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季星薇没回头,继续看着大厅那女子道:
“喜欢什么喜欢,我可算是发现了,男人这东西真是对乳腺太不友好了。”说着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那里还是胀胀的,有些地方都能摸到大块的硬物,一碰就疼。
她从昨天得知消息到现在,胸口就一直这样,真是要想长寿,就得远离男人啊!
苏锦川听不懂她的话,但也知道,她这次应该是伤透心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我说你这女子谁啊?这话也说的太难听了吧?”最先说话的那位锦衣小公子道。
“是啊是啊,你这有事说事,侮辱人做甚?我们也就随便说说而已。”另一人道。
红衣女子道:“呵呵,随便说说?说的轻巧,你们可知,这世道对女子最是苛刻。你们这么多人你随便说说,他随便说说,你们的这些随便说说,就会化作杀人的利剑。
要不了多久,那位你们口中那位大英雄的糟糠之妻,恐怕就等不到下堂,直接一根白绫将自己吊死了。”
季星薇:倒也不至于,一般人可能会,她可不会。她又没犯错,凭啥她死?
众人:……
“怎,怎么可能……”有人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你心里不是也觉得我说的对,不是吗?”红衣女子道。
“我,我没有,我……”男子还想反驳,那红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神冰冷道:“没有?没有你为何理气不足?你倒是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啊!”
大厅里原先那些嚷嚷着打赌的人此时也都低下头不说话了,还有些人眼里闪过愧疚,一时间整个大厅安静极了。
季星薇有些可惜的瘪了瘪嘴道:“唉!看来是下不了这个注了,也罢,反正我也不知道该下自己下堂还是不下堂,这样也好。”
苏锦川道:“那你到底是想下堂还是不下堂?”
季星薇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茶杯,眼神有些苦涩道:“他说他没有,他什么都不知道。可商国那边又说的言之凿凿。所以,我想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此时,柱国大将军府
苏璟和感觉自己的天快要塌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仔细回想那件事,却是怎么也想不通。
他真的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跟一女子有过关系,可那商国使臣却说的理直气壮。
他实在想不通,季星薇随苏锦川离开后,他就派人去调查此事,查出来的结果让他整颗心跌入了谷底。
听老马说,军营有很多人看到大清早一名女子衣衫不整的出了他的营帐,都以为是他从外面带来的呢,所以没理会。
苏璟和听后心里一咯噔,仔细问清楚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再联想到那晚自己的不同,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苏璟和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心里从未有过的慌乱。不行,这件事他必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要去见见那个女人。
他站起身一把拉开屋门,就见刚从外面回来的季星薇正打算开门。
苏璟和一愣,刚刚建立起来的气势瞬间崩塌。他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看季星薇。
“时间快差不多了,收拾一下,我们去参加宴会吧!”季星薇淡淡的道。
苏璟和声音暗哑道:“好!”
两人各自收拾各自的,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半个时辰后,两人坐上马车向宫里走去。
车厢里,苏璟和张了几次嘴,尝试了半天,终于说出口道:“娘子,我想见一见那公主,有些事我想弄清楚,可以吗?”
季星薇的心像被狠狠的捏了一把一般,憋闷的难受,但她忍着没露出一点端倪。
“我来想办法吧,正好我也想见见她。”
车厢里再次没了声音,只有外面车轮发出的“咯吱”声,以及街边百姓的叫卖声。
宫廷宴会,宝马雕车香满路,这种古色古香的活动,要是平时,季星薇肯定兴奋的坐不住,可现在,她一点儿期待都没有。
甚至,她开始害怕一会儿的宴会,想要逃避。她不知道,如果他们真的发生了关系,她该怎么办?
她三个可怜的孩子到现在还连名字都没起呢!之前她是想留给苏璟和取,后面又忙于赶路,就耽搁到现在了。
她这会儿要是和离,她的孩子自小就有个不健全的家,该多受多少白眼和苦难啊!
眼底有火苗燃起,心里的恨意压也压不住,季星薇感觉自己的胸口更加疼了。
“柱国大将军,将军夫人到!”
随着内侍太监尖锐的声音落下,整个宴会厅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季星薇和苏璟和。
准确的说,最多的人看的是季星薇。有同情,有惊艳,有幸灾乐祸。
同情的多是一些大家夫人,闺阁小姐,估计是觉得她被人抢了夫君可怜吧!
惊艳的多是一些男子,都是些官员和一些贵公子们。他们没想到,苏将军的原配夫人竟然这般貌美。当然了,幸灾乐祸的基本是一些看不上她农妇身份的贵女了。
其中尤属阮轻云脸上的嘲讽最甚。
季星薇想,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
前面她还打脸阮轻云呢,这会儿就换阮轻云嘲讽她了。
“这就是苏将军的妻子啊?这么美,还这么有气质,一点也不像粗俗的农妇啊!”
“是啊是啊,这样的美人都要被抢夫君,这也太没天理了,男人果然都爱偷吃,看外面的屎都香。”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啊,这位将军夫人还为苏将军诞下了三胞胎,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孩子都好几个月了,厉害着呢!”
“切~再厉害有什么用,农村来的再怎么洗,也洗不去浑身的酸臭味儿,再怎么梳妆打扮,披上龙袍也不是太子。”
……
苏璟和的脸色难看的厉害,他目光凶狠的扫视了一番说话的那几名贵女,眼里的杀气一闪而逝,吓得刚刚说话的几人纷纷低下头,再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