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在前面开车,邢临渊和白离坐在后座,车内很安静,只能听到轻微的引擎转动的声音。
邢临渊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掐了掐眉心,在闭目养神。
车内气氛压抑,白离觉得有些心慌。她抬眸看了一眼邢临渊,抿了抿嘴,才轻轻地开口:“邢先生头疼吗?注意身体。”
邢临渊骤然睁开眼睛,凌冽黑眸居高临下落在白离脸上。
她下意识地挺直腰板直面他的凝视,不想露了半分怯意。
她试探性地伸手覆上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男人的手修长坚硬,指节分明,手背上的皮肤被车内空调吹得微凉,她却觉得掌心在发烫。
她抬眸直视邢临渊:“我会一点按摩,要不我帮您按按?”
白离确实会一点,那是因为白清长期上夜班留下的头疼后遗症,她时常帮姐姐按摩,久了也琢磨出了一点门道。
邢临渊微眯起眼,黑眸暗沉,令人心惊肉跳。
白离梗着修长的脖颈,任他打量。
“老许,去‘临江’。”邢临渊头也不转地吩咐司机。
老许应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但白离还是捕捉到他透过后视镜投来的复杂的眼神,很快又转开,专心地开着他的车。
半个多小时后,车开到了“临江”别墅区。
“临江”是TS集团旗下房地产公司的一个高端别墅楼盘,住在里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车停下,邢临渊吩咐老许:“你下班吧。”
老许应了一声,准备回家去看下自己的儿子。
邢临渊下车开门,白离跟着他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鞋架上只有一双男式拖鞋,白离顿了下,脱下凉鞋赤脚站在地面上。
深色的大理石地面光滑冰凉,衬得修长白皙的脚更为莹白。
邢临渊坐在沙发上,扯掉领带,掐了掐眉心,看白离还杵在门口,眼眸沉沉落在她身上:“过来。”
白离赤着脚走了过去,看到邢临渊闭上眼睛放下了手,一副等着她伺候的大爷模样。
白离攥了下拳头,很像给他一下,忍了忍,走到他身后,纤细微凉的手指按上他的额头和太阳穴。
白离按得手酸,见邢大爷还没要喊停的意思,心中有气,手上的动作就重了些。
邢临渊蓦然睁开眼睛,抬手握住她的手,白离手下一滞,停了下来。
邢临渊转头看她,他坐着,她站着,比他高出半截,但他的眼神却让她觉得压迫。
他的掌心很热,她想挣开手,开口道:“邢先生……”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猛地拉了下去,紧接着嘴唇就被堵住了,白离措不及防,骤然的失衡让她发出一声惊呼,这一声还没发完,尾音就被堵在口腔里。
邢临渊来势汹汹,但吻倒算不上粗暴,虽然还是压迫感十足,但比起上次,真是好太多了。
白离落在他怀里,腿弯还挂在沙发扶手上,上半身半悬着,身体是失衡的,她本能地抓住了邢临渊的手臂,掌心下的手臂结实强壮,皮肤算不上细腻,但不粗糙。
白离被吻得气喘吁吁,清冷的眼里染上了薄薄的水雾。
邢临渊的手臂横过她的腿弯,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抱了起来,步伐凛冽地朝楼上走去。
身体骤然地悬空让白离下意识地抓紧了掌心下的手臂,她不敢抬起头,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事情这个认知让她煞白了脸。
邢临渊没有看到她的脸,怀里的人的动作莫名地愉悦了他,踢开门将人放在床上时动作放缓了几分,顷刻又是一阵狂风大浪。
邢临渊一如既往地持续了很长时间,结束的时候白离累得连眼都睁不开,全身的筋骨都在叫嚣着酸痛。她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头埋进枕头里,意识模糊间听到淅沥的水声,应该是邢临渊在洗澡,后面她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