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后,谢俞跟曜儿进柴房,揭开棉被,打开第一个酒缸的盖子,酒缸里放着竹勺,一直都没拿出来,谢俞拿竹勺往下推推,出酒了!
母子俩看着这有点像淘米水的米酒,眼里的激动一模一样,“曜儿,去橱柜里拿个空酒壶过来。”
曜儿嘚嘚嘚跑去灶房橱柜里拿酒壶,不一会儿就抱着酒壶回来。
谢俞小心的把酒渡到酒壶里,装满一壶,她盖上酒缸盖子,闻了闻酒壶里的酒,真香啊!
曜儿扒拉着她的手,也嗅了嗅,哇,是这个香味!
谢俞查看了另外两个酒缸,都成功了!她乐的就差跳起来。
今日日头好些,外头有些凉风,但太阳也大,谢俞跟曜儿在后院躺在靠椅上,各自盖着件薄衫遮住肚子防止受凉。
谢俞拿了个小酒杯放在手边的小方桌上,曜儿还眼巴巴的看着,她没撤,给曜儿拿了根筷子,“只能沾一点点吃喔。”
曜儿也拿来个小酒杯,谢俞只给他倒了个杯底,他拿着筷子点了点,放进嘴里,眼睛发亮,甜的耶!
谢俞轻抿一口,啊,真是好喝。
两人就这样,谢俞喝一口,曜儿沾一筷子,等李清和回家的时候,就见两人在靠椅里呼呼大睡。
他弯腰给两人把衣服盖好,谁知一靠近,就闻见浓浓的酒味,他揭开桌上的酒壶一看,还有一小半,是米酒,见两人墩红的脸,喝了不少啊这是。
曜儿:我真的只沾了点杯底喔,就是沾完了有点晕。
谢俞:呼`呼`
李清和倒了一杯酒,尝了尝,还挺好喝?
他起身去把院门关上,躺在靠椅上,咂吧咂吧嘴,没忍住,又倒了一杯。
谢俞跟曜儿是被李清和的呼噜声闹醒的,怎么感觉就像在自己耳边打雷似的?
转头一看,豁,李清和抱着酒壶睡得可香了。
谢俞扶额,家里头三个人都被米酒放倒了,这酒后劲也太大了,明明喝起来就跟甜水一样啊!
李清和是被曜儿摇醒的,此时太阳已要落山,他醒来时才觉浑身无力。
“叔叔,娘让你去用布巾洗把脸,要吃晚饭了。”曜儿喝的少,缓过来也快。
谢俞醒后还在灶房缓了好一阵呢,脑子都是晕乎的,烧了两大锅热水,她跟曜儿的衣服都换下来清洗了一遍,李清和被喊醒的时候衣服都干了被收进屋了。
他进灶房时还有些踉跄,谢俞递了杯泡好的茶给他,“先喝杯茶。”
李清和接过一口饮尽,谢俞端着热水放在面盆上,给他打湿布巾敷在脸上,“难受吗?”
“还好,就是还有些困倦。”
谢俞点点头,“你自己洗,我先去把晚饭盛出来。”
李清和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才感觉清醒些。
三人都是醉酒后睡着,醒来胃口都不佳,谢俞晚饭就做了清汤面。
酱料做底放在三个碗里,加了些香油、糖与盐,醋是一个碗里倒了一勺,再撒进去切得碎碎的葱花,谢俞开始煎鸡蛋。
三个鸡蛋煎好起锅,谢俞直接在还有些油的锅里倒入后锅烧开的热水,把面条下了进去,煮熟后,面汤与面条捞起冲在碗里,香味扑鼻。
三人吃的狼吞虎咽,像是饿了三顿,还是这个酒喝完后劲太大了,睡一觉起来又饿又吃不下东西,一碗清汤面正好开胃。
曜儿年纪小,喝的少,醉倒只是因为从未尝过。
谢俞跟李清和那就是真喝多了,一人半壶,醉的真是昏天黑地。
吃完面,曜儿还是困倦,谢俞给他洗完脸就抱他进房里睡觉了,等曜儿睡着,她回了灶房。
李清和正洗着碗,见她又进来坐在灶台前,“怎么不去歇息?”
谢俞神色恹恹,“睡不着,想跟你待会儿。”
李清和还带着疲色的脸上浮起笑脸,轻声哄她,“马上就洗好了,洗完了就陪你?”
谢俞点了点头,靠在竹椅上两眼放空。
灶房的事忙完,天还没黑下来,锁了后屋的门,李清和进屋拿了盏提灯,火折子点上,提着灯,谢俞跟着他在家里头转悠。
鸡都回笼了,鹅也趴在了窝里,把鸡窝鹅窝的篱笆门都关好,给疾风小窝边的水盆里蓄好水,它现在习惯了夜间回到自己的木屋里睡觉,到点就进去了,正趴在软褥子上看着他俩呢。
又去看了看疾驰跟海金沙,谢俞给石槽里放上些草料,李清和加水,疾驰回了个“咴”,然后被海金沙顶了一下。
两人检查完家里,还不进屋,谢俞挽着李清和,两人就在院子里头转悠,走着走着,李清和暗叹真是喝酒误事。
“俞儿,我忘了说,新屋子都弄好了,我看了看黄历,后日是个好日子,适合迁居宴客。”
“真的啊!太好了,正好明日是大集,咱们可以去镇上买好宴席要用的菜,你想好请谁了没?”谢俞一听这个,昏沉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嗯,就请族长跟村长,大马、栓子、天阔跟木匠叔一家吧?族长跟村长是你本家堂叔伯,栓子跟大马是咱家邻居,帮衬的也多,天阔还有族长家的娃娃跟曜儿玩得好,说起这个,黄胖子家的闺女跟谢林家的小子也跟曜儿玩的好,要不要也请,人多热闹些。”
谢俞算了算,新屋落成,摆宴只两桌酒都凑不齐确实不大好看,“行,人多也热闹,我明日去族长、村长跟木匠叔家请他们,让得空的都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