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声调高昂,气势磅礴,让整个餐厅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汉斯领命后,赶紧退了出去。
国王缓缓坐下,脸上依旧带着愤怒,与刚才和白璃月闲话家常的他截然不同。
刚才的他是一位慈爱的父亲,而现在的他,是一个严肃威严的君王。
愤怒过后,国王捏了捏眉心,自责道:“真没想到,如此太平盛世,居然还有百姓在我Y国境内饿死!”
王后连忙上前,劝道:“陛下,您不要太自责了,这周城的旱灾,周城官员本就上报的太晚,我们离周城这么远,您也无法提前预料到这种事……”
她话还没说完,国王摇了摇头,又抬抬手,让她退下。
王后吃瘪,只好回了自己的座位。
白璃月开口道:“父王,我不懂国事,不敢妄加评论,可据刚才汉斯统领所说,朝中大臣筹集了不少钱财。
这些钱财转换成物资,是够整个周城百姓平安度过好几天的。
物资到达后,是因为所剩无几,才导致周城大部分百姓没有领到物资,因此才丧命。
如今看来,朝中已及时救济,不过因为地方人员的无良克扣,才害了周城百姓。
这并不是您的错,而是这些无良人员的错,他们吃人血馒头,连救命的物资都存有贪念,实在该死!”
国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些人,我定会一个个查出来,让他们赎罪!”
皇甫云城起身,主动请命道:“父王,我平日处理完王室企业事务后,在宫里闲暇之时较多,自请调查贪图物资之事,也算是为周城百姓尽些微薄之力。”
他此举,大受国王赞扬。
“云城,你能有这份心,父王十分欣慰,既然如此,你去办吧!”
“多谢父王。”
皇甫云城回话后,便走出了餐厅。
白璃月知道父王要处理国事,便也说道:“父王,我还没去看过您给我安排的寝殿,我和景辰先过去熟悉一下了。”
国王立刻吩咐一旁的侍女:“你们,亲自送公主回寝宫。”
“是。”
…
白金王宫中,有一处寝殿,是国王专门为公主而建的。
之前白以柔假扮公主,因还没有过加冕礼,所以并未去过这座专门为公主修缮的寝殿。
白璃月与穆景辰到达这里时,发现这里是一座白金色的寝殿。
宫殿外形修缮的十分精致,连门口白金柱上的花纹都十分细腻,一看就是不少能工巧匠铸造而成。
侍女把白璃月两人带到这里的时候,向他们介绍道:“公主,这是长安殿,是多年前,陛下命人专门为您建造的。”
“长安殿?”
这个名字,忽让白璃月想起了之前被她从拍卖会买回,又被几个孩子捐赠的那幅画。
上面的题字便是:忆女,望长安。
这座寝殿的名字,让她忽然有种大胆的想法。
莫非,那幅画,与母亲有关?
她其实一直都想问问父王,关于母亲的事。
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加上今天王后他们一直都在,她也不好开口。
看来,只能改日再去问这事了。
她盯着这座英式寝殿发愣时,丝毫没有意识到穆景辰已在身旁喊了她两声。
穆景辰见她出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璃月?怎么了?”
白璃月回过神,笑道:“没事,就是想到我母亲了,我们进去吧!”
她挽起穆景辰的胳膊,跟随侍女进了寝殿。
进入寝殿的那一刻,她被这诺大的宫殿惊了一瞬。
仅是大厅,已有几百平米的面积,加上大厅里的定制家具,奢侈到有些不真实。
大厅上方的水晶吊灯与地上的浅金色地板相辉映,让人感觉十分虚幻。
白璃月抬头一看,楼上的房间更是数不胜数。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看向穆景辰,小声道:“这也太浪费了吧!”
穆景辰倒是波澜不惊,低声提醒道:“别忘了,你现在是公主。”
白璃月望着这么大的寝殿,心中难免唏嘘。
她并没有为Y国百姓做过什么,仅是因为是国王的女儿,便可以拥有这样奢侈的生活,这让她颇有种负罪感。
“以后不能让父王对我花这些不值当的钱了,周城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却享受着如此奢侈的生活,实在是罪过。”
穆景辰知道她内心所想,淡淡一笑。
“放心,这点钱对于陛下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为丢失多年的女儿建造一处寝殿,也是对你的一份心,你若拒绝,倒会辜负他的心意。”
白璃月走过去,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抬头望着他。
“嗯,我既然享受了这么好的生活,以后得为百姓做点事才行!”
穆景辰坐到她身旁,宠溺的看着她,打趣道:“我家夫人还没正式成为公主,就开始为百姓着想了,不错,前途无量。”
“穆景辰,你居然取笑我。”
“我可不敢取笑公主殿下。”
白璃月笑着推搡了他一下,埋怨道:“你还说!”
他抓住她伸过来的手,往前一带,她便跌入了他的怀中。
抬起头时,正好与他温柔似水的眼眸对上。
他薄唇微启,磁性的声音絮绕在她的耳畔:“好,不说了。”
看着她弯起的嘴角,他捧着她的脸,深吻了下去。
…
大王子寝殿。
皇甫云城阴着脸回到寝殿时,东方婉正站在门口。
见皇甫云城回来,她立刻打发走了寝殿伺候的侍女,走到他面前,不可置信的问道:“白璃月,真的是国王的女儿?”
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白璃月,怎会与国王扯上关系?
若这是真的,她还有什么资本去对付一个公主?
怕是白璃月一句话,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无比气愤,想要从皇甫云城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皇甫云城本就因为这事无比烦躁,如今东方婉又提起,他更是烦乱不已。
瞥了一眼东方婉后,他不耐烦道:“她就是我父王的女儿!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