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八此刻在天人交战!
他刚才虽然姿态极低,但是却没有就这样想放过自己的猎物。
他觉得眼前的老道士即使是武当的,今日杀了也没有人知道是他们做的。至于这两个娃儿将他们药哑了,卖给人伢子便好了。
最后刘八终于忍不住挥挥手。
众人一看刘八的手势,直接冲了上来。
“杀了老道,那两个娃儿别伤着。尤其是那个男娃!”刘八大叫道。
张燕歌觉得这种优待不要也罢。
之前探路的汉子脚下最快,他当年是个佃户,地主娶第八房小妾的时候。
他趁着夜色杀了地主全家,强占了小妾。
后来鞑子又抢走了他抢来的女人和财物,他便做起了山贼草寇。
他叫宋河!
以前做佃户的时候,他叫宋六。
听过梁山宋江的故事,他便给自己取名叫做宋河,想着有一日他们也能占据一方,闯出一个名头。
宋河直奔张三丰。
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这样找死的。
小张速度很快,那柄短刀此刻便是他的爪牙。他到了宋河侧面,宋河还打算留着他卖钱,便没有搭理。
张燕歌手中的短刀在他脖颈上轻轻一抹。
噗!
血直接喷了出来。
宋河用手捂住了自己脖子,可是血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根本堵不住了。
他不甘的看着张燕歌,可是张燕歌再没有看他一眼。毕竟一个死人不值得关注。
老张看着张燕歌,他本担心少年杀人后有不适应。可他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此刻张燕歌的五虎断门刀,真是身似五虎!
何谓五虎,一虎南山下,二虎伏蛟龙,三虎群羊散,四虎战金风,五虎面门刺,此之谓五虎。
“大哥!这小子力气太大了!”一个独眼的汉子叫道。
他是除了刘八身手最好的一人。
张燕歌此刻已经干掉三个了。
他终于遇到了一个强敌!
独眼的汉子用的是一柄朴刀。
他自持力气极大,可和张燕歌对了三招后,他竟然发现这少年的力气一点都不比自己差。
甚至还觉得略胜一筹!
张燕歌看了一眼手中短刀,上面的豁口越来越多了。
刘八心中只有后悔!
“莫慌,我们一起拿下他们!我们已经和武当结仇了,万千不要让他们走脱了!”刘八大叫道。
刘八说完便翻身上马,直接打马而逃。
老张如何会让他离去。
武当梯云纵!
老张顷刻间到了刘八面前,道袍的衣袖一甩。
刘八和马儿直接摔倒。
这次老张没有杀马,刘八被马儿将腿压断了。
但是他顾不得痛苦,不可思议的说道,“您、您是张真人?”biqμgètν.net
“是老道!”张三丰说完不再理他。
他担心张燕歌的安危,全神贯注的望去。
叮!
短刀断了!
张燕歌往后一纵,躲过了独眼的朴刀。
“小子,你死定了!”
“我的刀被你弄断了,你要赔!”
“我砍死你,便不用赔了!”独眼被气的怒道。
张三丰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今夜的战斗,张燕歌足可以称得上优秀。
可是张燕歌还不满意。
他的刀断了,自然要找着独眼算帐。
张燕歌直接近身独眼,朴刀顿时有些施展不开。但是独眼觉得自己还能被一个少年打败不成。
下一刻他便发现,真的有可能!
雏虎失去了爪牙,也许就会逃走。
但是张燕歌没有了短刀,他还有拳头。
刀法为何不能当成拳法!
再说张三丰当时就是以拳为刀的!
只见少年抬肘撞在朴刀的刀柄上,独眼的朴刀差点掉在地上。
下一刻少年竟以肘为刀!
这招本叫做虎伏蛟龙!
是五虎断门刀中杀伤最强的一招,被张三丰规整之后,刚猛中带上了一丝柔劲。
张燕歌想着用这招分胜负,那一龙一象之力全在肘上,最可贵的是他还带着柔劲。
“妙啊!”老张满意的说道。
自己这个徒儿真不错!
肘尖顶在独眼的心口。
咔嚓一声,独眼吐血飞了出去。
落地之后,喷出一大口血便死了。
张燕歌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剩下的交给您了。”
老张轻松的解决了剩余贼寇。
不用老张提醒,张燕歌便调整呼吸。
顿时浑身发热,四肢百骸舒坦。
他提起朴刀,走向了还活着的众人。
“少侠,饶命啊!”众人跪地磕头。
老张刚刚没有对他们痛下杀手,说实话这些家伙若是鞑子,此时都已经死了。
“这刀一点都不趁手。”张燕歌说着杀光了还活着的人。
最后他走到了刘八的面前。
小张杀人时,老张没有阻拦。
“张真人,饶小人一命吧。我还不是被这世道逼的吗!”刘八痛哭流涕。
他的马儿已经起来了,此刻就站在他的身边。但是刘八的左腿已经断了,他根本无法行动。
“想来你杀别人的时候,他们也这样求过你吧。”张燕歌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满是冷笑。
“我们没想杀你,我们本想着将你卖给人伢子,做娈童而已!”刘八觉得这个解释应该可以让自己活命。
“我amp;%$%#!”张燕歌第一次当着老张的面,被破防了。
最后他还是杀了刘八!
“唉,忘了让他们自己挖坑了。”张燕歌边挖坑边说道。
张三丰坐在一旁喝着热茶,“为何不给那些人留一条生路,当然那刘八确实该死!可是只诛首恶,不是更好吗?”
张燕歌正好歇口气,周芷若立刻递回来手巾。
张燕歌擦擦汗说道,“那些家伙若是被我们放了,您觉得他们会改过自新吗?
咱们总不能觉得为了自己的一颗慈悲心,就去祸害别人吧。这些家伙见过血了,他们一日没吃饱,也许会记得今晚的教训。
可是十日吃不饱,他们便又会拿起刀。
那时他们造的杀孽,您说算谁的!”
张燕歌说完便去挖坑了,张三丰笑着说道,“此言大善!”
此时老胡和庞越已经撤离了襄阳城。
“老胡,你这家伙真是的!你为何不将我那小祖宗吸纳进咱们明教。”一路上庞越总是念叨这个。
“少给自己脸上贴光了,你配有那样的祖宗?”老胡鄙夷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