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放飞了灵魂,任『性』一把,何尝不是怀着今日不知明日事的放纵?
甚至,是绝望。
她看着宓月,心中生起一丝不敢想的希望。
“阿月,你有办法?”
众少女想到先前宓月说的救她们,皆目光炯炯地望着宓月。
面对少女们期盼的目光,宓月却摇了摇头,说“真正能救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
少女们一个个都失去了神采般,内心惶恐之极。
“你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们。”宓月说道“今天带你们过来这里,就是为了教你们自救。”
“怎么自救?”江渝有些懵懵懂懂的。
宓月一指马群,说道“首先得要学会骑马。若是连马都不会骑,一旦敌军攻入王城,难不成你们想靠两条腿来跑?”
众少女听着有理,恢复了不少信心。“阿月,我们刚才骑得怎么样?”
宓月从来不吝于表扬,“方才大家的进步非常大,一开始只能慢跑,渐渐地都掌握了要领,这一点,你们自己也有体会,是不是比以前的骑术好多了?”
宓月的肯定给了少女们莫大的信心,白燕双手合什,为自己感到自豪,“我以前骑马都不敢跑快,总害怕会摔倒,但今天看姐妹们骑得那样潇洒,不由自主地就跟着跑快了。现在,我也能骑快马了,也不害怕摔倒了。”
白燕的话得到许多少女的认同,像今天这样痛快地骑马,跑得如此之快,是她们平生第一次尝试到的体验。
宓月见大家都自信起来了,接着说道“以后大家每天都要来练马术,争取都能骑得跟我一样快,一样稳。除了马术之外,我还要教大家驾马车。”
“驾马车?”骑马还好,驾马车?这个提议让少女们都傻了下眼,“阿月,马车自有车夫来驾,哪里需要我们来做了?”
“是啊,驾马车那样粗鄙的事,我们可干不了。”
“干不了也得干!”宓月正容说道“你们得明白,我教你们的是逃命之法,是自保之法。如果不会驾驶马车,车夫跑了或者死了,你们怎么跑?怎么带着家人逃到安全之处?”zt0g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学会『操』作各种交通工具,都是能提高生存的技能。
王明芬最先站了出来,说“我愿意跟阿月学驾马车。姐妹们,咱们学会了驾马车,并不是让我们去做车夫,而是在关键时候能用来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姐妹们出行都乘马车,理应知道,若是马车坏了,或者车夫不在,我们就只能坐在马车里苦苦等待。在世态安定的时候,我们还能等,还有人来救我们,如果战『乱』了呢?谁来救我们?”
“没错。”宓月给了王明芬一个赞赏的眼神,说道“而且学驾马车很简单的,姐妹们这么聪明,肯定很容易就学会了。”
在宓月的表扬下,以及王明芬的支持下,少女们顿时觉得学驾马车好像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不仅可以自救,关键时刻还能带着家人跑。更重要的是,看上去很好玩的样子。
宓月挑了手脚最灵活的江渝,拉了辆马车过来,手把手地教江渝。
六安庄面前的地方比较平坦,路比较好走,江渝一看一学就上手了,顿时被提起了兴趣来。众少女见江渝这么快能学会,也都毫不抗拒,有大胆的也跟着去学。
宓月见少女们都投入热情进来了,心中大定。
驾马车,在自恃身份的贵族眼中,是低贱之人才做的事。
宓月先用驾马车这一点,突破少女们的贯来认知,推翻她们被固化的思想。一旦打破了教条,那么后面的东西,她们自然而然地就更容易接受了。
望着江渝与几名少女有模有样地驾驶着马车,宓月唇边笑容渐浓。等她们在平地上驾熟了,到时候再拉她们到颠簸的山路去学。
王明芬走到宓月身旁,问道“阿月,你带我们到这里,除了教我们自救外,是不是还有另外的意思?”
“你看出什么来了?”宓月侧头看着王明芬。
王明芬含笑说道“我看不出你的目的,不过,我能感觉到,你的确是在为我们着想。”
这也是向来理智的王明芬毫不犹豫地跟着宓月过来,并且愿意跟着宓月一起疯,一起狂的原因。
安分守己十几年的她,也只有遇到宓月,才展『露』了她的本『性』。
宓月不由一乐,“没想到在你眼里,将我看得如此之高。”
王明芬唇边的笑容诚挚了许多,“古人言,听其言,观其行。自我们相交相熟以来,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光明磊落的,并且,我非常敬佩你为楚国所做的事情。”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并非样样事情都光明磊落的。”太过光明的人,容易吃亏。所以,该光明的时候就光明,该阴谋的时候也要阴谋。宓月感叹说“不得不说,你是最清醒的。”
当其他少女还在沉『迷』于马术和学驾驶马车时,王明芬已从细微之处察觉到了深层面。
宓月的目的,无不可对人言。相反,她正需要像王明芬这样聪明又冷静的人相助。
于是,宓月把她向楚王建议的全民皆兵说了出来。
“楚国上下安逸得太久,又被养废了许多年,现在急需做一件事,激起他们的斗志。只有斗志起来了,士气才能涨起来。明芬,你不仅是在帮我,也是在帮楚国。”
王明芬平静的面容下,心『潮』已澎湃不休。她用力地攥住拳头,才将情绪压制住。“阿月,你可知道,当我听说了你以身试验,『逼』出楚国的反贼势力的事,心中极为震惊。你当时真的震动了我的认识,原来女子不是只能藏于闺阁之中,也是可以像男人一样成就大业的。后来,你在王殿之上,一介弱女子,不让须眉,将舒永泰『逼』得原形毕『露』,这份气魄,你让我感到骄傲和自豪。因为那样一个神奇的女子,她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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