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月记性很好,加上她的本职是设计师,有绘画经验和天赋,画出来的人物图栩栩如生。
中年男子接过图一看,立刻眼前一亮,指着这上面的人说道:“这,这不是老李吗?”
林泽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老李是谁?”
林泽的动作让这中年男人吓得面如土色,赶紧回道:“老李,是前段时间,因为工作偷工减料,被我们老板开除的人,可,可他早就不在我们工地了……”
白璃月给林泽递了个眼色,林泽点了点头,道:“穆总,夫人,我马上去把那人带回来。”
林泽出门后,那中年男人还跪在地上,看着穆景辰白璃月,还有身后的两个保镖,身子抖的厉害,眼中满是惊恐。
白璃月起身,准备伸手扶起他,这男人却吓得连连后退。
“别,别过来……”
他就算见识不多,可看白璃月与穆景辰的穿着,再看这豪华的公寓,都知道这两人是身份不凡的人。
这男人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打工人,从未见过这种场面,自然惊吓。
白璃月蹲下身,毫无敌意的笑道:“大叔,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若你不是开车撞我的人,我绝不会为难你的。
地上凉,你先起来坐一会儿吧,一会儿等我的人把那个老李带过来询问,若证实你说的是真话,我立马让人送你回去。
至于耽误了你的时间和工作,我很抱歉,稍后会给你相应的补偿。”
中年男人半信半疑看了白璃月一眼。
白璃月眼角带笑,向他伸出手。
对于这中年男人来说,她穿的高档,一看就是贵族人家的女人。
可她脸上无害的笑容,让他内心的慌乱稍减了一些。
他并未伸手让白璃月扶他起来,而是后退了两步,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并把那双因为做工又黑又脏的手藏在身后,怯怯道:“我手太脏了,谢,谢谢。”
白璃月也并未勉强,知道他恐惧自己,退后了几步。
“大叔,您先坐一会儿。”
那男人看着面前干干净净的北欧式沙发,连连摇头:“不,不了,我身上脏,把你这里弄脏了不好。”
看着这男人小心翼翼的模样,白璃月低垂的睫毛颤了颤。
她忽然抬抬手。
一旁的保镖立刻上前,附耳下来。
白璃月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后,保镖点头道:“夫人,我马上去办。”
坐在沙发上的穆景辰,抬头看了看白璃月。
虽不知她与保镖说了什么,却能猜到一二。
他轻笑了笑,一言未发。
…
肖家。
大门口。
一个中年平头男站在肖家大门口,并隔着肖家大门,眼神十分猥琐的往里面望去。
没过一会儿。
白以柔鬼鬼祟祟的从肖家里面走出来,边走边四处张望。
看到那平头男时,她步伐加快。
打开大门后,她冲着平头男说了一句:“跟我过来!”
平头男跟着她去了肖家大门口的一个角落。
角落里,白以柔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那小贱人死了没?”
平头男尴尬的摇了摇头。
“就差一点,她忽然从车上跳下去了,我怕暴露,就赶紧跑了。”
白以柔面色狰狞,怒吼道:“什么?事情没办成,你还好意思来找我?”
“我冒那么大风险,帮你干这种犯法的事,就算没成功,你也得给点酬劳吧?”
白以柔厌恶的白了他一眼后,从包里拿出几千块,直接甩在他身上。
“记住,就算以后那女人查到你身上了,你也得闭好你的嘴,不然,我饶不了你!”
说完,白以柔一脸怒气的进了肖家。
这平头男蹲下身,捡起地上掉落的钱,对着白以柔的背影啐了一口:“真他么小气,说好的十万,忙活了半天,就给这么点!”
看着手中的几千块,他又欣喜的揣进兜儿里。
刚转身准备离开,却忽然发现身后站着三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
这平头男大惊失色,吓得后退了几步:“你,你们是谁,想干什……唔……”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这三个男人用抹布堵住嘴,捆绑后扛上了车。
…
盛世公寓。
平头男被两个保镖毫不留情的扔到地上,摔得惨叫了一声。
林泽伸手拽掉了他中塞住的抹布,看向白璃月回道:“夫人,我去工地查了那个老李的资料,就是这个男人。
我们去了他的家里,跟人打听了一下他的行踪,最后是在肖家大门口发现他的!”
白璃月起身,看清这平头男的长相时,好看的眸子瞬间充盈着危险的气息,并肯定道:“就是他。”
肖家,白璃月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
平头男身体被捆绑,无法自由活动,只能无助的趴在地上,试图挣脱身上的绳索。
当他抬头看到白璃月时,大惊失色。
而后,又装模作样挣扎吼道:“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你们这叫绑架,是犯法的!”
这样的人,白璃月见多了。
她随手从茶几的水果盘里拿起水果刀,走近这男人。
她蹲下身,拿起水果刀拍了拍他的脸,道:“是白以柔让你这么做的?”
平头男惊恐的看着白璃月的动作,嘴里却否认道:“什么白以柔,我不知道!你们快放开我!”
“不承认,很好。”
白璃月给林泽递了个眼色,林泽立刻给他松了绑。
两个保镖把平头男从地上押了起来,询问道:“夫人,怎么处置他?”
白璃月熟练的转动着手中的匕首,云淡风轻道:“既然他不承认是有人指使,那就是他的个人行为。
既是他自己开车撞的我,那我,就要他那两条作案的手臂。”
白璃月话毕,保镖已经把这平头男押住,把他按倒在地,双手搁置在茶几上,等待白璃月处置。
平头男吓得脸色发青,大叫道:“不要……啊……”
他话音未落,白璃月已抬起手,毫不犹豫把水果刀刺入了他的手臂!
这男人疼到冒汗,赶忙改口道:“是,是白以柔指使我这么做的!
饶了我吧!我只是拿钱办事!”
白璃月把刀从他手臂中抽出,嫌恶的看着他:“早承认不就好了,非要受点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