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算离开浴室,她忽然嗅到一股怪味。
灵敏的嗅觉让她顺着味道走去。
只见浴缸后面放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怪味似乎就是从这袋子里发出来的。
她掀开袋子的一角,一股浓烈的馊臭味扑鼻而来。
“呕……”
她别过脸,被这味道熏的作呕。
无奈,她只能捏住鼻子,仔细看着袋中的东西。
是一些馊臭的饭菜。
看样子,已在这袋中放了许久。
她赶紧关上袋子,以免臭味四处散发。
心中,却更加奇怪了。
唐娴君为什么要把饭菜倒在这里?
她若是不想吃,直接让下人收拾了便是。
皇甫璃月盯着这一大袋的馊臭食物,心中疑惑越来越重。
这么多食物,至少积攒了一个多星期,唐娴君这是在干什么?
她疑惑的走出浴室,凝视着这奇怪的房间。
从房间落的灰尘来看,这里像是长久无人居住。
从浴室里收集的馊臭饭菜,又说明这里是有人住的。
皇甫璃月带着疑惑坐了下来。
随意吃了几口饭菜,便把餐盘端了出去。
下人见她走出房间,立刻上前接下餐盘。
“大人,您吃完了。”
“嗯。”
想起房间的怪异,皇甫璃月忽做沉思状,看着下人道:“嘶……我发现最近记性都不太好了,我一共在唐家住了多久来着?”
“大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在唐家已居住一年有余。”
皇甫璃月敲了敲脑袋,故作头疼。
“是吗,我最近记忆力越来越差了,居然都忘记了。”
“大人为国效力,日夜操劳,肯定是太过疲惫,我就不打扰大人休息,先退下了。”
“嗯。”
看着下人走远,皇甫璃月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按照下人的说法,唐娴君这一年多就是住在这里。
可想起屋内过期的化妆品,浴室里并未拆封的洗漱用品,她猜测道:“难道,唐娴君每天都不洗漱打扮?”
思绪过后,她折返回了房间,拿起手机联系穆景辰。
电话一秒接通,她把今天的大致状况都和他说了一遍。
“景辰,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的敌人不止是女王,还有E国第一任女国君,这两个可都不是好对付的人。”
穆景辰听闻姬凤仪还活着,也略显惊讶。
姬凤仪能改变E国制度,成为第一任女国君,自是个不好对付的狠角色。
他并未立即接这话,而是问道:“穆湘呢?”
皇甫璃月走到窗边。
“五宝她是安全的,只是被囚禁起来,不允许进食。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办法让人给五宝送去食物了。”
提起这些,她忽然想起五宝吃的肉干,又继续道:“说来也是奇怪,女王下令不允许给五宝吃食,可在五宝被囚禁期间,有人却偷偷让女仆给五宝送了些食物。”
“你是说,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
“嗯,我之前被黑衣人追杀,救我的也是城堡里的人,我猜想,给五宝送食物,和救我的那个,应该是同一个人!”
穆景辰沉默了几秒。
“这人知晓死士弱点,又能吩咐女仆给五宝送去食物,定地位不凡。
只是,我们在E国并无熟识的人,到底是谁在暗中相助?”
这点,也正是皇甫璃月最费解的地方。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五宝救出来。
今日我去城堡,那个老夫人并未对我起疑,她吩咐我,尽快让五宝听她的话。
我应了下来,我觉得,这是个大好的机会。”
穆景辰了解自己的女儿。
五宝性子倔强,宁愿受委屈也不会去乖乖听从女王的话。
因此,女王和那老夫人必会头疼不已。
可五宝若不屈服,按照女王恶毒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既然她们想让五宝听话,那便让她们如愿,待她们放松警惕,便是我们的机会。”
皇甫璃月立刻会意,并道:“我也正有此意。”
五宝不听话,女王和那老夫人永远都不会让她踏出房门一步。
五宝只要待在城堡里,他们就没法施救。
只有踏出那道房门,出了城堡,他们才有机会。
两人讨论完五宝的事后,皇甫璃月看着面前屋内的景象,忽然岔开话题。
“对了景辰,之前你让人调查的,关于唐娴君的身世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她一直都十分好奇,这个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唐娴君的身世有些复杂,之前我让人来E国调查过,调查结果是:她从小到大都在E国,是E国本地人。
可最近我让人深入彻查,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唐家之前生了一女,名叫唐娴君,可这女儿命不好,在两年前去世了。
不过,这事很少人知道,唐家夫人不愿接受女儿逝世的消息,连丧事都没有举办,因此外界并不知道唐娴君已死。
后来,唐家夫人遇难,被现在的唐娴君所救,见她孤苦一人,便认了她做养女,改名唐娴君,把她当做逝去的女儿替身。
至于现在这位唐娴君的身世,我让林泽在各个国家都调查过,结果均是查无此人。”
听闻唐娴君身世神秘,皇甫璃月不死心的问道:“各大整容机构呢?”
从医学角度来说,即使是双胞胎,也不可能长的完全一样。
可她和唐娴君已到了难辨真假的程度,所以她怀疑,唐娴君是照着她整出来的。
穆景辰却给了她一个十分确认的答案。
“没有。”
“这也太奇怪了。”
她唏嘘一声后,穆景辰接话道:“我咨询过整容科的专家,整容虽能改变的容貌,但这种技术是有限的,并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复制另一个人。”
皇甫璃月是学医的,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中疑惑太重,她抱有侥幸心理。
否则,怎么解释唐娴君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穆景辰见她沉默,继续道:“璃月,我知道你心有疑惑,我也一样,不过,唐娴君已死,我们就不要把精力放在一个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