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琅没想过自己真的还能在这样心平气和的状态下跟这两个人面对面,因为琴团长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敌意,反倒是一种久违的笑容。
“虽然说叫了安柏来邀请你前往骑士团一叙,但到底还是按捺不住主动找过来了呢,蒙德欢迎你的回归,荣誉骑士。”
“唔…琴团长太客气啦,原本打算离开广场之后就去骑士团拜访,许久不见,这朵甜甜花送给你。”
麟琅微笑的用自己的左手变出来了一朵新鲜的甜甜花递给了琴团长,毕竟当初他们第一次交手之后送的就是甜甜花。
要说麟琅没有其余的意思他自己都不信,但是琴微笑着接过去了,转过头却看到迪卢克目光复杂的望着麟琅的手臂。
“怎么了?”
“没事…”
恢复了啊…而且身体里面也不再有那股深渊之力和魔神残渣交融的混乱力量,真好。
“久别重逢的见面礼,你也有。”
“嗯?”
在迪卢克仍在愣神的时候,他的面前就已经地过来了一朵红色的玫瑰,是麟琅亲手递过来的,扬起视线的时候却恰好让他明媚的笑容撞进了眼底。
“呵…喂,你这家伙,既然是麟琅哥送你的花就快接着,别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个呆子。”
达达利亚阴阳怪气的嘲讽声音并没有打破场上的气氛,反倒是莫名的和谐了些许,虽说他看到这家伙第一眼就不太顺眼就是了。
刚刚吟游诗人的那个故事别以为他没听懂,达达利亚好歹不是什么单纯的家伙,只是对迪卢克虽说不上厌烦但也不希望麟琅和他过多接触。
因而送完了花儿之后他就直接不动声色的站到了麟琅身边,这叫什么?这叫宣示主权!
“谢谢…”
娇嫩的红玫瑰花茎上面仍留有倒刺,扎的迪卢克指尖痒痒的,如同此时此刻他的心一样痒痒的,但是甜蜜过后仅剩苦涩,当他再回来时枕边已有人占据。
也只好把玫瑰的花芯暂且收容起来,不对外显露。
“我还以为自己再回到蒙德会不受欢迎呢,难不成是时间的奇妙让琴团长接受了两名愚人众执行官的来访?”
“哈哈…毕竟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就算再悔恨也无可奈何,而且大部分的蒙德人对你们的身份一无所知,随意驱赶倒让人疑惑。
何况,你们在璃月发生的事情…我已有耳闻。”
琴团长晦涩不明的瞪了一眼身边的红发老朋友,他当真是用情至深爱到痴狂,居然连用自己的情报网一路监视麟琅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有往变态的方向发展的情况,不过琴团长在来之前就已经敲打过他了,想必不敢再犯。
……
既然是老友相聚,那么广场自然不是说话的地方,琴团长和迪卢克邀请麟琅与达达利亚一起去了天使的馈赠喝两杯,当然喝酒的也只有两名至冬来客。
琴团长和迪卢克酒力都不怎么样。
闻得二人是回程途中路过蒙德故而游览一番,琴团长的眼神奇怪了一下。
“荣誉骑士,你该不会…”
“没错,岩王帝君的神之心已经被我拿到手了,现在就在我的身上带着呢。”
麟琅轻轻拍了拍自己腰侧的内衬口袋,语气当中满满的都是自豪,见此琴团长不禁沉默,因为他们二人现在算得上是朋友,故而多问了一句。
“愚人众收集七神的神之心,真的是为了…”
“女皇是为了反抗天理,因此需要集结所有力量,然而若是反抗失败却不能把所有人拉下水。”
所以只能以抢夺之名行赠予之事,琴回忆起之前旅行者曾说过的,温迪确实是主动挺起胸膛让麟琅掏心窝子,故而也在心里理解了这种行为。
“…不过我现在也不完全肯定愚人众的所作所为了,毕竟嚣张跋扈和作恶多端那可都是真的。”
“哈哈,人各有差嘛。”
麟琅和琴这边算得上是风平浪静的叙旧,但是达达利亚和迪卢克那里…不说明枪暗箭,至少也是暗潮汹涌了。
不同于在麟琅面前的乖巧,达达利亚看向迪卢克的眼神非常的危险,就像是一头盯着敌人的野狼。
手中摇着装着午夜之死的酒杯,似笑非笑。
“迪卢克先生的调酒技术真是不错,啧…我好像觉得你有点眼熟呢?”
“是么?想必是『公子』阁下见多识广,见过与我相似的人吧。”
“嘁。”
装傻,明明都记得几年前的那场较量,那场较量是迪卢克输给了小他几岁的达达利亚,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达达利亚也没心思跟他打太极,一口干掉了杯中的午夜之死之后,嗤笑了一声。
“我不擅长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只能说和我一样喜欢麟琅哥的人,真是有品~但是不论怎样,他的伴侣都只是我。”
“……”
真会找痛脚啊。
迪卢克冷哼。
“迪卢克老爷,有机会的话再较量一番吧,让我看看这些年你有没有长进!”
“哦?这话从比我小几岁的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是奇怪,打输了可别找麟琅告状撒娇哦。”
“啧…”
总体而言…四个人氛围还是不错的,如果忽略掉迪卢克和达达利亚之间的微妙氛围的话。
天使的馈赠当中并不只有他们四人,因此他们没有发现,一双平静的双眸正死死的盯着四人中最为耀眼的那个身影。
……
夜晚的住所仍旧是『长夏』花店二层,因为有芙萝拉时不时地打扫,环境一点儿都没落灰,清冷的气息也因为主人的回归而逐渐消弭。
当然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达达利亚酒后性起吧。
“麟琅哥…麟琅哥哥~”
“喂阿贾克斯,还没洗澡呢,一身酒气…”
在燥热的空气当中,麟琅浑身别扭的感受着被达达利亚完全按倒在床上的感觉,手掌无意识的贴在他的腰侧游离。
也感受着达达利亚灼热的丝吻。
“白日里,麟琅哥说自己喜欢过那个红毛?”
“…原来你还是醋了啊,我…也没多喜欢。”
“噗呲,哈哈哈我果然还是演不出那种醋精的感觉,我觉得有人喜欢麟琅哥是理所应当的,也没人规定不可以同时喜欢上很多人…唔,我就是想抱你罢了。”
达达利亚的手掌一点点贴着麟琅的裤缝伸了进去,让他浑身轻轻一颤…少年嘶哑的声线也在耳侧低低响起。
“一会儿我帮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