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翊只觉得这事仿佛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要是那人伪装的极好,早就发现了你们…”
他简直不敢在想下去。
“那又怎么样?”黎糖糖见战翊脸色不好,只觉得自己没想明白,“王爷怕他偷偷的告诉皇上?可是你怎么不想想,说不定那人,是故意不告诉皇上的呢?”
她说着,莞尔一笑。
战翊有些失神,倒不是因为这笑容,而是想不明白黎糖糖为何会这样想。
“他是皇上的人,明明知道有人偷听,却故意不告诉皇上,这是什么道理?”战翊挑了挑眉,觉得黎糖糖的话说不通,“再说,你之前也说了,他告诉皇上是因为你去了栖凤宫,才有了皇后赏赐的事,想来并非是咱们这边的人。”要真是那样的话,又为何要这样说呢?
“王爷把事情想的太悲观了。”黎糖糖却不像战翊这样担心,“就算那人善于伪装,可是只要他没当场拆穿我,难道对咱们而言不是好事吗?”
黎糖糖歪着脑袋看向战翊,“就算日后皇上再想追究,死无对证的东西,还能怎么样?”
“这…”战翊觉得自己竟被黎糖糖说的哑口无言,虽然总觉得她说的哪里有问题,可是竟找不到反驳的话来,“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只是,皇上要想罚人,难道还在乎什么证据吗?”
“自然不用。”黎糖糖耸了耸肩,见战翊好奇的看了过来,又笑着道,“皇上的确不需要证据,所以王爷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左右天子震怒,咱们也跑不了,何必要想那么多呢?”
黎糖糖理所当然的看着战翊,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哪里有问题。
不说别的,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本来黎糖糖的确有些担心,皇上摆明已经惦记上了雍王府,对于他们来说并非什么好事。
可是,上天既然让黎糖糖机缘巧合下得知了这个消息,就说明他们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而且,我觉得如果咱们提着心,说不得还有可能露出痕迹来。到时候,皇上还没如何呢,咱们自己就先把自己卖了。”
战翊本来还觉得黎糖糖不过是随口一说,如今听见这话,竟突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看向黎糖糖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赞许。
旁人遇见这事,不说早就慌了手脚,也很难理智的同自己交流。可黎糖糖非但做到了,而且还能分析出如今的形势,不由得让战翊刮目相看。
皇上或许早就忌惮了他,但是有一件事,战翊觉得自己是要感谢他的。
那就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替他和黎糖糖赐婚。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可真是本王的宝贝啊!”战翊越想越觉得兴奋,只抬手一把揽过黎糖糖的腰。
黎糖糖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战翊这么一拉一带,直接就跌进了他的怀里,吓得她差点惊呼出声。
一旁伺候的樱桃见状,也不多话,只脸红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