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糖糖说到最后,语气里都染上了一丝委屈。
她也不想这样啊,可是当时四下里除了那座冷宫,就再没有旁的地方了。
再说,她躲进去的时候,也不知道皇上会带人进去啊。
战翊本不过是白说两句,听见这话,也觉得自己有些说重了,只笑着道,“好好好,是我说的不对,你当时也是没办法。”
“可不就是嘛。”黎糖糖嘟着嘴,她最会顺杆往上爬了,见战翊软了态度,当然要顶上去。
战翊哪里忍心说她,听见这话,一脸的无奈,“你说的都对。”
黎糖糖却不满足他这话,只扯着他的衣袖,“王爷先别说这个,你好好想想,那个山羊胡到底认不认识啊,以后咱们也好避着他点。”
战翊本来还觉得黎糖糖挺聪明的,听见她这话,差点把自己给气死。
什么叫避着他点?
那人摆明了就是专门帮皇上调查私密事的,难道是他们避的开吗?
人家干脆就不会露面好不好?
不过这话战翊是不会明着说的,要不然他进来越发傲娇的王妃只怕要气死了。
这样想着,战翊一边抽了抽嘴角,一边笑着道,“我并不认识那人,不过你放心,我会出去打探的。至少,也要弄明白,他到底是冲着谁去的!”
说到最后,竟是染上了几分冷寂。
皇上身边的这个人,他居然一点风都不知道,可是听黎糖糖的话,想必他已经替皇上办事许久了。
那自己前世…也不知道和这人有没有关系。
想到这儿,战翊只觉得黎糖糖就是个宝。
前世很多事,仿佛在这辈子遇见她之后,都在慢慢的发生改变。
这样的认知,让战翊觉得胸口暖洋洋的。
“但是王爷也要小心。”黎糖糖叮嘱着,“我冷眼瞧着,皇上只怕对咱们王府也有忌惮之心。”
剩下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和战翊说。
其实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战翊的父亲乃是先帝嫡亲的弟弟,如今他又手握兵权,朝中不少的武将都和雍王府交好,若是他有一日,不满足目前王爷的称号,想要做什么,皇上怎么可能不害怕?
拥兵自立,若真有那一日,久居深宫的皇上,还真算不得什么。
这样想着,黎糖糖看向战翊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深意。
战翊从再一次睁开眼睛,就每日都在想为什么那日会晕过去,又为什么会再活一次。
想了这些年,他早就发觉皇上的不对劲了,对他仿佛太过纵容了。
就连他借着纳妾等事试探皇上,皇上也不过只是笑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战翊虽然是武将,但是并非是个蠢的,皇上可不是一个会这般纵容人的。他心思缜密,要不然也不会隐忍了这么多年,一朝荣登大宝了。
如今听了黎糖糖的话,战翊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有这沉重的点了点头,“你的话,我明白。皇上…只怕是早就忌惮我了。”他说着,眼角闪过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