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很快用完最后三次有效模拟,将“基建狂魔”属性提升到了八级(可发动三千兵士,在两个时辰内建造出一座三丈高、方圆五里的土城)。
同时武力值达到了40点,稳健值也达到44点。
虽然在模拟场景中,他依旧没能在张合手底下讨得了好,次次被秒杀,但差不多也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法子。
只不过,在最后一次模拟中,苟安给了他一个惊喜。
或者说致命一击……
马谡摇摇头,关闭模拟器,嘴角带笑睡了过去。
第二天,张合如期率军来到略阳大寨,猛攻不克后,恨恨退去。
接下来几天都没有来。
马谡令人将略阳大营向前推进了十里,在三岔路口往西一点的位置,重新扎下大寨,而后于平地上慢腾腾地修建土城,将陈仓道置于身后。
紧紧地保护起来。
转眼便是第九日。
苟安骑着马,领着粮车队,哼着小曲打南边山道上缓缓行来。
不及近前,心下便是一凛。
却见身为主将的马谡竟然大咧咧站在大营门外,指不定等了他多久。
且神色极为不善。
坏了……苟安心里猛地一慌,翻身下马疾行至跟前,连连作揖道:“末将苟安见过将军!”
马谡重重地挥了下手。
懒得跟他废话。
两名士兵如狼似虎窜将过去,将苟安摁倒在地,举起棍子就捶。
啪啪啪――
呃呃呃……
苟安立即惨叫起来。
少顷,打完收工。
马谡脸色阴郁的挥了下手,两名士兵架起苟安放于马背上,牵着马出了营,领着粮草车队向西北方向快速行去。
五千蜀兵紧随其后,一路小跑。
整个进营――挨打――出营的过程行云流水,丝滑无比,仿佛事先演练过千百回。
期间没有一个人废话。
苟安被彻底打蒙圈了,趴在马背上低声哼哼着,心头索绕着十万个为什么。
马谡为何无缘无故打他车队为何不能休息一下再走士兵的行军速度为何这么快……
像赶着去投胎似的。
没有人回答他,苟安也不敢问,心里抑郁的不行。
一路急行军,距天黑还有两个多时辰时,蜀军终于行到微县三岔路口。
李盛正要按照惯例指挥兵士扎寨,却被马谡粗暴地拽到了一边。
而后亲自上前指挥兵士掘土建城。
两个时辰后,一座三丈高、约莫三四里方圆的土城拔地而起,正好卡在微县三岔路口西边的古道上。
至此,蜀军防御链形成闭环,陈仓道成为了内线。
眼看土城建好,马谡紧绷着的心也跟着松下来一半。
还有一半隐患,也需要尽快解决。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看看张合怎么说。
打不打算来硬的。
说张合,张合就到。
落日还剩最后一丝余晖的时候,西面古道上扬起一阵遮天蔽日的尘灰,密骤的马蹄声如鼓点一般,重重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坎。
地面也发出轻微的颤动,万马奔腾而来。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张合便一马当先,冲到土城之下。
然后连忙刹住马,满脸懵逼。
好一座土城!
张合转过头,不确定地问道:“向导官,此处以前可有城池”
“回将军,在今日中午之前,此处尚无城池。”
向导官很肯定的回了一句,整个人也有点傻眼。
他很清楚的记得,中午在此地勘察地形时,路上还光秃秃的,别说城池了,连条沟都没有。
没想到只过去两三个时辰,一座城池就矗立在当道上了
虽说这座土城只有南北两道墙体,东西两面依托着两边山势,是一座很普通、也不太高的关卡式城池。
却已经足够抵挡魏国大军了。
而且比普通的营寨坚固太多!
但这建城速度……天工开物吗
“将军,他们…他们…作弊啊。”
向导官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恰当的词汇,来形容蜀军这种类似于开挂的行为。
“哈哈哈……”马谡立在城头上朗声大笑,心里帮魏军向导官凝炼总结了一下。
没有错,我开了挂!
你们根本不知道为了此刻扬眉吐气,我究竟付出了多少艰辛!
五次,连着五次被人噶了脑袋的痛楚,你们体会不到!
所以,现在轮到我笑了。
张合抬起头,望着城头上那个穿着铠甲,笑得格外肆无忌惮的人,恨得牙痒痒。
“嗬推,小人得志!”
凉州刺史徐邈和陇西太守游楚和对望一眼,两人神色凝重,后者对着张合道。
“将军,要硬攻吗”
“不,如此坚城硬攻不智,且退还营寨另想他法!”张合大手一挥,掉转马头,作势要走。
这仗打的可太窝囊了。
他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退回陇西。
先回大营把那碗没有凉透的饭吃了再说。
马谡追着喊道:“匹夫不要走,决战到天亮!”
“你今天不会取得胜利的……”
“明天也不会!”
蜀军士兵们也齐声鼓噪:“世间野战谁为王五子良将来去忙。大魏骑兵谁能挡张合匹夫愁断肠!”
“哈哈哈哈――”
闻听此言,张合喉咙一甜,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太气人了。
玛德,你们这群缩头乌龟,给老子等着!
我还会回来的!
张合朝屁股后面挥了一鞭,伏在马背上急匆匆地跑远。
魏军退走后,城上蜀兵欢声雷动,纷纷对马谡投去崇拜的目光。
这个男人太稳健了。
带给了他们无以伦比的安全感。
他们太喜欢打这样的仗了。
四两拨千斤、不战而屈人之兵。
虽说差了点临阵冲杀的热血澎湃……但胜在安全。
安全就够了。
马谡在士兵们崇拜的目光中,只身来到苟安的营帐,屏退左右,盯着趴在木板床上的后者,沉声道:
“把裤子脱下来。”
“”
苟安下意识地拿手盖住臀部,往角落里缩了缩,神色格外警惕。
“将军,不要!”
“末将虽然长相白嫩,但末将真的不好龙阳。”
“......”,马谡一怔,回过神来一脚踢了过去:“本将来看看你的伤势。”
“龙阳你全家都是龙阳!”
“已无大碍,已无大碍。”苟安连连摆手,暗暗松了口气,婉拒了马谡想要看他屁股的要求。
马谡本就是随口一说,闻言便转开了话题:“可知本将为何责罚你”
你不说我哪知道……苟安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你可知,军中不得饮酒!”
“”苟安挣扎着爬起来,一脸理直气壮道:“将军,末将不曾饮酒。”
马谡并不与他争辩,一弯腰,从木板床低下拖出来个小木箱。
“还需要本将军打开来看看吗”
苟安惭愧的低下头:“不用不用,末将知错了。”
“很好,看来你是真的知错了。”马谡点了点头。
“苟安,你虽是一个运粮小官,但丞相却很是器重你,常在全军将士面前夸赞于你。”
苟安脸上一喜:“真的”
“真的!”马谡打开木箱,将酒坛拿在手里,语重心长道:“苟安,你可不要辜负丞相的器重啊。”
“倘若有一天,你因延误军纪而被丞相责罚,可千万不要背板大汉。”
“即使背叛大汉,也千万不要投奔魏国,投奔司马懿。”
“这样的后果是我大汉无法承受的。”
苟安听的眼神一亮,举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将军明察,这种事我苟安断然做不出来!我对陛下的忠贞日月可鉴!”
见目的达到,马谡“嗯”了一声,抱着酒坛子走了。
苟安独自立在营帐里,蹙着眉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