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啊……”
“救我……”
一堆摩托车的残骸中,好几个人在惨叫、呼救。
陈晋缓缓走过去,几个受伤比较轻的人想要阻止他,被他一拳一个放倒。
“陈兄弟,你怎么样?”
元虎听到声音小了,连忙冲出来看看什么情况。
“元大哥,这些人还要麻烦你来收拾。”
陈晋在巴黎没有根基,这种事情只能交给元虎。
元虎是洪门四海堂的公子,能指挥洪门四海堂在巴黎的人手,交给他肯定没问题。
“好。我去打电话。”
元虎说完冲进小老头家里,也没有问,直接拿起了客厅的电话。
等他打完电话出来,陈晋已经把十个人摆放在了巷子里,每个人都晕了过去。
陈晋正在检查这些人。
都是男人,而且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只有两个年纪大一点。
看相貌都是黄种人,而且肌肉发达,手上虎口和食指都有老茧,显然不是一般人,是经过训练的。
武器就是手枪和武士刀。
手枪都是法兰西当地牌子,法兰西约巴纳公司的pA8手枪。
武士刀也是那种粗制滥造的一体式,外形很朴素,不怎么好看,但是用的钢挺不错的,砍人很便利。
这让他有些摸不准这些人的身份了。
他准备看看这些人身上有没有标记的时候,元虎走了过来,直接拉起一个人的右手小臂,撸起袖子,就看到这个人小臂上有一个纹身,是一个黑色的虎头标志。
元虎脸色变了变,又赶紧看了另外九个人的右手小臂,都有这个黑色的虎头纹身。
陈晋问道:“元大哥,这些人是什么人?”
元虎沉声道:“陈兄弟,看这个标志,这些人应该是巴黎的华人黑帮,法龙帮的人。”
“法龙帮?”
陈晋要气笑了,这特码是说自己是在法兰西的龙吗?既然是龙,还要混黑帮?真特码狗屎。
“陈兄弟,法龙帮这帮人时间有点长了,认真说起来,和戴斗笠有点关系,现在的法龙帮,可以算是他们在法兰西的分支机构了吧?”
“这么说来,是t岛那边的人想要对付我?”
陈晋站起身,带着寒意问道。
难道是买房大伟房子的事情,触动了那边?还是只是触动了房大伟的儿子?
不过房大伟的儿子如今只是一个少将,就算就是实权的少将,也指挥不动法兰帮吧?
难道是这个房子有什么秘密?
元虎想了想说道:“很有这个可能,据我所知,法龙帮名声还可以,一般不会对华夏人动手,在唐人街这边还经常和本地黑帮对抗,防止他们伤害华夏人。”
“你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吗?”
“陈兄弟,你是想杀上门去?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法龙帮少说也有两三百人,你如果想报仇,明天我召集人马陪你去,一定要讨回公道。”
陈晋摇了摇头:“元大哥,事不宜迟,等到明天,不仅他们会发现这些人没回去而有所准备,还有可能惊动警察,我们都是华夏人,如果事情闹大了,影响的是所有在巴黎的华夏人,如果我现在上门去报仇,很容易就解决了,影响也比较小。”
元虎皱起眉头,陈晋说的也有道理,最后只能说道:“那等我的人来了,这里收拾了再去吧。”
“好。”
陈晋应了一声,然后问道:“这户人家是什么情况?”
元虎叹了一口气道:“陈兄弟,这位秦老伯是当年的华工,他一生没有结婚,现在年纪大了,生活不是很如意。”
陈晋疑惑起来:“里面不是还有一个年轻人吗?不是他的孩子?”
元虎摇了摇头:“不是,这是他前些年收养的一个弃婴,也是华夏人,不过看样子这里有点不正常。”
说着他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难怪……”
今天这位秦老伯可是帮了大忙了,他走进屋里。
秦老伯连忙紧张地站了起来,外面的情况可是把他吓坏了。
他本来也就是因为听到陈晋和元虎说的是汉语才决定帮他们一把,没想到陈晋这么凶悍,十个黑帮成员骑着摩托车都被他干翻了,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简直非人哉。
元虎也不简单,因为他打电话时候叫人带几十个人过来,这哪里是普通人?
陈晋笑着道:“谢谢你,秦老伯,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们。”
秦老伯紧张地说道:“我,我就是开了一下门,没做什么,不用谢。”
陈晋看得出来他很紧张,可能有些害怕,在椅子上坐下后笑着道:“秦老伯,您这开门就是救了我们啊,我听说您是当年来到法兰西的华工?”
秦老伯点头道:“是啊,那时候跟着我哥来到这里打仗,后来我哥死了,我家里也没有人了,就没有回去,留在了这里。”
“后来也没有想回国吗?现在国家解放了,没有外地入侵了,人民也当家做主了。”
陈晋也不是要劝秦老伯回国,这个时候回国风险还是比较大的,只是想了解秦老伯的真实情况。
秦老伯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年轻男子,低声道:“没钱,孩子也需要人照顾。”
陈晋缓缓点头,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人,能在法兰西生活四十多年,有房子,还要照顾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孩子,已经很难了。
他从衣服里,实际是从折叠空间里拿出一瓶营养液,放在桌上道:“秦老伯,这是我从国内带来的中成药,您要是相信我,每天一比五给您孩子喝一杯,喝完应该会对他有作用。”
“真的吗?”
秦老伯激动地抓住陈晋的手,着急地问道。
“嗯,这是我们国内科学家最新研究出来的,会有用的。”
“太好了,谢谢。”
秦老伯没什么文化,但是没文化的人对文化却是特别迷信,陈晋和他说是国内科学家研究出来的,心里已经相信了。
陈晋拍着他的手背道:“老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秦老伯已经高兴地流泪了。
他一个老头子,照顾一个二十来岁的傻儿子,又苦又累又有谁知道?
更重要的是看不到希望,现在有希望了,他怎么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