”
“难道只是不跪吗?”洛阳语气挑了起来,根本不满意这种对待。
顺府尹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来人啊,赐座!”
顿时有衙役搬着椅子就上来了,洛阳施施然坐下,翘着二郎腿看顺府尹。
他这一番连消带打,非但没有被人煞了威风,反而将来者不善、咄咄逼人的府尹给搞的没了一点威风。
“来人,抬尸体上来。”
府尹一声令下,顿时有四个青壮衙役抬着一个担架走了上来,掀开白布露出一张中年人的脸来。
“洛阳,你可认识此人?”府尹收拾了心情,重拾威风,再度发问。
洛阳看了一眼之后摇了摇头:“不认识,而且连见都没见过。”
府尹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洛阳一眼:“很好,可有人亲眼看到昨夜你在民巷之中将此人杀死,你可认罪?”
“请问大人,我为什么要认罪?”洛阳当即呛声:“如果我我昨夜亲眼看到大人在民巷之中杀人,你是不是也要认罪伏法?”
“你还狡辩!”府尹被问了一个大红脸,当即一拍惊堂木:“来人啊,带证人上堂!”
很快一个脸色蜡黄的青年被带来了,跪在地上就磕头,浑身还是酒气冲的。
“人证孙二,你昨夜都看到了些什么,给本官仔细来。”府尹开口问道。
“回大人的话,昨夜我去喝酒,一直喝到半夜才回来,没想到在路上却看到了有人杀人。”那人恭敬的道。
“你看清杀人者的脸了吗?”府尹问道。
“看清了。”
“那你看看他,是不是杀人的人!”府尹一伸手,指向了洛阳。
孙二顿时大惊失色,差点屁滚尿流:“没错,杀人的就是他!大人啊,昨晚上人亲眼看到他一掌将一人给拍死在了胡同里!”
衙役全部扯开了白布,露出那人的肚皮来,发现上面赫然有一只赤色的手印,皮肤都已经烧焦了。
“洛阳,你现在有什么好的吗。”府尹似乎胜券在握:“杀人的手法是你擅长的火系神通,又有人证在,你还如何狡辩?”
“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杀人。”洛阳处变不惊,一点也不慌乱:“这家伙就是个无赖酒鬼,他我杀人了难道就杀人了?”
“地之间修行火系功法的人千千万万,又不止我一个,大街上随便抓几个人就有修行火系功法的修士,凭这一点就想定我的罪,你难道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好,既然如此本官来问你,你昨夜子时在哪里。”府尹开口问道。
“昨夜子时我在家里,昨夜我很有精神,所以喝了一晚上的茶。”洛阳道。
“可有人证?”
“有,何荷郡主可以作证。”
府尹大手一挥:“何荷郡主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她的话不可信。”
“笑话,郡主的话都不可信,那一个酒鬼的话就可信?”
洛阳当即一声暴喝:“孙二,到底是谁让你诬陷于我?你从实招来,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洛阳你好放肆,竟然敢当堂威胁证人,咆哮公堂,依照大唐律例,当打六十棍!”府尹抓住了洛阳的把柄,厉声吼道。
洛阳一挥手:“我有法旨在身,在皇帝勾绝之前谁也不准动我,否则就是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