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想给顾子俨一个惊喜。
沈奉已经打算好了,到时候顾子俨高考完,假期时间可以回国内,再带他见识一下电竞联赛。
沈奉知道顾子俨很喜欢游戏,也很崇拜他。
所以,沈奉才会想着给顾子俨见识一下,开阔眼界,了解电竞圈内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顾子俨想入电竞圈打游戏,可是顾子俨家里的情况,是不允许的。
顾子俨是独子,要继承家里的事业,以后可能还要打理温家的事务。
毕竟这一代,温家和顾家,只有顾子俨一个小辈。
顾子俨不知道沈奉在未来会给他送一份惊喜,这会儿他知道了沈奉下次来京城的时间后,脸色不大好。
白得令人心都揪起来了。
生怕他下一秒会像失血过多的病人一样,直接就晕倒了。
梁初看得心疼,江尧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看似并不关心顾子俨一样。
“回去吧。”江尧终究还是开口劝了他一句。
顾子俨这会儿居然开始听江尧的话了,很乖地点了下脑袋,淡淡应了声嗯,就跟着他们身后,一起离开了机场。
上飞机之前,沈奉又忍不住点开手机微信,看了看和顾子俨的聊天。
没有任何新的未读消息。
沈奉微敛了下那双丹凤眸,悲凉落寂的情绪,隐隐约约缠绕在眉骨间。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
沈奉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机收进口兜里,正式踏上回上清的征途。
*
——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子俨都乖乖待在了家里,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反正就是成日窝在房里不愿意出门。
好不容易等到了顾寒和温洇要回国外了,顾子俨自然也是要跟着他们一起回去的。
江尧和梁初去机场送他们一家的那天,顾子俨单独找江尧聊了一下。
梁初也不知道他们聊了点什么,反正就是江尧回来之后,对顾子俨的态度都好了很多。
没有了以前那种看见顾子俨这人就讨厌的情绪了。
在走之前,顾子俨又对着梁初笑了笑,又乖又软的笑容,一下子荡漾了人心。
“小初姐姐,祝你和表哥早日贵子~你以后要是想我了,记得来国外找我玩哦!”
顾子俨难得不装假笑了,桃花眸子弯了弯,波光潋滟,多了几分真实。
梁初被顾子俨打趣得小脸一红,她现在和江尧只不过是在谈恋爱而已,婚都还没有结呢,哪里会有“早生贵子”这种事情啊!
江尧淡淡笑了两声,对顾子俨的态度又好了不少,“表弟,记得好好念书,别忘了沈奉对你的期望。”
顾子俨重重点头,随即跟着自家父母亲进了检票口。
送完人后,江尧带梁初去了他自己买的房子那里。
亦卿斋,这是江尧买下的一栋洋式中型别墅房,花了七千万。
江尧领着人,带她走到了一扇雕花国风式木门面前,浓重中国风的雕花木门,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气。
梁初简直是佩服江尧的这种别墅楼的装修风格!
从外观上看,这栋别墅楼是洋式风格的,可是从内部装修看,却是实打实的中国风装修!
漂亮,又独具格调。
这是梁初对江尧的这栋楼的评价。
梁初不明白江尧为什么突然带她来这里了,扯了扯他的胳膊,就开口问道,“江尧,你带我来你家房子这里干什么啊?”
这里的装修,都还是很新的,看样子应该是还没有住过人的。
毕竟江尧现在一直都是住在江家,和自家爷爷江骇住在一块儿的。
江尧轻笑一声,低着嗓音道,“你推开这扇门就知道了。”
这里面,可是有着他准备的惊喜呢。
男人低低的笑音,夹带着几分愉悦,梁初听得心都悸动了一片。
微红着耳尖子,伸手推开了那扇古香古色的雕花檀木门。
门被推开,梁初看到里头的东西,直接愣在了门口处。
这……
江尧勾着唇,带着梁初走进去,“怎么样?你喜欢这些吗?”
房间里的东西,有两个架子上推放的都是珍藏版的音乐专辑。
墙上是大大的音乐海报,各种类型,各种风格的都有。
还有一架三角钢琴,摆在最角落的位置,却也是最显眼的一个乐器。
因为那架钢琴足够漂亮,钢琴盖上是彩色的线条涂鸦画,其他地方都是黑白色交替。
精致,优雅,大方,格调十足。
江尧让梁初看那边的柜子,上面摆放了一把白色的吉他,正是当年江尧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也就是江尧在演唱会上唱《初晓》时,使用的那把吉他。
上面是刻有字的,简单的初晓两个字,代表了他们的爱情故事。
梁初看到这些,没由来地眼眶一红,鼻头瞬间开始发酸了,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甜软的嗓音都带上了一股闷闷的哭腔,“江尧,你给我准备这些干什么啊?”
梁初其实好想问江尧:你知不知道,自从我手受伤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么多漂亮崭新的乐器了!
那都是因为梁初的家里人,担心她走不出手伤着的阴影,所以才剥夺了她追梦的机会。
一方面来说,梁家人是无情的,他们硬生生地剥夺掉了一个人念了十几年的梦。
从另一方面来说,梁家人是有情的,他们为了保护梁初,不得不做这种狠心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是他们对梁初的爱太深沉了,深沉到了伤害人的地步。
但,他们也是为了梁初的手的健康,如果当年没有阻止她继续学音乐的话,那么现在她的手多半已经废掉了!
江尧没有想到梁初会哭,他只是想给梁初一个惊喜,让她高兴,可是梁初现在却哭了起来。
江尧一下子就慌了。
连忙把人抱住,伸手轻轻擦拭掉她的眼泪,温声哄道,“梁小初,你别哭啊,我准备这些,都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梁初止不住哭,越哭越凶,脸埋在江尧的胸膛上,不知道哭了多久,才堪堪停止。
江尧看梁初哭了那么久,都快要心疼死了,一边又不免自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