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眼睁睁看着君浮旁若无人的开始了现场直播,他的脸「唰」的一下子变得通红无比。
急忙转过头看向一脸激动的荣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
「不许看。」
在捂住眼睛的一瞬间,又低声威胁道。
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并没有让荣华收起兴趣,而是勾起了嘴角。
带着一丝坏笑,暧昧的声音回荡在君临的耳侧。
「我还能听到,你挡了我的眼睛也没用。」
君临;「……」
艹,他就不信了。
不由分说直接亲在了荣华那一开一合的红唇之上。
两只手捂住了她的耳朵,脸直接挡住了她的视线。
将荣华抵在墙上,君临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他原本没有想这么多的,只是想着怎么封住荣华的嘴。
但是现在,嗯……有些难办。
君临在心里默默揣测,荣华会不会打死他。
虽然荣华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模样是文静贤淑,但是君临觉得荣华这次不会放过他。
果然,在君临堵住荣华嘴巴之时,荣华的眼神就变了。
里面闪烁着点点寒芒,只是在眼底最深处,有这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这点荣华隐藏的很好,没有被君临发现。
随后在君临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起膝盖,朝着那个敏感的位置而去。
「嘶——」
君临猛的一下放开了钳制住荣华的手,赶忙捂住受伤的位置。
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滴落。
看着君临痛不欲生的样子,荣华没有说话,只是悠悠的靠在墙上,欣赏着这一切。
她可是看这家伙不爽许久了,要不是之前为了隐藏身份,不想破坏这父子俩搞出来的计谋,她早就将君临这狗男人打死了。
串通了太傅夫妇,两家人就为了算计她一个小姑娘,这特么也太欺负人了。
当她是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是吧。
只不过是顶了一下而已,就疼成这样了
她还有一百八十种刑具还没上呢。
在盯着君临的同时,荣华的余光也在观察着床上的两人。
那个女子显然不是荣华本人,而是她找来的一个替身而已。
至于这个替身的身份嘛,倒是还有点让人感兴趣。
不用说,床上的女子就是君浮在青楼里的老相好。
也是君浮最喜欢的一个,所有的钱财都砸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不得不说,君浮的眼光不错,这个叫花倚的花魁确实美貌。
能成为被众多男人捧在手心里的女神,肯定是有独特的可取之处的。
幸好荣华不是男的,不然也会和这女人发生一段露水情缘吧。
至于二人在房间里如此大的动静,君浮和花倚都没有发现,还是沉浸在海洋世界里。
那就要归结于房间里的熏香了。
看着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快要燃尽的香,荣华走过去弯下腰捡了起来,吹灭了上面的火星子。
然后将剩余的小半截放在脚底碾碎,化成一摊灰。
这可是神医亲手制作的玩意儿,为了让药效更加强悍,神医老头可是花费了整整两日的时间制作而成。
当时神医还跟荣华信誓旦旦的保证过,要是这一柱香药不倒一头牛,他神医的赫赫威名就倒着写。
就算是以后只做一个荣家的小药农,他也甘愿。
荣华的眼睛微眯,不愧是神医,看这两人的战况,估计得持续到明天早上来
了。
荣华百无聊赖的看了一眼还蹲在地上,捂着伤处的君临。
没有理会他,而是自己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躺了上去,闭上眼睛假寐。
君临;「……」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他刚才也不是故意要亲这女人的,谁知道这女人这么狠,这一膝盖下去,他后半辈子就真的要在床上度过了。
看着荣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睡大觉的样子,君临的心里就无比的憋屈。
还有那不断从床铺方向传过来的阵阵声响,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欲哭无泪。
他好好的屋顶不呆,跑到人家这里看现场直播是几个意思
还有荣华,她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
哪有女人看到这种事情,不躲得远远的,反而兴致勃勃的看起了戏。
真的是,刷新了他啊。
为了保全自己的后半辈子,君临只能憋屈的打开门,躺在屋檐上,继续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只是看着看着,那月亮便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从两个变成四个,四个又变成八个。
直到月亮变成成千上万个,他的眼珠子终于转不动了,晕乎乎的倒了过去。
躺在屋檐上,不省人事。
在这寂静的夜晚,除了房间里粗重的呼吸声之外,就只剩下窗外的蝉鸣声。
以及,这夜晚的缕缕微风。
不知道何时,房间内假寐的荣华悄无声息的起身,上了屋顶,站在了君临的身旁。
看到熟睡中的君临,她轻声叹息一声。
随后弯下腰,轻轻松松的将睡着的君临抱了起来。
随后脚尖点地,飞掠过屋檐瓦舍,径直来到了君临的住处。
将君临放在床上,盖好薄被,转身离去。
随后在婚房外,站到了后半夜。
等到房间里的声音终于停歇了,荣华才走了进去。
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掏出一个麻袋,朝着床边走去。
随后眼睛一眨不眨的一把捞起了那睡得如同死猪一般的花倚,将麻袋罩在了她的身上。
扎紧口子,扛起麻袋就跑。
一路疾驰,抄着近道便到了青楼后门。
随后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阁楼,人来人往的倒是挺热闹,荣华一把将人丢到了门口,潇洒离去。
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尘埃。
青楼的后门很是偏僻,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会走这条路。
一般都只有一些给青楼里送食材的挑夫才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从这里进去。
前门进去的都是大富大贵的有钱人,后门就是下人们经常走的小路。
荣华走后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壮硕的挑夫就从小巷子里走了过来。
他的肩膀上扛着两旦盖着白布的食材,扁担都被压弯了,看起来份量极重。
只是那中年挑夫男子却面色如常,没有丝毫吃力的样子,显然力气很大。
挑夫跟往常一样放下扁担准备敲门,可就在这时,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于是他走了过去,看到了被随意丢弃在一角的麻袋。
这么大的麻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他不清楚。
但是里面似乎有动静,挑夫眼睛一亮,或许是个好东西也说不定。
到时候他可以卖到黑市里,赚个辛苦钱。
这麻袋随意丢弃在门口,显然是没有用的东西。
在好奇心促使下,挑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麻袋的口子。
随后就看到了让他浴/血/喷/张的一幕。
那是一个浑身光溜溜的女人,那白花花的身子,看的挑夫眼睛都直了。
还有那皮肤上点点青紫色未消退的痕迹,已经在告诉他。
这个女人之前经历过什么,而且那身材简直绝了。
将女人的脑袋掰过来,挑夫一眼就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是谁。
青楼里的花魁,是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有多少男子曾在午夜梦回之际,幻想着能够和花魁花倚春/风/一/度。
即使只是一次,也会觉得心满意足,此生无憾。
只是这花倚向来心高气傲,只和一个人来往,也只让一个人进过她的房间。
那人就是勤王府的大公子,也就是昨天刚刚成亲的新郎官,君浮。
新娘则是太傅府的嫡女,真正的贵族女子,荣华。
当时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这君浮,不仅能得到花倚的垂青,更能娶到太傅家的女儿,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但是羡慕归羡慕,他们没有那么高的地位,也没有靠山和背景,也就只能在背后吹吹牛逼了。
哪怕是让他们真的迎娶太傅家的女儿,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前途一片光明,他们也是没有那个勇气的。
阶级层次在哪里,已经将他们牢牢的固定在那个位置上。
思想和眼界都是狭隘的,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而不是以后的可持续发展。
荣华他们高攀不上,但是花倚可以。
虽然她是名满天下的花魁,可她终究是青楼里出来的。
地位比起真正的贵族,总是底上了不止一截。
现在这个多少男人都高攀不上的存在,此刻就在他的面前。
挑夫的眼睛都开始冒光,那种绿到人心都发慌的那种。
来自身体上的原始冲动已经冲破了他的理智,让的所有感官和情绪都停留在身体的本能反应之上。
再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挑夫就以极快的速度脱掉了自己的衣裳,抱住了那个蜷缩在麻袋里不省人事的花倚。
这条巷子极为安静,除了挑夫之外,这个时间点没有任何人经过。
这也就导致了花倚在经过君浮的耕耘之后,又被另一个莽夫继续浇灌。
清晨的第一缕微光冲破云霄洒向大地,为这人间添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芒。
蝉鸣声早早消失,微风悄然而至。
树上的叶子随着微风的摇摆轻轻晃动,偶尔有一片叶子调皮的落了下来。
终于,树叶不在晃动,微风也不再。
巷子里的挑夫心满意足的提起了裤子,精神抖擞。
那满脸的红光预示着刚才的辛勤劳动,他的眼里是满满的餍足之色。
随后没有再管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的花朵,而是继续挑着自己的扁担进了后门。
「吱嘎——」
门没有锁,挑夫轻车熟路得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留下了门外那一朵残破的花儿,在枯萎中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