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贤妃心里膈应得不行,脸上却一副娇羞不已的神色,“不理您了,就会欺负媚儿。”
借着转身,躲开皇帝伸来抱他的手,并向书芳悄悄使了个眼色。
“爱妃快到朕怀里来,让朕亲几下。”皇帝早馋了媚贤妃那娇嫩的脸蛋,又上来要抱。
媚贤妃急忙一躲,回头朝皇帝飞了一个媚眼,“偏不让抱,也不让亲,有本事,来追媚儿呀!”
“这小丫头,朕不信治不服。”皇帝极享受与媚贤妃的这些情趣,在殿中追逐着媚贤妃。
媚贤妃故意脚步不稳停下,待皇帝追上来快要抓到时,又灵活地跑了,欲擒故纵得把皇帝撩得又心痒痒得不行。
皇帝的眼里只盯着媚贤妃,没有发现殿中的香炉悄悄换了香。
媚贤妃跑得香汗淋漓,回头看皇帝依然精神振奋,没有以前那微醺似醉的神态,心中暗惊:老不死最近吃什么补药了,怎么这般精神?
再不停下来,媚贤妃就跑不动了。
好在书芳来救急,“皇上,娘娘,夜食做好了,二位要吃一些再休息吗?”
媚贤妃马上捂着肚子,朝皇帝撒娇道:“陛下,人家都饿坏了,肚子都饿疼了。”
皇帝心疼得不行,“快把夜食端上来。爱妃,咱们吃完后,再上榻玩个痛快,嘿嘿嘿……”
这猥琐的笑声把媚贤妃腻味得不行,忙唤人把夜食送进殿里来,在殿中用食。
夜食中加了一壶酒,媚贤妃斟了一杯,娇娇媚媚地哄着皇帝喝了。
三杯酒水下腹,加上殿中的香,皇帝的眼神渐渐地有些迟钝。
“陛下,媚儿再给您加一些酒。”不等皇帝同意,媚贤妃就拿着酒壶出了寝殿,把酒杯塞到衣服与打扮和她一模一样的书芬。
书芬端着酒水进去后,寝殿中很快又传来皇帝猥琐的笑声,“朕的小媚儿,小心肝,可把朕给想死了……”
月上半空,媚贤妃在寝殿外喂了许久的蚊子,寝殿内的声音仍然没有停歇,她小声地嘀咕道:“狗皇帝的身子不是早就不行了吗?怎么今儿这般精神。”
书芳替媚贤妃守着殿门,压低声音回道:“明儿奴婢去查一查。”
溪碧宫的规矩,寝殿内外除了贴身的两个宫女,其余人不得靠近半步。即使是跟在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也得在寝殿之外守着。
皇帝胡闹了一宿,第二天醒来有些疲惫,往身侧一搂,又搂了一个空。
掀起账帷,又见媚贤妃已坐在梳台前梳妆打扮,他打了一个呵欠,“爱妃怎么又比朕早起了?”
媚贤妃回头,那精心描绘过的眉眼如带着水波一般,看了能让男人酥软半身。“陛下忘了吗?媚儿说过的,永远要把自己最美的,您最爱的一面展现在您面前,因为您是媚儿这一生最尊敬最心爱的男人。媚儿要做您这辈子最喜欢的,也是最美丽的女人。”
没有男人不喜欢女人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皇帝被哄得熨帖极了。
媚贤妃以为皇帝昨晚来胡闹了,今早起来又疲惫的样子,近几日不会再驾临溪碧宫,她可以清静几日了,不想到了晚上,皇帝又来了,而且又是精神极好。
湘王经过几日的整理,又借了太师府的帮忙,收集了充足的证据,带着香桃,乘车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为了把事情闹大,湘王选择在早朝的时间进宫……
这一天,皇帝如往常一般坐在太极殿上,听着百官在殿中争执不休,有些无聊地打了一个呵欠。
“报——”
殿外,禁卫军统领蒋承突然急匆匆地闯进了太极殿,“皇上!湘王殿下在刚才遭到一群杀手狙杀,已经、已经遭遇不测了!”
太极殿上静得仿佛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皇帝扶着椅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颤声问:“、、说什么?湘王怎么了?”
“湘王带人似乎要进宫,在离皇宫不远的街道上,被人所杀,与湘王一道的湘王府人部都死了。”
突闻噩耗,皇帝脑子眩晕,险些晕倒在地。殿中百官吃惊不已,面面相觑。
湘王是个没了差事与权势的闲散王爷了,怎么会有人向他下杀手?
竟死在离皇宫不远的街道……
皇城的治安怎么如此混乱,天都府衙役,还有禁卫军,都是死人吗?在天子脚下,王爷竟被当街狙杀,太耸人听闻了!
百官从未像这一刻一样,同仇敌忾。要知道,他们天天都要上朝,湘王被杀的那条街,有不少官员刚才经过的!
唯有颖王,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怪他手段太偏激,也太冒进,他即将进宫才得到消息,湘王掌握了他致命的证据,正要今日上朝参他。
眼看上朝的时间到了,没有其他办法阻止湘王进宫告御状,颖王一瞬间恶向胆边生,指使藏在皇城中最后的一点杀手,截杀湘王,抢走证据。
豫王走了,湘王倒了,他暗中也得了皇后的支持,就要得到梦寐以求的太子之位,绝不允许有任何的差池。
谁让湘王不好好做个闲散王爷,非要闹出事来,他不死,谁死?
“三皇弟!三皇弟!”颖王掩脸大哭,“是谁杀害我三皇弟?父皇!您可要给三皇弟报仇,找出那些杀手!那些杀手向豫王妃下手不够,还要杀害皇子,绝不能容忍了!”
皇帝瘫倒在龙椅上,失神地说道:“是他们,一定是他们,也只有他们有这能力。该死的,那样都没有扫干净……”
他们已经向湘王下手了,下一步,就是他这个皇帝了!
皇帝已感觉到颈项的凉意,大喝道:“查!一定要重查!把那些该死的杀手都给朕找出来!都杀了!”
圣旨一下,百官也人人自危,湘王被杀一案,朝廷上下从所未有的万众一心,追查此案。
皇帝感受到生命的威胁,日夜呆在御书房,亲自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