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草了一声,立刻严肃的抬头,想跟谢凌说有人在暗处侵入了她的神识,操控了她的动作,刚启唇说了句,“谢凌,有……”就又听到一句新的命令,“别说话,吻他。”
容欢:我草……
“要热吻。”
容欢:“……”
再草……
下一秒,她暴躁的骂声没发出,嗓子宛如失声了一般,而后身体不受控制,一瞬间,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一股淡淡的樱花香猛地袭了过来,除了淡淡的花香,还有温热的触感,贴在了他的唇上……
谢凌瞳孔微缩,带着不敢置信,隐在袖口中的手,都不自觉的握紧。
整个人都僵硬了。
大人……亲他了……
并且,如此热情……
是的,因为那无耻的热.吻命令,容欢抗拒不了,且非常尽职的热情的在撬门。
得亏谢凌一时呆了,没啥反应,门守的好,不然就被容欢得逞了。
容欢只觉得眼前一黑,天雷滚滚,三观尽碎……
好想原地去屎。
究竟是谁他么侵入她的神识,并且敢下这么没节操的命令,别让她找出来,别让她找出来!!
不然她一定将对方抽皮扒筋!让你知道,何谓夜阑家族的厉害。
无耻的新命令一个接一个,被操控的容欢,宛如脱了缰的野马,尽情的无声撒野。
连内心吐槽的功夫都没有了,因为她自己都被震惊的无与伦比。
她敢肯定,这背后阴暗操控的卑鄙之人肯定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手。
瞅瞅这毫不间歇不给人喘息机会的命令。
被一番调戏的谢凌终于反应了过来,艰难的推开一直往他身上贴的大人,尽量往后退了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从刚刚看到大人同样一脸震惊的表情时,他后知后觉就猜出来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了,蓦的,他内心有一丝失落。
但失落归失落,他不会借此占大人便宜的。
看着大人如此着急的样子,刚他想出声安抚一句,然后释放神识四处查看下呢,谁知下一秒容欢手一勾,整个人再次“凶猛”的贴了过来,动作流畅又娴熟,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仿佛一个多年游历花丛的高手,打的谢凌猝不及防,差点栽倒在地。
还好他一手扶住了桌子,一手揽住了某人的腰,堪堪稳住。
容欢此刻内心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现在应该说是惊悚啊。
这短短的十几秒,她都做了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啊。
她真是急的干瞪眼。
手也不听使唤……
感觉谢凌的腰封,腰封都快被她扯下来了啊。
我草草草草草!
容欢拼命眨眼暗示,内心死命嚎啕,谢凌啊谢凌,你快点发现不对劲,快点推开我啊,要是你实在推不开我,好歹你也自我保护一下啊,男孩子,也是要注意安全的啊。
喂喂喂,你别闭眼啊,你快给我睁开,看看我眼中的暗示啊。
虽然这种情况下,嗯…闭眼比较正常,但问题是,我们这种情况就不正常啊,大哥。
容欢此刻就觉得脑海中万马奔腾,一片凌乱,慌得一批。
动作不受自己控制,容欢现在内心就只剩了一个祈祷,谢凌,谢凌你可得守住门,别开啊,别开。
因为那背后之人又下了一个热.吻的命令……
谢凌半晌没有反应,反应过来时,他似乎有话说,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刚刚开口……
发出的不是话,而是一声闷哼。
门一开,有人一把将他拽了回去,迫不及待的闯了进来,毫无章法,期间几次磕到他的唇。
有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场面略微有些失控……
容欢闭眼,彻底的生无可恋。
请允许她原地阵亡吧……
背后之人发现自己的命令竟然真的有效,顿时窃喜了起来,嘎嘎嘎,她果真赌对了,逃跑机会来了。
于是她边用力去撞出口,边无耻的下达一个又一个的新命令,打的容欢猝不及防。
被打的猝不及防的不止是容欢,还有谢凌。
明知道大人不愿,明知道大人是因为受伤灵力下降,被小人背地里操控了,明明已经发现了是谁操控了大人,他竟然一瞬间产生了卑鄙的念头,想任由其发展下去……
容欢的手不听控制,已经拉着谢凌起来,往床边走去。
这一动,谢凌终于清醒了过来,他闭了闭眼,努力压下眸中欲色,装作若无其事的调侃道:“大人,这么心急呀?”
容欢不回,确切来说,是根本发不出声音。
谢凌看着大人干着急,眼眸滴溜溜转的灵动样子,笑的更加揶揄,“大人,等凌沐浴完毕在伺候您好不好?”
容欢再次拼命挤眼。
谢凌冲她安抚的笑了笑,不再逗她,然后从乾坤囊里抽出一张符掷出,稳稳的贴在了桌子上摆着的绿葫芦上。
符纸一贴过去,绿葫芦本来摇摇欲坠的壶盖立马又盖的严严实实的,将某人的希望也一并给盖住了。
随着符咒上的灵力镇压,绿葫芦里的乌雅灵力渐弱,意念之力逐渐失了效。
容欢感受到肢体自由后,第一时间就冲过去,拿起绿葫芦360度无死角的旋转抛掷,然后死命摇晃,口中念念有词,该死的乌雅,可恶的乌雅,去死去死……
本大人被你害惨了。
早在最后那一串无耻的命令中,容欢就知道是谁作恶了。
因为那些操作,都是刚刚乌雅给她讲过风流段子里,她撩人的手段啊。
容欢是打死都没想到,刚刚当娱乐听得小段子,转眼就会在自己身上实践。
要是早知道这样,她打死都不跟乌雅对话,也早早的把神识关闭了。
她没有脸扭头看谢凌此刻的模样,只好拿乌雅死命撒气。
乌雅被摇晃的眼冒金星,全身酸痛,在葫芦里已经吐了几回了,吐不算什么,最恶心的是,吐到了自己的身上,头发上,再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来回打滚,那才是最惨不忍睹的。
乌雅实在忍受不了了,哭着求饶,“大人,大人,奴家错了,奴家再也不敢捉弄您了,求您饶了奴家吧,您再晃,奴家就要死在这葫芦里了呀,嘤嘤嘤。”
容欢晃了胳膊都酸了,她重重的把葫芦往桌子上一搁,乌雅顿时感觉跟大地震了一样,震得她又干呕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