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就剩张遮和姜雪宁二人,炭盆中黑色的木炭一直在散发火热的光,烘得屋子里暖暖的。
姜雪宁一边喝粥一边欣赏张遮的美貌。
“张大人,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你的眼圈发黑。”
张遮又给姜雪宁喂了一口粥。
“那你还看,不觉得不好看吗?”
姜雪宁一只手放在张遮的脸上摸,指腹按着乌青的下眼睑,言笑晏晏的说:“你什么时候都很好看,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不好看吗?”
张遮手中的动作一顿问:“什么时候?”
姜雪宁盯着张遮黑亮的双眸,咬字清晰又郑重:“就是你不爱我的时候。你只要一直爱我,你就一直很好看。”
张遮红着一张脸把粥送进姜雪宁的口中。
“阿宁,你真的是什么时候都能撩拨我。你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少想这些,我真怕孩子一生出来就说情话。”
姜雪宁咽下粥,满足的说:“张大人,你多虑啦。多谢张大人,我吃饱了。”
张遮放下碗筷帮姜雪宁穿衣服。
姜雪宁发现只要有张遮在,棠儿和莲儿从不往她房里来,穿衣服都是张遮帮她穿。
她身上的皮外伤还没完全好,好在结痂了。
张遮摸着姜雪宁脸上那几条细小的疤痕说:“这要是留下疤痕,你会不会难过?”
姜雪宁问:“若是留了疤,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我反而会窃喜,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男子爱上你了。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
张遮说情话,姜雪宁抱着张遮猛亲一口。
“我这一世只属于你一个人,不会招蜂引蝶,那些想要招惹我的人都被我拒绝了,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你一个,我的心也很大,里面装的全是你,你若是不信就仔细看看,是不是?”
姜雪宁挺起自己的胸脯,让张遮看的清楚些,她还拿起张遮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
张遮的心肝疯狂颤抖,女子那里丰满柔软,高高耸立着,好似在傲视万物,勾勒出姜雪宁优美、凹凸有致的身形。
他手指蜷曲,根本不敢碰,想到之前与姜雪宁颠鸾倒凤、水乳交融的情景,他赶紧收回手,别扭的不敢再看。
他们有两个晚上没有做,现在想起来交合的场景,张遮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想要与姜雪宁紧紧贴合在一起。
他浑身燥热,口舌干燥,舔了一下唇瓣,又轻轻的拉扯一下领口。
“阿宁,屋中太热,我带你出去走走。”
姜雪宁拉住张遮,手指从张遮的胸口游走,慢慢向上,停在张遮的喉结之上。张遮不由自主的吞咽。
姜雪宁娇俏的笑了一声:“张大人,我不热。你为何会热?”
姜雪宁明知故问,张遮握住姜雪宁的手拉到唇边轻啄一口。
“阿宁,别闹。”
姜雪宁迷醉在张遮性感磁性的声音里。
姜雪宁拉过张遮脖子,红唇凑在张遮的耳边轻轻开启。
“张大人,我重活一世最重要的是和你享受鱼水之欢,你若是受不住了记得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我这个人最是热心肠。”
张遮的耳朵红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姜雪宁,这种事怎能说是热心肠。
他捂住姜雪宁妩媚多情的双眼,以为可以平复躁动的心,结果又对上那泛着红润水光的唇瓣,他喉结滚动,干脆一只大手直接捂在姜雪宁的脸上。
“阿宁,你要是想让我陪你,就少说撩人的话。我对你和你的身体特别上瘾,忍耐对我来说很煎熬。你若是不撩拨我,我还能好受些,你要还是这样,我见到你就躲着走。你若是强迫我,我就去找岳父和岳母评理。”
姜雪宁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会再说了。
张遮这才松开手,姜雪宁讨好的挽着张遮的胳膊,和张遮一同走出屋外。
莲儿正一脸享受的看着慕清和慕白练武,看到精彩的地方,拍着小手兴奋的在原地跳跃。
棠儿则在一旁绣花,看着院中的三人笑得一脸灿烂。
和煦温暖的阳光铺在各处, 亮堂堂的一大片,让人心中也变得敞亮起来。
姜雪宁舒服的深吸一口气,空气清新又沁人心扉。
张遮扶着姜雪宁慢慢地走,还不时提醒小心脚下。
棠儿见小姐走来,收起绣花,想要过去,却看到姜雪宁偷偷的冲她摆手。
棠儿明白了,这是不让她打扰。
她又坐了回去,继续绣花。
莲儿看到姜雪宁走过来,立刻跑了过去,盯着姜雪宁的肚子看了好一会,不解的问:“小姐,你肚子里真的有孩子吗?我怎么看着你的肚子与往日并无不同。”
莲儿想要上手摸,张遮伸出一只手护在姜雪宁的肚子前面,拦住了莲儿。
“莲儿,不可。”
张遮这护犊子的样子,逗得姜雪宁忍俊不禁。
慕白停下来练武,给了莲儿一个脑瓜崩。
“小莲儿,你是不是傻?夫人刚有喜,那孩子可能还没你指甲盖大,哪那么容易被你看出来。”
莲儿捂着额头,疼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慕白,亏得我昨晚帮你上药,今早也是我帮你换的药,你居然敢打我。”
莲儿伸手就要打慕白,慕白眼疾手快,抬腿就跑。
慕白跑一会停下来逗一下莲儿,莲儿追不到人,气得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还怪可爱的。
张遮护着姜雪宁,把人拉到边上。
姜雪宁看着追逐的二人,一边笑一边给莲儿加油。
棠儿嗔道:“莲儿,你哪里跑得过他,快停下来,当心摔着。”
慕清继续练拳,嘴角也挂着笑意。
棠儿对慕清说:“慕清大哥,你快管管慕白,别跟个小孩子似的。”
慕清停下来冲棠儿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难得有这样的时候,让他们撒欢闹腾吧。慕白不过十九岁,以前天天训练,几乎没有这么自由欢快的日子,你别像个老气横秋的老嬷嬷一样管东管西。”
棠儿一开始还有点心疼慕清和慕白训练辛苦,结果听到最后一句,一向稳重的棠儿扔下手中的绣绷子,不确定的问慕清:“我才二十岁,你说我是老气横秋的老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