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苏璟和当兵驻守的地方也是在北方,这里的冬天有多冷他最是深有体会。
烧木炭的手艺也是那时候跟身边的战友学会的。
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场。
季星薇有些意外道:“你会烧木炭?”
苏璟和道:“当兵的时候给人家打过下手,应该没问题。”
季星薇心想太棒了,顿时笑眯眯道:
“那感情好,不过我还知道一种土炕的制作方法,等房子盖好了,我们就将三间屋子里都盘上土炕,再多存点木炭,冬天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了。”
有碳有粮有坚固的房子,生存的硬件算是配齐了。
土炕是什么几人不知道,但一听季星薇说可以舒舒服服的过冬天,几人都只是嘴角抽了抽,并未当真!
只当她是不识人间疾苦的大小姐,哪里知道普通老百姓的冬天有多难熬。
更何况还是酷寒的北方。
普通老百姓在这里过冬天就相当于神仙渡劫,能活着就不错了,谈什么舒服不舒服?
有了三人的加入,院里的草清理的很快,不过半个时辰就清理干净了。
季星薇是拿着菜刀砍的,其他三人都是徒手拔的。
即便这样,她的手心和指尖还是被磨了几块厚厚的茧子,手背上还被草割了两条浅浅的伤口,这会儿正渗着血丝呢!
而旁边的三人却是跟没事人一样,毫发无损。
苏璟和扔掉手上最后一把杂草,起身打来一盆水,仔细清洗掉手上的泥土。
倒掉污水后又打了半盆干净的,取来帕子浸湿,打算递给季星薇擦手。
只是当季星薇伸出手,看到她白嫩细腻的小手被磋磨成这样时,他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上前轻轻拿起她的右手,眉毛动了动,眼里满是心疼道:
“都让你别动手,又没多少活,非不听,这下可知道疼了?看你下次还听不听劝!”
季星薇:……
说着又将她的手凑到自己嘴边轻轻吹了吹,觉得这样似乎也没多大用处,静了静道:
“我记得你那里是有药的吧?走吧,我们回屋上药。”
孙氏:……
季星辰:……
倒也不必如此吧?就那点伤口,目测药还没上完就已经愈合了好吧?
但回头又想想,女孩子身子娇贵,留不得疤,上点药也是应该的。
季星薇倒是没推脱,从善如流的任由苏璟和拉着她进了屋,关了门。
季星辰:……
不是,你们大白天上个药关什么门?
苏璟和之前也没有关门的习惯,但自从发现季星薇的秘密后,他进出门都会习惯性的关上门。
季星薇一进门就坐在稻草上,接过苏璟和手里的湿帕子擦了手,又用意念拿出了空间里平时备用的紧急医药箱,找出碘伏和棉棒交给苏璟和,让他帮忙清洗伤口。
苏璟和之前受伤的时候见她用过这些,所以上手很快,不一会儿伤口就清洗完了。
季星薇又从医药箱里翻翻找找,最后找出一盒创口贴,拿出两个,一个伤口上贴了一个。
苏璟和看的一愣,道:“不用上药吗?”
季星薇道:“这个叫创口贴,里面有药,直接贴上就行。”
苏璟和:……
还有这么方便的东西?
他不放心的拿起季星薇的手来来回回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又拿起剩下的半盒创口贴,拿出一贴闻了闻,又看了看,感慨道:
“不愧是未来之物,是比现在的汤水药膏方便好用多了。”
两人处理完出来,就见孙氏已经开始做午饭了。季星辰在一边帮忙烧火。
家里没有凳子,他就只能蹲在那里烧火。高大的身躯蹲在那里,委实看着有点委屈。
季星薇之前觉得家徒四壁已经够惨了,现在才知道,破屋值万贯!
看看他们现在,昨天忙活收拾了一天,也才有个地方下脚,到现在不止没床睡觉,还连个桌椅板凳都没有。
厨房还是个开放式的。
除了有个顶,四周一点遮挡都没有。茅草的屋顶脆弱的似乎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但凡有个像苏家老宅那样的破屋,也不至于这么惨!
见两人出来,孙氏招呼道:
“饭很快就好了,你们先在屋里歇会儿,等好了我再叫你们。”
季星薇突然想到今天没去给村子的井里放水,不知道这会井里还有没有水了。
于是转头对着苏璟和道:
“那要不这样,我看桶里水不是很多了,要不我们俩去打点水吧?”
苏璟和点了点头道好。
于是进厨房将木桶腾空,拿着走到季星薇的旁边,两人一起出了门。
看着俩人的背影,季星辰有些有些自言自语道:“说来奇怪,之前井里都没水了,村里就这几户人家,还天天抢不到水,谁知你们一来,水井竟然满了。真是怪事!”
孙氏眼珠子动了动,敷衍道:
“许是,许是我们运气好,也可能是老天有眼,大家命不该绝。”
季星辰却不这么觉得,他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但又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索性也不去想了,埋头专心烧起火来。
村里人前段时间缺水渴怕了,看到水井满了,第一时间就将屋里能用来装水的器具都腾出来,连着不停的打水,生怕水井再次干枯。
从昨天下午发现有水到今日午时,打水的人络绎不绝。等到季星薇等人过来时,水井已经再次干枯了。
一位大婶看到苏璟和拿着个桶,就热情的问道:“你们应该就是昨天送我们粮食的恩人吧?多亏了你们,我们才能有口饭吃,是你们救了我们的命啊,你们真是活菩萨啊!”
说着就跪在了季星薇的面前,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朝两人磕头。
边上其他人一听,也跟着跪了下来。
季星薇:……
之前最怕孙氏跪她,好不容易慢慢的改过来了她爱跪人的毛病,这会又来这么多。
她真的会谢!
苏璟和知道她的脾气,连忙道:
“婶婶大姐们快起,万不可再磕头了。我娘子她性子最是善良,见不得别人跪她。”
几人一听忙站了起来,一位胖大婶道:
“你们是来打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