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璃月走上前,探了一下丁医生的脉,随即诧异道:“他死了!”
穆景辰也走了过去,用手试探他的鼻息。
“真的没气了。”
带回丁医生的人向孟刚禀报道:“孟哥,我们去到丁永元的住处时,他就已经断气了。”
孟刚见丁永元浑身是血,问道:“死因是什么?”
“经过查验,他的双腿和头部都受了伤,致死的原因是头部受到的重创。”
听到这话,孟刚看向穆景辰和皇甫璃月。
“穆先生,穆夫人,之前你们提到过,为了逼问丁永元说出幕后主使,用刀威胁过他,所以,他身上的这些伤……”
穆景辰解释道:“孟警官,他腿上的伤的确是我所为,但我下手有轻重,不会伤到他的性命,刚才你的人也说过了,他死亡的原因是头部的伤,并不是腿上。”
皇甫璃月站出来作证。
“孟警官,我和景辰离开医馆之前,丁永元只是因为疼痛昏厥,并没有性命之忧,一定是有人在我们走后,对他下了毒手。”
孟刚皱眉沉思。
皇甫璃月和穆景辰如果是杀人凶手,根本没必要来告诉他,让他派人去抓捕丁永元。
如今来看,就只有皇甫璃月所说的可能了。
他看向手底下的人,问道:“我不是让你派人去把程翠带过来吗,她人呢?”
话音刚落,一名手下押着程翠走了进来。
程翠无辜的看着孟刚,疑惑道:“警官,我又没犯什么事,你为什么又让人把我抓过来?”
孟刚示意她看向地上的尸体。
“这人你应该认识吧?”
程翠望向丁永元,随即脸色大变。
“这……这不是住在胡同里的丁医生吗,他怎么了?”
皇甫璃月看一副受惊的表情,冷脸道:“别装了,丁永元生前亲口承认,是你唆使他伤害我的孩子,他的死应该也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程翠望向孟刚,紧张的问道:“警官,你不会相信这个女人的话,怀疑丁医生的死和我有关吧?”
孟刚严肃的看着她。
“既然你不承认,那我问你,半个小时前你在哪,在做什么,有没有证人?”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家,没出过门,我的儿子儿媳就是证人,不信的话,你可以让人把他们带过来问话。”
“你的儿子儿媳是你的亲属,不能算作证人。”
程翠望着丁永元的尸体,思考了一会儿。
“警官,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想问问,丁医生出事的地方在哪?”
孟刚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还是回道:“在他自己的医馆里。”
“那他是什么时候出的事?”
孟刚看向一旁的手下。
手下立刻回道:“大约半个小时前。”
程翠挺直了腰杆,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表情。
“那就对了,丁医生的医馆离我的旅馆很远,最低有四十多分钟的路程,而他却是半个小时前死的。
大约二十分钟前,警官你手下的人来到旅馆找我,那个时候我正在厨房做饭,这一点,你的人可以作证。
孟警官怀疑丁医生的死和我有关,我倒是想问问,我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人,又回到家里的?”
孟刚再次看向手下。
手下的人来到他身旁,低声道:“孟哥,刚才去旅馆抓捕程翠的时候,她的确在厨房做饭,从旅馆到丁永元住处之间的路程来看,她没有作案的时间。”
皇甫璃月和穆景辰同时皱眉。
程翠没有作案时间,难不成丁医生的死真的和她无关?
穆景辰心有怀疑,问道:“孟警官,我想问问,从丁永元的医馆到程翠的旅馆是否有近道?”
孟刚的手下回道:“穆先生,我们已经查过,从医馆到旅馆只有一条路可走。”
程翠趁机叫冤。
“孟警官,我都说了我是冤枉的,您现在相信了吧?”
叫屈之时,她还不忘指责皇甫璃月和穆景辰。
“我真不知道哪里惹了你们夫妻俩,你们非要害死我才罢休,之前冤枉我和失踪案有关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诬陷我杀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皇甫璃月知道她狡猾,但怎么都想不通,她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回到旅馆的。
穆景辰没有理会程翠,直接询问孟刚:“孟警官,我想问问,令丁永元致死的凶器找到了吗?”
孟刚的手下立刻呈上两样东西。
一把带血的匕首,还有带着血渍的水壶。
“孟哥,这两样就是在现场捡到的凶器。”
穆景辰看着这两件东西,直接说道:“找到凶器,这就好办了,凶器上有指纹,验验就清楚了。”
在他提出这个建议后,程翠瞥了眼那两样东西,眼底带有些许惊慌。
可她打量着四周,又很快镇定下来,随即十分坦然的来到孟刚面前,伸手说道:“孟警官,我同意他的说法,要验什么手指纹,来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这举动,让孟刚心底的怀疑一点点打消。
如果真是她杀的人,怎么会上赶着验指纹?
一时之间,他分不清到底谁说的话是真的。
“验指纹是必然的,不过,这里条件落后,根本没有所需的设备,如果要验查指纹,还得送到市里。”
说完,他吩咐手下拿来胶带,用最简单的办法提取了皇甫璃月,穆景辰和程翠的指纹。
随后,他吩咐手下:“把提取的指纹和这两样凶器上的指纹送到市里加急查验。”
“是!”
他手下的人立马装好所有东西,走了出去。
程翠望着那人离开的身影,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愁色。
不过,又很快恢复了脸色。
“孟警官,我已经配合你调查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家里灶台上还煮着汤呢。”
她有不在场的证据,孟刚只能摆摆手,先放她离开。
程翠离开之前,还瞪了穆景辰和皇甫璃月一眼。
这眼神里包含着嘲讽,嫌恶,势在必得。
皇甫璃月气不打一处来,却只能看着她大摇大摆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