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不是秦雅涵,秦雄心里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对,雅涵这孩子从小到大心眼都很好,一定会没事的!”
说完,他的视线又落到地上的那具尸体,疑惑道:“这人不是雅涵,那她怎么会穿着雅涵的裙子?”
秦家家境富裕,秦雅涵穿的衣裙基本上都是定制或限量款,基本上不会有撞衫的可能。
所以,这具女尸穿着秦雅涵的衣裙,绝不会是巧合。
白璃月盯着地上的女尸,在联想到刚才的事,忽然觉察出有些不对劲。
四宝出事,穿着雅涵衣服的女尸又在这个时候被发现,这是否太蹊跷了一些。
想到这里,她对着秦雄道:“秦叔叔,别想这么多了,雅涵有警方寻找,您放宽心,好好回去等消息吧。”
秦雄点点头,也不愿在这给警方添乱。
知道这具尸体不是自己女儿的,他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璃月,这些天你为了雅涵,也辛苦了。”
叹了一口气后,秦雄便去与周围的警方确认这具女尸并非秦雅涵。
秦雄与警方交涉的同时,白璃月的目光一直盯在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上。
她能猜到,这事是谁干的。
可是,他这么干,到底有什么目的?
…
确认这具女尸不是秦雅涵后,白璃月便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她与穆景辰通了电话,告诉了穆景辰这具尸体的事。
穆景辰似早就猜到了一般,只对她说了一句:“我不在的时候,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四宝那边……”
“放心,我已经与琦朗先生联系过了,四宝的情况暂时稳定,输血后便会安然无恙。”
白璃月依旧不太安心:“雅涵这边暂时没事,要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
穆景辰沉默了几秒,又意味深长道:“四宝那边的我会安排,你留在家里,免得爷爷多心,他还不知道四宝受伤的事。”
见他坚持,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应道:“好。”
说完,她又疑问道:“你还没上飞机吗?”
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他应该在飞机上才对。
“没有。”
他淡淡应了一声后,转移话题道:“刚才,我和东方瀚联系过了,你这边若有任何秦雅涵的消息,记得通知他一声。”
“我知道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白璃月的车便到了御景别苑。
随后,她挂断了电话。
刚到家门口,便遇到爷爷带着四个孩子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白璃月赶紧迎上前,问道:“爷爷,你们去哪?”
穆老爷子满脸忧愁。
“我刚才听说雅涵找到了,我正准备赶去看看,她是不是已经……”
“不是,爷爷,弄错了,我已经去确认过了,不是雅涵。”
白璃月脸上带着微笑,让穆老爷子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深叹了一口气。
“那就好,刚才听到这个消息,可把我吓死了,雅涵这么年轻,要是出了什么事,她的父母以后可该怎么活啊!”
二宝走到妈咪面前,扯了扯她的衣袖。
“妈咪,干妈她不会出什么事吧?我们好担心她。”
三宝几人也皱起小小的眉头,一脸忧色。
白璃月轻松笑道:“干妈不会出事的,妈咪一定会找到她的,你们别担心。”
她并未提起四宝受伤的事。
凭着爷爷的性子,若知道四宝受伤,绝对会立马出国看四宝。
到时候,家里还有四个孩子,公司的事她也得顾着,怕是该应顾不暇了。
说完,她若无其事的让爷爷和几个孩子进了屋,安抚住了他们。
…
江城郊区。
一栋独立的湖景房内。
“咳咳……”
秦雅涵迷迷糊糊从床上醒了过来,止不住的咳嗽。
这两日,她每天都被穆夜白派人泡在浴缸之中,日夜用凉水淋浴。
穆夜白为了满足极端的心理,吩咐了两个女佣看着她,并对她日夜折磨。
秦雅涵的身体本就娇弱,被连续用凉水淋浴了好几天,又被女佣时不时按在浴缸之中,曾好几次差点溺亡。
不过,穆夜白吩咐过,留她一口气。
所以,每次在临近死亡之时,又被救了回来了。
连续折磨了几日后,她已病倒在床,高烧不止,已没了半点可以动弹的力气。
此刻,负责监督她的女佣见她脸色发白,毫无血色,上前用手背触了触她的额头。
而后,女佣被她额头的热度惊到。
“她一直在发高烧,赶紧通知一下少爷,要不要给她找医生过来看看。”
另一个女佣赶紧拿起一旁的电话,给穆夜白打了过去。
“少爷,她似乎快不行了,我们要不要给她找个医生过来看看?”
穆夜白声音冷下。
“找什么医生!不就是让她洗了几天冷水澡吗?”
“可是少爷,她现在身体很虚弱,还在发高烧,看样子,似乎快撑不住了。”
穆夜白毫不在意道:“找块热毛巾给她敷一敷就行了,然后,拍个照发给我。”
“好的少爷。”
这女佣挂断电话后,对着另一位女佣说道:“少爷说不用管,拿个热毛巾给她就行了。”
“知道了。”
女佣看了一眼床上迷糊睁着眼的秦雅涵,又道:“可不是我们不想救你,你若是死了,记得别来找我们!”
秦雅涵能听到她们的话,可她身体已经虚弱到无法支撑她张嘴说话。
女佣上前两步,遵循穆夜白的意思,对着秦雅涵拍了张照片后,便离开了这房间。
穆夜白都不顾及秦雅涵的死活,她们也懒得多事。
女佣离开房间后,秦雅涵的目光,立刻落到房间内那台座机上。
她咬牙翻了个身,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呃……”
这一摔,她瞬间觉得意识朦胧,却不敢喊出声。
她趴在地上,虽没了一点力气,却咬着牙向那台座机爬了过去。
穆夜白心思狠毒,让人日夜看着她,折磨她。
如今那两个看守她的人以为她快不行了,终于离开了房间。
她知道,也许,这是她唯一的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