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璃月让穆景辰坐下,再次探了一下他的脉搏。
他体内的毒,已到了十分关键的时刻,必须尽快拿到解毒的草药,否则,很可能会危急生命。
白璃月不放心的看着他。
“景辰,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体内的毒性随时可能会发作,所以这两天,最好别去公司了,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穆景辰可以感受到身体的异样,轻“嗯”了一声。
白璃月见他脸色还有些难看,叮嘱道:“切记,你现在绝对不能饮酒,也不能太过激动,否则会增加毒性发作的频率。
你刚才应该感觉到了,毒性发作,你现在已快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毒性发作频率越高,你体内的毒蔓延的会更快,最后,你会被毒性侵蚀全身,到一种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地步。
若是到了这种地步,就是拿回真正的寒珠草也没有任何作用,你将会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毒发身亡。”
穆景辰抬眸望着她。
她说出这话时,脸上尽是忧色。
他把她的手握在掌心,眸色暗沉,低声保证道:“放心,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我相信你。”
白璃月扬起唇,心中却忐忑不安。
她研究过他体内的这种毒,毒性侵蚀肺腑,是噬心的疼痛,就是定力再强大的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所以,穆景辰现在变得易怒,暴躁,都是这毒的作用。
若再不拿到真正的寒珠草,这种暴躁易怒的情绪就会控制住他的整个情绪,最后整个人崩溃而亡。
想到这里,白璃月收敛住情绪。
“躺下,我再帮你施针,把你体内的毒暂时压制住,你会好受一些。”
穆景辰脱下外衣,平躺在床上。
白璃月拿出消毒后的银针,熟练的顺着他的穴位扎了下去。
银针入骨,穆景辰剑眉微蹙。
白璃月知道,很疼。
看着紧闭双眸的穆景辰,她心里暗暗发誓。
以前都是他在保护她,这一次,她也一定不会让他出事。
房门外。
二宝三宝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猫着腰看着房间内妈咪给爹地施针。
刚才穆景辰毒性发作,把桌上的东西摔了一地,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这两个小家伙便闻声跑了过来。
两个宝贝面露愁色,两双水汪汪的眼珠盯着房间内,却也没进去打扰。
二宝见妈咪在认真施针,冲着三宝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而后,他轻手轻脚的带上了门,把三宝拉到走廊的一个角落。
三宝气鼓鼓的看着二宝,撇嘴道:“二哥,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干嘛,我要去看看爹地!”
二宝上前拦住了他:“你不许去,爹地中毒一直瞒着我们,就是怕我们担心,你现在去了,会让爹地妈咪不开心的。”
三宝垂头丧气,眼泪在眼眶打转。
“二哥,爹地不会快不行了吧?”
二宝立马敲了敲他的脑袋。
“呸呸呸,别胡说,爹地只是中毒而已,刚才妈咪不是说过了吗,要找到什么寒珠草,就可以救爹地。”
三宝眨眨眼,回忆道:“哦~ 我知道了,是东方家那个特别珍贵的草药!”
二宝摸着下巴想了想,立刻拉上三宝的小手道:“走,和大哥他们商量商量,我们一起去找那味草药!”
“好!”
…
翌日。
白璃月来了皇甫诺曦所在的七星级酒店。
侍女通报皇甫诺曦后,白璃月便进了套房。
皇甫诺曦正在这诺大的总统套房内,穿着蚕丝睡衣,脸上敷着面膜,平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
她的脚边手边,分别跪着两个美甲师,正在给她的手和脚做美容美甲。
白璃月踏入套房的那一刻,皇甫诺曦斜瞟了她一眼,又享受的闭上眼睛。
她想,白璃月应该很羡慕她现在的生活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连给脚做美甲,都是请的最贵的美甲师。
白璃月,怕是嫉妒的都要发狂了吧?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皇甫诺曦傲气道:“原来是白小姐来了,是有什么事吗?我似乎今天没让你来陪我吧?”
白璃月看着躺椅上皇甫诺曦,应道:“是,我今天是专门来找公主的。”
皇甫诺曦嗤笑,鄙夷道:“你想要的草药,我已经给你了,你还找我做什么?”
白璃月直视着她,语气平静。
“昨天公主给我的草药,是假的。”
听闻这话,皇甫诺曦假寐的眼眸睁开。
“你胡说什么!那可是我亲自从东方家取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话毕,她从躺椅上猛得坐起。
正在给她修剪脚趾甲的美甲师丝毫未有准备,修剪指甲的工具不小心戳到了皇甫诺曦的指甲内。
“啊!”
皇甫诺曦尖叫一声,迅速收回脚,疼的五官扭曲。
“你们这些下等贱奴,是不是瞎了!”
她怒骂了一声,一脚踢到面前那美甲师的头上。
美甲师毫无防备,整个人往后倒,头磕到了后面的桌上,鲜血直流。
可皇甫诺曦丝毫不解恨,她咬咬牙,捞起桌上的水杯便扔到那几个美甲师的头上,颇有种把她们砸死,才能解恨的气势。
几个美甲师捂着脑袋,赶紧跪地求饶。
“公主息怒,我们不是故意的,刚才是您突然动了,所以我才不小心……”
“闭嘴,你们这些下等贱人,伤了我,居然还敢怪我,我看你们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皇甫诺曦整个脸都十分狰狞,对着这些美甲师言语辱骂不说,还试图对她们大打出手。
白璃月作为一个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
在皇甫诺曦抬起手准备抽打面前的这个美甲师时,她抬手抓住了皇甫诺曦的手腕。
“公主,你可是金枝玉叶,这些下等人哪里值得你亲自动手,你犯不着为她们生气。”
被白璃月这么一说,皇甫诺曦从她手中抽回手,骄傲的看着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的美甲师。
“也是,这种人,打她还脏了我的手!”
白璃月附和着她的话,顺着她说道:“是啊,公主,你与这些人生气,完全就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