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为什么不说?
平时憋了那么久,今天好不容易可以一吐为快了!她必须得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部都说完才行!
不然下次胆子这么肥。
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梅槐没好气的伸出手推杜荆道,“怎么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这破烂大楚还有没有一丁点人权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穿到你们这世界!软的不行还要给我来强的是吗?”
奈何男人体重太重。
她推半天也还是纹丝未动。
梅槐转换思路,手脚并用,试图用脚的力量踹走杜荆,让他赶紧离开自己的身上。
可是她动的时候,因为幅度很大,胸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脖颈处的锁骨好似绽放的花拖。
且她动的时候。
身体总有敏感部位剐蹭到他的身体。
让人血脉喷张,想入非非,杜荆的眸色深了几分。
突然想起来圣人所言的:何谓性?
孔子曰:“一阴一阳,奇偶相配,然后道合化成。性命之端,形于此也。”
孟子则言简意赅:“食、色,性也。”
荀子说:“性者,天之就也;情者,性之质也;欲者,情之应也。”
他不耐地用一条腿压住她的膝盖,牢牢将她的腿固定住,又摁着她的手肘子到头顶,俊俏魅惑的脸庞逼近下来道,“我管你倒不倒霉!我现在就要让你当我的人,成为我真真正正的宠姬。”
“我去你的!”
梅槐气得脸色发绿,趁他分心压自己,一口重重咬在他的肩膀上。
杜荆疼得皱眉,粗暴的俯冲下来,亲吻她的红唇。
梅槐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偏偏浑身又动弹不得,她拼命晃动脑袋,躲闪着想要亲吻她唇瓣的杜荆,奈何杜荆却又不按常理的亲吻啮咬她的脖颈,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他冰凉的薄唇和火热的舌头,全都在她的身上交汇,让人感觉无比的恼怒、羞辱和愤慨。
梅槐清晰的察觉到了杜荆身体的不对劲儿,她咬牙切齿的开始骂道,“人面兽心的色胚啊,我都还没有成年呢!你就想对我做那种事情。我又不喜欢你,何必非要强人所难……”
杜荆撩拨她身体的动作顿住,眼神非常危险的盯着她,“你的十六岁生日都过了,怎么没有成年?”
说罢,他饶有兴致的腾出一只手要来拨开她胸前的衣裳,看看她那起起伏伏的东西长什么样儿。
既然已经动了情,那顺带手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这件事情不是顺理成章么?
他才不管她心里喜欢谁呢?
先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再说吧,先夺身再夺心。
梅槐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也顾不得找杜荆报试图强奸之仇,和他大战三百个回合了,赶紧扭动另一只手腕上的蝴蝶开关。
她小小的捏了一把杜荆那处脆弱的地方,趁他疼得不知死活的时候,飞速的把自己送到了空间里去。
“梅槐,你想死吗?”杜荆疼到痉挛。
等他抬起头来,却陡然发现梅槐不见了。刚刚还在自己身底的人,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像是完全蒸发了一样。
杜荆甚至还能摸到她刚刚躺过地方留下来的余温,是那么的暖和暧昧……
她去哪里了?
她一个人跑走了吗?
杜荆的脸色骤变,仿佛是遭雷劈一样,他大声的对着空气喊了三遍,“梅槐,我不管你在玩什么把戏,现在给我出来!出来!我要你立刻给我出来!”
然而房间空荡,毫无反应。
回答他的,只有无声的空气和雨夜惨白的灯光。
杜荆的漆黑双眸里充满着怒火,他恼羞成怒的爬起来,在梅槐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都仔细的搜过寻找过确认过,毫无踪迹……
他捂着发疼的额头,有点懊悔,好好的,他非要逼她做那种事情干什么?
如果不是他非要强来,说不定她也不会跑。如果不是他非要罔顾她的意愿,也许她还是愿意留下来,继续追求她那所谓的梦想。
然而转念一想,杜荆又还是觉得气愤,这个人,这个撩拨得他欲火焚身的女人,居然在他要跟她云雨一番的时候丢下他跑路了!好!很好!
杜荆失魂落魄的坐在房间里床上,一个人狠狠的发呆了一会。
脸上说不清是后悔,难过,遗憾还是愤怒……
过了很长时间,他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开门大喊一声道,“莫川!派人去西域查梅槐!现在立刻就去,把她的所有事情都给我查过来!”
然后便无比恼怒地撞上房门,离开了。
梅槐在空间里待了一会儿,看杜荆走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
她简单的规整了一下空间里的物品之后,又钻出去房间里,打算给它锁上三道门再睡觉。
结果她刚出来到地上,还没走到门边,大门便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穿着一身宽松素袍的杜荆抱着一堆的资料,闷闷的与她四目相视,他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好似一嘴白牙都要被他咬碎了一样。
“嘿嘿嘿,我们又见面了……”
梅槐吓得立马发动机关,调头便又要钻进去空间。
杜荆沉闷的眼睛却突然又亮了起来,眼疾手快的丢了手中所有的书籍和折子,一股脑从后面抱住她。
“跑跑跑,你又想跑到哪里去?”
杜荆比梅槐高了许多,他又是在匆忙的情况下飞快地捞住她,简直就像是捞小孩一样,把她死死扣紧在自己的怀里。
梅槐感觉很是不适应、不舒服和被冒犯到。
她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杜荆的手臂道,“杜公子,我不跑了,您放我下来好吗?今晚全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口出狂言,惹您生气,能不能麻烦您罚我做别的事情?那事情,臣妾做不到啊!”
你一个宠姬?
跟我说做不到侍寝?
身后的人没说话,但是很听话的把她放到了平地上。
梅槐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禁锢,可是杜荆却越抱越紧,甚至亲昵的把头埋于她的脖颈,呼吸绵绵,亲吻了一下她的脖颈。
“你疯了吗?”
梅槐的身体一颤,突然很使劲的掰他圈紧自己的手臂,然而还是徒劳。
大门外边的莫川,脸色通红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过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他该看的!
莫川默默地把门从外面关上了,自己也老老实实的往边上的地方错了一错。
屋子里。
杜荆也和梅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两个人并排坐在床沿,杜荆像看小狗一样抓着她的一只手,眼神幽深地问,“你刚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