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骂骂咧咧，相当不爽。
明明都是渣姐一个人的决策，最后却要大家一起承担。
要是出了事，所有人都得遭殃。
而且她还把自己的那份责任推给何茶茶，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渣姐一直都是这么干吗？”
何茶茶弱弱问道，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渣姐的办事风格，有点霸气啊。
她刚调来书院内教书育人，看渣姐行事雷厉风行，有心想抱大腿当小妹，但这个大腿感觉有点抱不动。
“是啊，渣姐一直这样，不管大小事，都是她独裁，盈亏大家一起担，虽说出了事所有人都受罚，但要是得了好处，我们也都有份，就因为这个，我们才一直听渣姐的。”
黄袍老者说道。
“何长老，你刚从八卦组转到四象组，很多事还不清楚，劝你不要和渣姐走的太近，不然会被她当作断臂求生的卒子。”
“渣姐，莫得感情。”
叶长老也提醒一句，想在何茶茶这赚个好感度。
正一书院一共有两位大长老，分别负责书院内外事宜。
书院内的长老属于四象组，由渣姐管理，只处理有关弟子培育的问题。
八卦组对外，专门处理书院外的各种疑难杂症，比起和平的四象组，八卦组的戾气更重，修为也普遍更高。
叶长老想顺着何茶茶这条线和八卦组攀个交情，说不定以后还能捞点油水。
魁梧男人冷哼：“那女人狠着呢。”
何茶茶微笑：“多谢几位长老，我会注意的。”
……
次日清晨。
天还没亮李拜天就告别叶倾眉，偷偷摸摸溜向书院方向。
正一书院建在山上，不属于浩气城，那里没有城主的【秩序】法则笼罩，他可不想大白天就被叶家修士发觉自己离开城池了。
“得罪的人太多，走路都担惊受怕的。”
李拜天一路抵达山脚下，反复确认无人跟踪，才是松了口气。
“话说组织让我进入正一书院是要干啥，也没进一步的指示啊。”
“昨日看牙牙乐药铺老板江川也不过是家小药铺，却能和书院达成合作，想必他也受到过邀请，只是没有进书院当长老，所以书院选择和药铺进行合作。”
“这么看来，我做客座长老的流程不存在问题，合乎逻辑没有破绽。”
李拜天在心中梳理一番，确信自己没有暴露间谍身份，毕竟他除了完成送花花进入书院修行这一任务之外，其他时间压根就没想过任务，一直在干自己的事。
这次进入书院他也得延续以前“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只要组织不联系他，他就当任务不存在。
保命最重要。
想到这，他朝书院大门内走去。
也就是此时，大门内有一少年推着一个巨型手推车向外走。
看见李拜天后，他习惯性的问了句：“煎饼果子来一套？”
“不用。”
李拜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少年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相貌普通，服饰平凡。
手推车上摆满各种小吃，就跟城内小摊小贩似的，咋书院连个弟子都养不活，还得让人小孩出来打工？
大门前的守卫弟子看向少年眼神不屑：“张三，赶紧滚去卖你的煎饼，别在这有损正一书院的形象，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怪胎。”
骂完名为张三的少年后，守卫弟子看向李拜天恭敬道：“李前辈来书院当客座长老的事已经传开了，里面请。”
李拜天来过书院两次，作为李花花的父亲辨识度很高，守卫弟子都认得。
“受累。”
李拜天点头，直奔主峰，还是熟悉的景色，熟悉的路线。
他想先去找何茶茶，有个熟人好办事。
“你就是新来的李长老么？”
后方，张三不知何时又推着手推车折返跟了过来。
李拜天点头：“不错，可有事找我？”
“你是第一天进书院，需要向导，雇我的话只需要一块下品灵石，我很便宜。”
张三仰头说道。
李拜天笑道：“我来过两次了，知道主峰在哪，很熟悉。”
“你不懂，刚来的长老都得接受考核，从你进入书院的那一刻开始，忠诚度考验就开始了，你雇我，我帮你全部通关，这方面我很专业。”
张三认真说道。
“忠诚度考验？”
“那是什么？”
李拜天皱眉，来的时候也没听说过啊。
张三有问必答：“就是检测你是不是间谍的考验，会有很多突然袭击，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谍都会有相似的反应，他们就是要看这个。”
“你也是弟子吧，看你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你怎么知道的？”
“而且就算真的有考验，你这个年纪又能做些什么？”
听到间谍检测几个字，李拜天内心咯噔一下，他还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虽然他不是真正的间谍天神，但真要是试探起来，他没修为的事情恐怕要曝光。
现在肉身只炼化了手和脚，躯干这种大面积的骨骼可没炼化，露出破绽可就麻烦了。
张三道：“我给渣姐做兼职时听见的，上个月新来了三位长老，都是我带的路，万无一失。”
李拜天瞪大眼睛：“你自己卖煎饼，还要给渣姐做兼职？”
“多打几份工，就能多拿几份工钱，我家境不好，母亲生病，还有三十二年的房租贷款要缴，怎么样，李长老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很便宜的。”
张三瞪着一双死鱼眼，盯着李拜天。
这是一双没有梦想的眼睛，李拜天心中如此判断。
但他更疑惑这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怎么可能知道忠诚度考核这么机密的事情，而且还有办法帮他平安度过？
难道说，这个小孩是组织安插的不成，专门派来帮他通过测验的？
“行啊，我给你两块下品灵石，你好好带路。”
李拜天摸出两块灵石扔了过去，他决定先看看情况。
如果真有考验，让小屁孩当炮灰探路也不错。
“考验是啥样的？”
两人上路，李拜天闲聊问道。
张三收了灵石，话语肉眼可见的变少：“不知。”
“你就不怕我是间谍，万一我是坏人，你帮了我，岂不是害了书院？”
李拜天继续问道。
但张三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寒毛倒竖。
“不怕，上个月来的三位长老被查出都是间谍，他们仨都是我带进来的。”
”那三位长老……下场如何？“
“渣姐把他们砍死了，李长老如果也是间谍，迟早也会被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