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劲一脸高兴的走了,子龙这才松了一口气。
昨晚到现在,子龙也算是极为劳累,可如今正道危急,他也是没有机会放松一下。
见得欧阳劲离开,他就准备转向另外一个方向,去解决最后一队人马。
可还未动身,就见得徐子雄已经从院外走来。
徐子雄老远就看到子龙背后殷红的一片,当即快走两步,语气责备的说道:“子龙,你重伤未愈,不宜太操劳啊!”
“这……”子龙本就是准备去找巴尔王子与徐子雄的,看看他们接下来是何打算,不料此刻徐子雄正好赶到,子龙听着徐子雄关怀的言语,心中也是一暖,尴尬的一笑,说道,“如今中原武林事情千头万绪,极为紊乱,小弟我……”
“好了!子龙,我不管你什么中原武林!”徐子雄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子龙辩解的话,只听他说道,“在我心中,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而不是什么武林大事,天下大事,你明白么?”
“明白!”子龙有些感动的点头说道。
“那就好!”徐子雄看着子龙,知道这个已经长大的弟弟不会真的就因为自己这句话而放下武林之事,他说这些,只是想子龙能多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当下只听他说道,“不过你要去处理这些事,大哥也不会阻拦你,但是一切以保护自己为第一要务。天下可以没有你徐子龙,但是大哥不能再失去你这个弟弟,答应我,好吗?”
“大哥!”子龙一瞬间热泪盈眶,这久违的亲情,子龙除了在马风月与苗灵那里稍微感受到一点之外,就只有那带了他四年,如今已然音讯全无的朱大叔那里才有一点了。
而徐子雄与他,却是一起长在一个屋檐下,十多年的兄弟,听得徐子雄这些关切的话,他哪里还能忍得住,不禁泪流满面,抱住了徐子雄。
徐子雄见弟弟如此,心中即是高兴,又是有些心疼,小心翼翼的拍了一下子龙背上没有受伤的部位,过了良久,等子龙冷静了一会儿,才说道:“子龙,王子要返回鞑靼了,我也要走了!”
“哦?他要走了?”子龙对这个在中原搅风搅雨,布置日月神教刺杀正德的巴尔王子,其实颇为两难。
一方面,他作为一名中原人,看到这样的敌国高层,是应该阻止他的阴谋的。
可另一方面,巴尔王子对他几次大恩,又是他振兴河套,进而以河套力量,影响朝政的关键,因此他也是无法对巴尔王子进行太多的钳制。
本来子龙留在此地,打发走蒋云松三人,就是为了去与巴尔王子相商,试探一下他接下来的动向。
如果继续搅风搅雨,子龙一定会想办法加以阻止,但是也不会就此把他陷入死地。
可如今大哥徐子雄却说巴尔王子要走了,子龙却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是啊!”徐子雄松开子龙,有些感慨的说道,“本来王子来中原,就是为了钳制中原的力量,让鞑靼能顺利的抽出时间,击败鄂尔多斯。如今他与你这个河套王达成了合作,不但不用担心中原的干涉,还能在对付鄂尔多斯上,得到你河套的支持,他已经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因此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原来是这样啊!”子龙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可是心里却对巴尔王子这么轻易走有些怀疑,这位王子来中原,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钳制朝廷,其实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如今要走,也很可能是该布置的都已经布置好了,所以没必要留下来了。
“嗯!所以我是来跟你告别了,王子说了,等开春的时候,欢迎你去鞑靼一行,与达延汗商议共取鄂尔多斯的计划!”徐子雄为人直爽,倒是没有想太多,展开怀抱,真诚的对子龙说道。
“好!就算为了大哥你,我也一定会去一趟蒙古草原!”这句话是子龙的心里话,如今大哥一时半会儿不想回中原,那子龙也想瞧瞧这位身为汉人的大哥,在鞑靼过得如何。
“那好,我先走了,你一定要多保重!”徐子雄脸上带着些许愁绪,如此说道。离别在即,即便是徐子雄这般洒脱的人物,也是有些不舍。
“山高水长,我们后会有期!”子龙一揖到底,言辞恳切的说道。
告别完之后,徐子雄也是转过身去,就准备离开,子龙也是看着大哥的背影,一直不愿离去。
不料徐子雄走到院门口,突然又转过头来,说道:“对了,王子还要我给你跟婉儿带句话,他说,如果婉儿小姐在你身边过的不如意,再跟上次那般孤身昏倒在路边,他可就不会再这么轻易的把婉儿还给你了!”
“哈哈!”子龙本来还对这离别颇为惆怅,不想听了徐子雄这番话,他不禁笑了起来,坚定的说道,“大哥你就放心,等我与婉儿结婚生子,都会叫你前来观礼!”
“嗯!我等着!”徐子雄也是洒然一笑,丝毫不为自己主人与自己弟弟争风吃醋而头痛,长笑一声,就这般消失在院门口。
子龙等徐子雄彻底消失之后,一双眼睛瞬间又是布满泪水。
这许多年来想见大哥的愿望,不经意间就实现了,可子龙仅仅只跟大哥聊上一个夜晚,又要分道扬镳,下次相见,却不知何时何地,他如何能不忧伤呢?
就在子龙为与大哥离别颇为忧伤的时候,婉儿轻柔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大哥为人光明磊落,一派人杰,我在洛阳那些日子,以及欧阳大哥能得救,都是全赖他了!”
“嘿嘿!”子龙听得婉儿的声音,愁绪总算少了些许,当即转过身来,看着婉儿的娇颜不禁颇为迷醉,当下他轻轻挽起婉儿的手,半开玩笑似的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我未来的老丈人,让他老人家与大哥都能安安心心的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噗!”婉儿娇羞无限的笑了起来,低着头,喃喃的说道,“哼,我才没有说要嫁给你呢!上次你让我伤心了那么久,我可不会就这么原谅你的!”
“那你准备如何才能原谅我呢?”上次五月亭,子龙心灰意懒,让婉儿独自离去,酿出这许多事来,如今他也是颇为后悔,当下也是颇为郑重的把婉儿拉入怀中,紧紧的环抱住婉儿的纤腰,说道,“反正不管怎样,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真的么?”听着情郎这别具一格的情话,婉儿把臻首埋入子龙的怀中,一脸陶醉的问道。
“如违此言,教我……”子龙还以为婉儿不信,忍不住又赌咒发誓起来。
可婉儿怎肯情郎如此,不禁伸出玉指,按住子龙的嘴,轻启朱唇,说道:“我信,你不用如此的!”
“嗯!”子龙见婉儿情动之下,风情无比,心中不免一荡,紧紧拥住了婉儿。
二人都沉浸在爱情的温柔乡里,抱了很久,尽情享受彼此的温存。
突然婉儿开口说道:“子龙,你好像有东西顶住我了!”
子龙闻言吓得赶快退了一步,脸红的说不出话来。
婉儿明白他是误会了自己的言语,害羞的红着脸说道:“你怀里装了什么东西?”
子龙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婉儿是指自己放在怀里的那本大天王的日志和秘籍。
当下忍不住笑了出来,把日志和秘籍拿了出来,将蒋云松汇报的内容都告诉了婉儿。
婉儿听后对大天王的日志非常感兴趣,就和子龙回到房间打开日志一起看了起来。
果然,正如同独孤剑神所说的一样,这位狂刀最开始的时候,是一名盗墓贼。
最初的时候,他掘墓无数,却没有什么收获。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在一个古墓之中,发现了一本名为狂风刀法的刀谱,以及一门名为万里独行的轻功。
据说这两部武功,是传自数十年前,江湖之上一个别号为万里独行的采花大盗的看家绝学。
也正是因为这两门武功,狂刀开始接触了武功,慢慢走入了武林之中。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日后的成就能有天王派这样的辉煌。
他只是想练好武功,更好的从各种机关密布的墓葬之中,攫取到在这个世界足够自己挥霍的财宝。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把两门武功练到小成境界,打开了一个极为古老的墓葬!
这个墓葬据他考究,极有可能是南北朝时期的墓葬。
而且这处墓葬不但位置隐蔽,而且机关重重。
狂刀用出自己练成的武功,经过九死一生之后,总算是到达了墓葬最中心的位置。
在这里,狂刀得到了一个鼎以及一本书。
鼎上面雕花繁杂,狂刀一直到去了河套十年之后,才无意中发现了这鼎的名字叫徐州鼎,为传说之中的夏禹九鼎之一。
书上则是一个名为邪极道的武林门派的武功功法,以及一些武林轶事的描写。
至于那本书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以及这徐州鼎为何在这墓葬之中,在狂刀的日记之中,是没有任何记载的。
反正从狂刀的日记来看,最后狂刀凭借着邪极道的武功,结合自己之前学的武功,总算练成了一门名为大漠狂刀的刀法。
这门刀法成功之后,狂刀又无意之中会晤了当时名声鹊起,在中原之中隐隐为天下武林之首的独孤剑神。
就像独孤剑神所说的一样,狂刀与独孤剑神之间,展开了惊天动地的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