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已经发生了,张遮方才的确没反抗。
姜雪宁一直观察张遮的反应。
只见张遮眉头紧蹙,眼睛虽然在看她,但是没有神采。
不知道张遮在想些什么,该不会不打算原谅她吧?
姜雪宁受不住这样的沉默,真心实意的说:“我以后不再外面折腾你,这次是我错了。但是张大人,秀色可餐你听过吗?”
张遮真想捂住姜雪宁的嘴,让她不要再说了。
可是方才他的手心被女子柔软湿润的舌尖舔过,那酥麻的触感犹在,他不敢再尝试。
光是回想,他已经呼吸加快,头皮发麻。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说:“你还想折腾我?姜二姑娘,你平时究竟读的什么书?不是食色性也就是秀色可餐,撩拨男子的话一套一套的。你在宫中伴读也有近十日的光景,难道都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不成?”
姜雪宁仔细分辨张遮的情绪,虽然这话听起来不是很好听,但是她怎么听出一点点的宠溺,又拿她没办法的无奈呢?
姜雪宁厚着脸皮坐到张遮的旁边,张遮并没有躲开。
她大着胆子抱着张遮的胳膊撒娇:“我的张大人,我知道错了。其实我最近的功课还是不错的,什么诸子百家、策论,我都有好好学。张大人,其实我不是什么人都撩拨的,唯有你一个人而已。说来也怪,我每次只要看到你,就会出口成章,根本不需要我去思考,张口就来。张大人,你说我为何会如此?”
姜雪宁又往张遮身上贴了贴,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张遮知道姜雪宁又在撩拨他。
言语的撩拨还不够,还有胳膊处感受到的女子胸前的那两团柔软。
姜雪宁本就生的异常美丽妖艳,再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张遮心乱如麻,他闭上双眼,双拳紧握。
他明明刚才已经喷薄而出过,为何现在还有反应,真是太羞耻了。
姜雪宁见状,暗自发笑。
她的张大人真的太可爱了,从今日开始,她的张大人在她心目中多了一副面孔,而这副面孔只有她一个人见过。
这真的是一件非常令她开心之事。
姜雪宁看向闭着眼睛的张大人,她看得认真,在心中描摹张遮的轮廓。
张大人的这张脸出现她的脑海中无数次,但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
张大人的鼻梁高挺,她记得曾经偷偷翻看过的少儿不宜的书,上面说男人的鼻梁高挺,那方面的能力比较强,不过不知道真假。
书上还说男人的胡茬坚硬黝黑,说明男子的阳刚之气足。
她也不知道真假。
也不知道何时有机会试试书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过上一世她在牢中引诱张遮的那次,张遮确实很勇猛。
但是因为有药作祟,所以不好判断张遮的实际能力。
姜雪宁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张遮的耳畔,又痒又麻。
女子身上的幽香使劲的往他鼻子里钻,张遮紧握成拳的手又使劲握了握,不敢睁眼。
他好怕一睁眼就看到姜雪宁娇媚的容颜,他会克制不住。
张遮固执的样子,真是令姜雪宁咋舌,居然还能忍得住。
是不是她今日下的猛料还不够猛?
姜雪宁毛茸茸的小脑袋里全是疑惑不解。
不过这样冷静自持又隐忍克制的男人,真的是世间少有,所以才会让她爱的刻骨铭心。
姜雪宁的视线下移,张遮的红唇微抿,下颚线有着优美的弧度,喉结坚挺有力的上下滚动。
接下来的春光都被衣服遮挡,她无法看清。
不过没有关系,迟早她会把张遮看光光。
视线一直下移,姜雪宁这才发现张遮攥紧的拳头,包扎的白布上印染出点点血迹。
她紧张地握住张遮的手,焦急的说:“张大人,松手,伤口裂开了。张大人,你就这般讨厌我吗?”
眼泪说来就来,姜雪宁还真的挤出一滴眼泪,故意让它滴落在张遮的手上。
张遮的心被滚烫的泪水灼伤,立刻睁开眼睛,松开紧握的拳头,柔声说:“不讨厌。我只是……暂时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姜雪宁闪着泪汪汪的眼睛问:“难道你就不想要我吗?”
张遮慌忙捂住姜雪宁的嘴:“口不择言,要是传了出去,你的名声真的就毁了。”
姜雪宁挤出一个笑容,把张遮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心疼地摩挲着:“你这般倔强坚韧,该让我以后拿你怎么办?”
姜雪宁收敛笑容,定定地看着张遮,又流出一滴泪来。
姜雪宁说的凄婉哀怨,张遮的心尖在发颤。
他对这样的姜雪宁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心疼地吻去姜雪宁眼角的泪。
泪水又咸又苦,喜欢上他这样别扭固执的人,是会难过吧?
他娘曾经说,像他这般冷冽漠然的性子,哪个姑娘能承受。
女子柔情似水,但若是面对的是一块冰山,柔情会变成坚硬的冰棱。
他不希望姜雪宁以后会变成坚硬寒凉的冰棱。
他把姜雪宁拥入怀中,愧疚的说:“二十五年来,我都是如此,即便我比别人多活一世,也想通了一些事,但是我这性子一时难以改变。你说食色性也,人理应重视最基本的欲望,不能否认、歪曲事实,要正确的认识人性。可我受到的熏陶是存天理,灭人欲。人欲被认为是忽视规律的任意妄为。宁儿,你知道自从认识你以后,我的认知发生了多大的改变吗?你说你羡慕我,其实我很羡慕你。”
其实他还很羡慕谢危的无拘、霸道。
但是此刻他不想在姜雪宁的面前提谢危的名字。
姜雪宁再次听到张遮吐露心声,她乖顺的窝在张遮的怀里,认真倾听。
她还摸出了一条规律,原来张遮吃柔弱流泪这套。
以后她就不怕折腾张遮了,事后她就哭唧唧,折腾的越厉害,她就哭的越凶,多多的流眼泪。
姜雪宁欢喜的在张遮的胸口蹭了蹭,双手环住张遮的紧致有力的腰身,软声软语的说:“张大人,多谢你跟我说这些,我喜欢听你说自己的心声。这样好让我更好的了解你。张大人,我总觉得我不够了解你,心里慌得紧。”
少女的声音娇软,还带着委屈。张遮爱怜的紧紧抱住姜雪宁,希望抚平女子的焦虑与不安。
“雇主,刑部衙门到了。”
车夫认真地驾着车,雇佣他的女子给了他三倍的价钱,让他不准偷听。他当真授信,听到车内的对话只当没听到,他不能跟银子过意不去。
听到车夫的声音,腻腻歪歪的二人才分开。
张遮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从马车上下来,就听到一道陌生女子的声音。
pS:别人有加热垫,卑微的小作者没有,手脚冻得冰凉,呜呜呜。我要变身秦始皇,谁给我打钱,我封ta做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