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母看席木木比较腼腆,温柔地拉着她的手进了屋。
而迟母则是去厨房准备果汁。
客厅的沙发上,席木木两手摆放在腿上像个乖小孩。
“席老师请喝。”
迟母端着果汁出来,看到的便是乖巧的席木木,不像是来家访的,倒像是来她家玩的小孩。
“谢谢。”席木木两手接过。
她浅喝一口,压下心中的紧张,慢慢开口。
“这是迟季安在校表现的一些照片和奖状,没来得及给他,这些我收起来在家访的时候给他。”
迟母坐在她旁边,感兴趣的接过席木木手里的照片,至于奖状她不感兴趣。
有一张照片是迟季安得奖拍的,他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配上他玉树临风的外貌,在得奖的几人中鹤立鸡群。
“辛苦老师特意跑来,再吃点小零嘴吧。”
迟妈将零食抓了一把放在席木木手里,嘴里念叨迟爸怎么还没下来。
“老师你等等,我去叫孩子他爸。”
裙边飞舞,池母匆匆上楼。
脚步哒哒声消失,接着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席木木拿了一颗糖,撕开包装纸,细细的品味。
环顾四周,迟季安家庭非常可以了。
这里是个小别墅,两层楼不大不小,三口之家生活的绰绰有余。
“老师人都来了,你还在楼上磨蹭什么?”
楼梯口处传来迟妈斥责声,席木木抬头望去,迟爸身穿白色t恤宽松的运动裤,一张脸和迟季安特别像。
“你好。”席木木局促的站起身。
“不用站起来,老师快坐下,把这儿当自己家,不必拘谨。”
迟妈捏了一把迟爸的胳膊。
迟爸咧嘴一笑,“对对,老师快坐,吃点零食。”
“不了,”她出声拒绝,“我今天家访的谈话是关于迟季安包庇朋友的情况。”
迟爸迟妈对视一眼,然后继续听席木木说。
“他的成绩在班级名列前茅,性格也是班上最好的,作为他的老师当然时刻观察他……当然是关于学习上的,迟季安就是太好了,我改卷子时以他为中心的那地方都是一样的答案。”
席木木抿嘴,小心翼翼地看迟爸迟妈的反应。
迟妈先开口,“老师你放心,小安虽然心软但也有松弛度,回头我说他一句。”
看出席木木并不想让迟季安知道她来他家,迟妈笑了笑又继续道,“放心老师,我保证让小安明年改掉这个习惯。”
“谢谢您的赞同,我只希望迟季安同学态度能硬些,平时作业抄一抄就行了,可考试万万不能给他们抄。”
迟爸沉声保证,“放心老师,我们做家长的也懂,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了。”
迟妈也安慰她一句,“老师你辛苦了,小安不懂事,多吃点糖润润心。”
席木木对上迟妈温柔的眸子,心里的烦恼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么美的美女做伴,她心里的苦水早就换成了甜滋滋的糖水。
从迟季安家大门出来,席木木得到了迟妈温柔的一抱。
“老师再见,家长会我们再见。”
迟爸迟妈在门口送席木木。
迟妈的一句话,让她甜蜜的心情转为悲伤。
不要呀,一想到暑假过后,她手里的学生还是那几个,她的心情忐忑难安。
席木木骑上车,向他们告别,“再见。”
一切都随缘吧。
路上的小花小草都开了,洒水车天天给他们浇水,如今长的生机勃勃,鲜红翠绿的装饰着大地。
早上的太阳不大,却成功把席木木激了一身汗。
回到家先将空调打开,吹着冷风吃了一盒牛奶味的冰淇淋。
时间不早了,往菜市场买菜去。
“奶奶怎么了?”
小区门口,席木木提溜一大袋的菜匆匆往家的方向走,路上被沈奶奶拦了下来。
“没什么,小姑娘你也住这里呀,早知道你在这里,前头那一大袋子菜我就拿给你了,太可惜了。”
瞧着席木木红着脸汗流浃背热的不成样,沈奶奶赶紧将人拉到阴凉底下。
“姑娘,你住哪里我帮你提过去。”
“不用不用。”
席木木擦了擦汗水,听她这么一说赶紧摆手。
“用得着,用得着。”
说完沈奶奶打气似的呸了一声,从席木木手中抢过袋子便往左边走去。
席木木无奈的舔了舔干巴的唇,喊道,“奶奶,直走才对。”
沈奶奶停顿了一下,又噌噌往前走。
席木木小跑到沈奶奶旁边,给她指路。
感觉她今天人缘十分的好。
电梯口,沈奶奶没上楼,席木木谢过她的好意,拿出袋子里一瓶冰水。
沈奶奶不客气的接过。
看着席木木进了电梯,她转身走回家,路上瞧着冰水的包装稀奇得不行,打开一口的尝尝味后,心道年轻人喝的就不一样。
沈北在家一看,他奶变时尚了?
都会喝汽水喽。
“小北,这水还怪好喝的。”
天气热,沈奶奶也受不了,将汽水喝了一大半。
只是不解渴。
“奶你怎么不多带呀,我也要。”
“自己去买呀,这瓶我要自己喝,你可别偷喝啊。”
“哦。”
沈北从游戏中抬头,挠了挠头,有些疑惑。
不是,他奶刚才不是才出去吗,怎么那么快回来了?
中午席木木做好饭,也没见方旗回来,打电话也不接,便自己一个人吃,剩下的保鲜膜裹起来放进冰箱等他回来再吃。
她自己吃饱了,拿着手机刷视频。
空调十七度,冷的她受不了。
看看时间快一点了,方旗还没个人影。
席木木不等他了,给他买的零食她忍不住了,反正人家不知道这是没给他的。
吃着零食席木木心想她自制力不够啊。
再胡吃海喝下去,她的体重要爆了。
“叮咚。”
门铃响起,席木木擦擦嘴角,将沙发上的零食袋收起来,才慢慢走向门口。
打开门一看,哦吼,损失惨重的一天。
方旗额头上鼓起来一大块,脸上红红的,眼角青了,嘴角还被打破流了血,身上的衣服也撕成了条,布条在空中飘荡。
席木木头疼了一秒,拉着他进了屋。
“身上有没有受伤?”
没等方旗回答,她继续说下去,“看你这样估计身上伤的更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