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女侠啊!”
“请受我一拜!”
梅槐惊讶三连叹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刚想上前和这位力大无穷擅长排山倒海的女士好好唠一唠,“姑娘,你很不礼貌的深夜拜访就算了,怎么还拆人家的门啊?”
这虽然是高仿赝品。
但是制作起来费时费事又费力,麻烦的很!
就见娄怀麟、吴晓武和卡卡三个人持刀挡在了她的面前……分分钟准备和这个突然杀进来的女不速之客干架!
吴晓武气愤大吼,“来者何人!”
卡卡也有些生气,“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我刚睡着你就杀进来啦!真是服了你了!”
楚茹:……
两相对峙,势同水火。
不曾想,这稀奇古怪的女子却忽然自歇了气势,一脸惊讶和热络的往天坑里走下来道,“晏回表弟?你怎么在这儿?!”
嗯?啥子表弟?
场上几个人不约而同都看向了娄怀麟!
他们几个西域人之间多少是知根知底的,就是口音也骗不了人,所以这女人要攀关系,肯定也攀的是娄怀麟这个关系!
?
梅槐看了娄怀麟一眼,就这么意外的知道了他的小字,晏回晏回,还挺好听的。
娄怀麟也彻底的愣住,嗫嚅半天,愣是没有喊出“表姐”两个字来。
楚茹这个人吧!
从小就极度会撩拨人。
还常常仗着身份和武力值欺负人,不说他们娄家的几个孩子,就是其他姨姊妹兄弟,也是谁看见了她谁烦……
连夜修补完洞门。
大家就各自回床铺睡了,明天启程上路,今晚必须得好好休息补足精神。
只剩下娄怀麟拿着晚上的剩饭剩菜好一顿招呼楚茹,忍不住小声问道,“表姐,你不是奉陛下圣旨和亲大宛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逃婚了!”楚茹大口大口吃饭。
头都不抬,直接又问娄怀麟,“左武卫大将军娄琼家不是男丁死绝了吗?你这老幺是怎么苟活下来的?还一个人流落在西域蛮荒之地?”
娄怀麟脸色铁青,不置一言。
心里真是憋得难受,他心想着:“表姐!大楚堂堂含山公主!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
梅槐第二天早上起床。
便看到了独坐山洞外面的娄怀麟。
回头一看,娄怀麟的那个表姐正在他的床铺上,四仰八叉,呼呼大睡。
“她真的是你的表姐啊?”梅槐走向他身边轻轻问道。
娄怀麟苦笑一声,“如假包换!”
确认过身份没问题之后,梅槐就不再管了,转身想去洗漱和做饭。
娄怀麟却叫停她,小声的告诉她道,“我表姐她是大楚的含山公主楚茹,本该和亲大宛的,现在好像是要逃婚回关中,她打算和我们一起走。”
又是一个公主啊?
这就有些麻烦和复杂了。
但是表姐弟一起流落西域,想要一起走,也是能理解的,何况还是现在这样的战乱时局。
梅槐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你多注意一下她,我们现在也很乱,恐怕顾不上她。”
“嗯!”
娄怀麟本就是坐着闭目养神。
梅槐起来之后,他也不想睡了,两个人一起并肩去坎儿井旁边洗漱。
回来路过柴房的时候。
却听到里面有异响传出。
梅槐以为顶多就是个老鼠,最可怕,也就是条蛇了,满不在意的走过去看看。
打开门伸头一看。
却直接尖叫出了声,“啊!”
“怎么了?”娄怀麟原本也不以为意,只是跟在阿甫热勒的后面,看到她吓得尖叫,踉跄着从柴房里退了出来,娄怀麟本能的出手扶住她。
却见阿甫热勒的脸红得像火烧云,沉默不语。梅槐心里头千真万确的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一大早,就撞上活春宫还行?”
“小年轻你们也太有活力了,真是辣阿姨我的眼睛啊!”
紧跟着柴房里面传出了娇羞害怕的女声来,“我早就说要走,你非不听,现在被发现了吧……我衣服呢……快把我衣服给我……”
凯赛尔的声音也从里面传出来,“我这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哪里能把持的住,忍不住就想再亲密一会?”
听见这些。
娄怀麟怎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黑沉着脸问阿甫热勒说,“你看到了多少?我我我……我找他们算账去!”
这,看多看少,也不能和他说啊,还找人算账?梅槐尴尬的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们走吧。”
“嗯!”
娄怀麟脸色很不好看,但是遇到这种事情,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两个人心情复杂的继续往前走。
还没到厨房,就看到前面肉孜也带着一个羞羞答答的女孩子从杂货间里出来了。
两个人勾勾搭搭的,手里还拿着被褥和枕头,显然也是干了他们刚刚不小心撞到的那档子事!
他们倒是真的不挑地方,柴房和杂货间居然也行……
“咳咳咳咳咳~”
梅槐看得目瞪口呆的干咳。
半晌,她忍不住阴阳怪气的感叹上一句,“英雄还都难过美人关哈!”
你别一杆子打翻所有船啊!
娄怀麟这个“英雄”也被她内涵得是脸色白了红红了白。
自知事实胜于雄辩,他也只是小小的为自己辩解一句说,“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他们这样的,我就不是。”
梅槐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一副我信你才怪的样子!你看我是傻吗?
惹得无辜躺枪的娄怀麟顿感自己心里是又痒又麻又委屈又无辜……这可真是天降横祸啊!
两个人不说话的去了厨房做早餐和准备制作最近几天需要吃的干粮,阿甫热勒全程都板着脸懒得和他说话。
虽说风月之事都是讲究你情我愿。
但是这个档口,送女人陪两个童子鸡男孩睡觉,这不显而易见的性贿赂吗?
梅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只想着自己利益的老头老太太了……实在是虚伪,卑鄙,自私,可恶!
自己不想动就算了,还把一辈子的阴谋诡计都使出来,要把人朝气勃勃的小伙子也拉下水。
楚茹一大早起来出门。
就看到他那个虽然出身武将世家但是却偏爱读书的小表弟在帮着异域的女孩子烧锅做饭,动作娴熟得好像是天生的村里小伙子,震惊得眼睛都要掉了。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的走到娄怀麟身边,用脚踢了踢他坐着的木凳子说,“你怎么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堂堂平阳候府少公子给西域小女生烧火,说出去多丢面子啊!”
娄怀麟闻言嘴角抽了抽。
旁边的梅槐却一边执着发面大饼,一边很不客气的帮他解围说,“吃饭是人生大事,怎么做饭还不体面丢人了呢?楚姑娘你这想法很狭隘。”
楚茹闻言满脸意外的转头看这个沉默沉默一直都很沉默的女孩,忍不住阴阳怪气夸她一句,“害!没想到你这个闷油瓶倒是挺牙尖嘴利哈!”
“一般一般吧!”
梅槐扬眉一笑道。
她继续做着饼,状若无意的说出来一句,“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言下之意就是,娄怀麟他寄人篱下,受我照拂!那你这个投靠他的表姐,自然是比他还惨!更得看人脸色!
楚茹怎么听不出来?
气得她猛刀表弟娄怀麟两眼之后,袖子一甩,自己出去找水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