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聪明。”
“知道过名路子把东西给我送过来。”
娄怀麟心说,他笑得跟花一样的快步跟着粮草官去看了供给粮。
好家伙!全是他和粮草官都看不懂的东西!不过也都很有意思就是了……
“核能量棒,一根抗饿一整天。”
“百万老兵推荐,扛饿压缩干粮。”
“兵哥哥的奶茶,体力恢复剂。”
“特种兵套餐,自热炒饭、炒面。”
……
所有东西的最大特征便是体积小,易于携带,而且能量高,营养全面,仿佛是专门为野战游击部队准备一样。
“乖乖,这家里有矿的就是不一样哈,连军粮都可以定制!”粮草官看得快要流口水。
娄怀麟对着梅槐附送过来的单据一个个盘点,真是要要被梅槐的逆天广告宣传语给笑死。
他按照梅槐说的使用方法,挨个试一遍。娄怀麟尝到一半的时候,便觉得饱腹感太强了。
“你们过来接着试!”他忍不住叫来娄白娄蓝娄青娄紫帮忙,不一会儿,四个大小伙子纷纷捂着肚子拒绝再吃说,“我吃不下了,我太饱了!”
“真有这么神奇吗?”
粮草官在旁边看得挺开心。
“是的!”几个人纷纷点头。
“好好好!我们的军队有希望了!”粮草官满脸激动的抚掌大笑。
旁边的娄怀麟冷漠至极的泼他冷水道,“跟大人,跟军队有什么关系?”回头便安排身边人道,“来啊,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搬走!”
“唉唉唉?”
惹得刚刚目睹了这些神奇的口粮的粮草官是连声吆喝,“娄校尉,您倒是给微臣留两份啊,让我们炊事班也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学习制作出来……”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娄怀麟的背影。
娄怀麟和粮草官这边争抢粮草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大将军陆建很快便知晓娄怀麟得到了特别补给的事情,他纵横西北军数十年,虽是副将,但在军中威望很高。
虽说娄怀麟护这批干粮护得很紧,那也比不过他内应众多,陆建不一会儿便拿到了这些传说中的“野战神器”。
陆大将军偷摸摸在军帐里亲自挨个尝试了一下,乖乖,被彻底的折服了!
他高兴得直起身子,心道,“有了这些黑武器,我们的士兵能天天在外面抖嚯,搞得匈奴人生不如死啊!”
“去去去,把娄校尉给我叫来。”
陆建喜得合不拢嘴的让亲兵出去喊娄怀麟过来。
不曾想,亲兵出去溜达了一圈之后却回来禀报说,“大将军,属下过去得迟了,听说娄校尉刚刚带着所有人骚扰偷袭去了!是以我从粮草官那走了一圈,把他给您带过来了。”
毕竟特别粮草这事,除了娄怀麟的人,就他最懂。他不来给老板汇报,谁来给老板汇报?
“害,这是什么急性子!”陆建听得愣了一下,不过脸上不见懊恼和生气,反而还多了丝丝的欣慰。
娄怀麟这个娄家最不爱武的孩子,倒是比他预想的要出色很多。
孩子已经等不及跑掉干坏事去了。
他们做长辈的还能怎么办呢?当不知道呗!
陆建挥手招来粮草官道,“五行郎中,你过来给我说说这粮草的事情吧,先说说怎么一个吃法。”
军帐里,粮草官照葫芦画瓢的复刻起上午娄怀麟试吃时候的场景……
与此同时。
娄怀麟率领一千轻骑,经阳关直奔西域境内,纵横驰骋两千余里,四处捣乱,骚扰牧民的同时,还有幸遇到了包括相国、单于祖父祖母、叔父叔母和部分堂侄的一只号称五千人的匈奴护卫军队。
“我瞅着他们并没有那么多人。”娄青匍匐在沙堆后面说道。
旁边的娄白附和,“肯定是吹牛了!”
娄紫心里有些痒痒的,他们这些天出来净捣乱了,还没有痛痛快快的打过一仗呢。这眼面前的军功,如果还是不能打,那岂不是很气人!
“打吧打吧,少爷。”他央求的看着满脸风尘胡子拉碴的娄怀麟道。
“少爷……”
这时候,娄蓝也跟着火上浇油。
直刺激得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娄怀麟肾上腺素激升说,“那咱打吧!先打了这帮匈奴贵族再说!有啥后果回去让陆叔担着!”
“阿嚏!”
陆建在军帐内冷不禁打了个喷嚏。
娄怀麟这小子一出去就是大半个月,仗着不缺粮食根本不想回来,他说不担心是假的,他抬手招来亲兵询问道,“娄校尉此时到哪里了?”
亲兵也知道大将军对娄小公子的关心,指着舆图上的两处山脉夹击的地方道,“昨天回来的军报说,到了东准噶尔断块山和天山山脉之间的哈密。”
“嚯!胆子还真不小。”
陆建闻言笑得咯吱咯吱的。
哈密汉代属伊吾。
一度是西域都护府的所在地。
在大楚太宗时期,国家版图疆域达到顶峰,册封蒙古降王那哈镇守哈密,设立哈密卫。
可以说哈密几百年来都是大楚的地盘,一是重要的丝绸之路中转站,二是大楚战马的重要来源地,三是其不得不说的重要军事意义。
哈密是西部边陲守军嘉峪关外的重要缓冲地带,更是国家抵抗蒙古部落骚扰入侵的重要桥头堡,是以其自古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即便是娄琼将军在的时候,哈密也经历了三失三得的坎坷。
几千人口的小小边陲之地,战火频仍。
一直到天启四年,吐鲁番诡计多端的策反小皇帝杀了边疆名将娄琼,新任哈密指挥使弩达旗携哈密重镇投降高昌王,哈密才算是彻底失守。
目光短浅的小皇帝不想着争口气夺回来,反而忙着嬉戏和内斗,百官上行下效忙着相互攻讦,甚至以哈密的失守掀起“封疆”之狱,处置了数百名边境将领大臣。
事实上,哈密的失去,简直是大楚军事,经济和政治的多重打击。
军事上,大楚失去了嘉峪关外的缓冲地带,原本只是二线防御的嘉峪关直接暴露在四面八方的眼皮底下,边境守军压力陡增;经济和政治上,哈密的丢失割裂了大楚王朝和西方各国的联系,更是全线失去了其对西域各国的控制与影响力,祖上苦心经营的丝绸之路毁于一旦,甚至是给河套地区埋下无数的祸根。
崽卖爷田不心疼。
闹剧一出出上演,谁也不知道苦果最后将有谁来偿还?
哈密失守之后,原本多为大楚附庸之国的西域各国瞬间又发挥其墙头草属性,没多久便又识时务的当回了匈奴人的小弟,陆建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高兴的拍大腿道,“这小子竟然孤军跑去了哈密,也不知道他想干嘛?”
娄怀麟原本也是不知道自己想干嘛的。
眼看都到了父亲生前一骂再骂的军事要塞哈密了,他想着去看看吧,不曾想却撞上了这样的好事。
军功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热得蒸人的沙漠之上。
一群如狼似虎的年轻人从埋伏地骑兵冲出,先是分三段冲散了敌人的队伍,引起原本悠然自得的该军队的恐慌,迅速的以围合之势对其进行歼灭,以摧枯拉朽之势战胜敌人,摧毁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