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b市已经是晚上八点。
在外面吃顿晚饭,便回到酒店住下。
席木木打着哈欠让他们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九点集合。
她很快洗漱完便进入睡梦中。
倒是方旗有些睡不着,半夜偷摸着进了迟季安的房间,差点没让他吓死。
“这么晚了你有事?”
迟季安打开门,手握紧领口,听说长得帅的人都会吸引变态。
更何况这大晚上的。
方旗咬紧后槽牙,“你那什么眼神?”
“我怎么了?”迟季安不解的眨眨眼,突然对面的房门打开吓的方旗立马进了房间关上门。
迟季安对他强闯民宅非常生气。
“你没听对面有动静吗?这么晚了大家都睡觉了,万一对面看见我们鬼鬼祟祟的,报警了怎么办。”
方旗绕开他一屁股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问他。
“我问你,送什么礼物会得女生欢心?”
迟季安挑挑眉,“呵,大晚上的不睡觉就是来问我这个?”
“也不是,主要睡不着邀你出去逛逛……”
电梯口,正在等电梯的两人突然在这愣住了,最后小脸一红低着头,等里面的两位相吻的大人出来。
温烁桃花眼眯了眯,从温柔乡里出来。
在看到两位少年郎时明显愣了一瞬,随即怀里的女人拉住他的衣摆,冲他害羞的一笑。
温烁揉了揉她的脑袋,淡定的走出电梯。
方旗赶紧按下一楼的按钮,靠在墙脚深呼一口气。
原来接吻是嘴伸进去呀。
长见识了。
他去看迟季安,发现人家也在看他。
方旗红着脸轻咳一声,“那什么,你和小羽姐亲了吗?”
他说完的下一秒,迟季安也跟咳嗽起来。
整个电梯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直到酒店大堂里方旗给他接了水,迟季安才缓过来。
“没事,没有亲过也没关系。”方旗对他眨眨眼,一脸幸福的开口,“像我和木木第一次亲的时候还是脸颊呢。”
迟季安没说话。
握着纸杯的手用力,暗地里白眼早翻到了银河。
他和方旗根本不同好不好。
他第一次亲吻的时候是嘴巴贴嘴巴,像方旗亲个脸颊还当作第一次亲,那他和爸妈之间的算什么。
方旗捂着嘴轻笑,第一次在迟季安身上吃到瓜。
“笑个鸡毛,走了。”
迟季安喝完,将纸杯一扔。
方旗摇摇头,这人估计是生气了。
夜晚灯红酒绿,包厢里香氛味浓郁,方旗点了一杯鸡尾酒。
迟季安去踢他的腿,“我们是来喝酒的吗?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一个学生还是喝桌子上的白开水。”
“可我没喝过诶,而且免费的不要白不要!”
“嗯?”
迟季安等他,方旗这才老实起来,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玩手机。
说是出来逛逛,实际上没等方旗反应被迟季安一把拉进酒吧,听着他有条不紊的讲完为什么来这后,方旗一脸茫然,打代码那么赚钱!
方旗想到之后到手的钱,心里乐开了花。
很快,包厢的门打开了。
一个留着八字胡,半包金的眼睛遮住他敏锐的眼神,走进来时身子停顿一下,身后的保镖立刻将地上的水渍擦干。
擦亮的真皮上,方旗惊呼保镖精明能干。
深夜,本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迟季安对李立德微微一笑,拿出电脑点了几下,然后将屏幕对准他。
李立德身子前倾,从外套上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镜,重新戴上后,看着电脑足足有好几分钟,他对着迟季安满意的一笑。
“未来有你们这样的人才真好,真好呀。”
迟季安暗自欢喜,“您满意就好。”
李立德朝着他伸出手,两人双手握紧,半刻后松开。
方旗是不懂这个价值,只是迟季安让做了他就做,现在看看李立德这个大人物出现,他这才懂得这个程序的价值。
这边,李立德已经让保镖递给迟季安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还有他亲自给他的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期待我们下一次的合作。”
迟季安接过,起身前踢了旁边愣神的方旗。
方旗对他咧嘴,谁知抬头发现李立德在看他,方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低下头。
李立德出了门,对他们的好意摆摆手。
“年轻人选在这里见面必然要玩,既然如此给你们选几个漂亮女人如何?”
他看人很准。
这两个小年轻的一看就未经人事。
这样的人才要是答应他的好意,他也不说什么,下次的合作让手底下的人来吧。
迟季安赶紧推辞掉。
这可不行,要是让安佳羽知道了,她会很伤心的。
方旗也一样,小爷可是有始有终的。
从来不搞坏男人的一套。
李立德哈哈大笑,转身又交代这里的酒水随便喝。
包厢的话,迟季安可不想待了。
方旗对他无语,不是说好了喝点酒再回去吗,为什么要拦着他不让喝还要赶紧离开。
“那你一个人在这喝个够?”
“走啦。”
方旗赌气的开门,见迟季安还在原地,又急又凶地吼道,“还不快走!”
迟季安装好电脑,轻快的抬起脚跟了上来。
迟季安没骗他,最后在便利店买了个十六块的鸡尾酒给他。
路边,方旗哼哼两声。
“这个比酒吧里的有什么不一样?”
“便宜吧。”
迟季安的回答让他皱眉,这回不回答有什么关系呢。
打开酒瓶,酒香味挺好闻的。
喝起来像是饮料加点气的感觉,有点不好喝。
想着不浪费,方旗喝了一半给迟季安喝。
迟季安没嫌弃,一口闷掉。
可能今天赚了大钱,开心的连洁癖也忘了。
“你说大城市就是好,这都凌晨了大街上的店铺都还开着,而且有好多人还在外面呀,真好。”
“嗯。”
“这电线杆摸着手感真好毛毛躁躁的,和我们那也不一样。”
“嗯?”
“我的天呀,迟季安你快看,这天上还有好多鸟在飞呢。”
“嗯!”
迟季安蹲在地上,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他猛地站起来,扶着方旗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不高但脸通红,好像喝多了。
可那鸡尾酒也才五六度的样子呀。
方旗突然恶心的干呕,虽然没吐出来,他自己也说就是难受想吐,让迟季安别叫救护车。
迟季安咬牙,怎么可能不叫。
在方旗又一次的干呕中,路边计程车的车窗摇开了,师傅露出个头,“喂,你朋友是不是酒精过敏呀,我之前拉了个人也是他这副模样,快上车医院在离这可远呢。”
师傅成功拉上夜间的第一单。
怕后面的乘客坐上来有味道,特意拿个塑料袋给迟季安。
插上安全带,师傅油迈到底。
十几公里的路程硬是缩到三十分钟内,师傅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帮迟季安带着方旗去急诊。
方旗最后挂上了药水。
有点要休克了,去了抢救室发现喉头肿大呼吸困难,医生出来后骂了迟季安一句,怎么让人喝酒呢。
迟季安很委屈,但只能等他好了才可以报仇。
方旗去了急诊的事,席木木还是第二天一早上看着他红彤彤的脸,威胁他到底怎么了,当然他打死也不说的。
是迟季安看不下去,给她道歉,说出他们昨夜出去的经过,席木木这才知道的。
气呼呼的指着他们俩,没吃早饭的她身子不稳差点倒下。
还是林婉清眼尖,第一时间拉住她。
席木木缓了缓,对着要凑到她面前的两人摆摆手,“你俩别站在我面前,低血糖吃了早饭就好了。”
吃完饭的席木木眼不见心为净,拉着林婉清的手离开。
林婉清的手背在身后,给后面两人一个中指,把老师惹生气了还气的差点晕倒,他们两人不可饶恕。
方旗问迟季安怎么办。
是他约迟季安出来的,也是他提出喝酒的,席木木不可能打骂迟季安,但罪魁祸首不可能没事。
所以不让他受一丁点委屈的方法有吗?
迟季安无奈地摇摇头,随即看到他那张脸,“服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