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娇俏一笑:「殿下分明听懂了,还问」
「万一孤理解的与你所言不同。」
「就字面意思呀。」黎语颜又道,「二人世界即两人世界。」
夜翊珩摇头低笑:「你这说与不说有区别」
就这时,镇北王府马车驶到他们跟前停下。
黎煜烨掀开车帘:「殿下,颜儿,去王府用膳吧。」
「好。」黎语颜应下,拉了某人的手登上东宫马车。
本以为他们的对话被大哥打断,某人大抵不会再问了,没想到他又问:「二人世界里都做些什么」
黎语颜嗔怪地斜他一眼,反问:「你说呢殿下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有些事情意会了就可以了。」
夜翊珩朗声大笑:「所以颜颜不急与孤生孩子,是为享受二人世界」
「你……」黎语颜一噎,旋即气着笑道,「我说此话那不是为了反驳夜峥墨么殿下倒好,此刻用来打趣我。」
男人又笑:「好了好了,孤不跟你开玩笑。」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到了镇北王府。
四人下车直接去往烨玉苑。
「颜儿是如何知道姓郑的有问题的」夜玖在黎煜烨搀扶着坐下,眸光直直盯着黎语颜,「真是神了,郑丽琦的问题真不小。」
她这话一问出口,两男人也将目光移到黎语颜面上。
「郑丽琦出现在花厅时,我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黎语颜淡淡道,「一般大户人家,勾心斗角的事情多了去,孕初期都是藏着不说的,更遑论天家了,她倒好直白地公布,明显有问题。」
三人闻声,相继颔首。
夜玖不禁说道:「如此说来,端王妃是被冤枉的。」
「端王妃有一儿一女,郑丽琦心生妒忌,加以陷害。」黎语颜猜测道,「大抵是这么回事吧。」
夜玖拍拍狂跳的心口,后怕道:「按照方才姓郑的所请的先后顺序,她的最初目的是陷害颜儿与我了。」
黎语颜哼笑:「是啊,她落胎,想用此达到什么目的,真是无所不用极其。」
「那端王妃被陷害,咱们……」夜玖抬眸瞧在座之人。
夜翊珩淡声道:「他们狗咬狗,你操什么心」
夜玖道:「我也只是问问,才不操这份闲心!」
黎煜烨连忙开口:「阿玖这段时间还是安分点,能不出府就不出府。」
旁人落胎了,阿玖怀了,在某人阴险小人看来,总会心里失衡,届时那些小人又作什么算计,阿玖这人心又大得很,还是得关照一二。
看自己夫君神情严肃,夜玖乖乖点了头。
话没说几句,便到了午膳时,四人便往饭厅行去。
饭吃到一半,夜翊珩对黎煜烨道:「刀疤之女已经找到,大舅哥觉得该如何」
黎煜烨手中捏着的筷子一顿:「刀疤之女」
夜翊珩颔首:「名唤钱沐彤,曾在馨雅学堂就读,」
黎语颜补充道:「钱沐彤自幼寄养其外祖家,爱慕表兄,曾多次陷害米欣梅,此人品行不怎么好。」
黎煜烨将手中的筷子用力放桌面一放,倏地起身:「我去杀了她!」
黎语颜拉住他:「大哥稍安勿躁,咱们可从钱沐彤因何进的馨雅学堂,查些蛛丝马迹出来。」
黎煜烨闻言,疑惑的目光看向夜翊珩。
夜翊珩淡淡颔首,黎煜烨这才坐下。
「孤提起此事,那便是已经查到让钱沐彤进馨雅学堂的是何人了。」
「谁」黎煜烨横眉竖目。
「
明面上是其舅父让钱沐彤进的馨雅学堂,但真正给此名额的是太妃。」微顿一下,夜翊珩补充,「宫里的那位。」
黎煜烨俊眉紧蹙:「太妃与婂儿无冤无仇,往大了讲,太妃与镇北王府亦是无冤无仇的,她为何要杀害婂儿,为何要让镇北王府陷入伤怀」
宫里的这位太妃,其子一直支持夜渊,故在其子死后,夜渊让她在宫里安享晚年。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只是当着殿下与阿玖的面,我这猜测很不好开口。」黎煜烨神色严肃。
夜翊珩直接道:「你想说是老头在背后指使」
黎煜烨叹气道:「不瞒殿下,婂儿出事时,正是我从北岚城出发,来京当质子时。两桩事情太过巧合了,我不得不这么怀疑。」
夜翊珩道:「老头生性多疑,女干诈狡猾,他针对镇北王府,一开始颇为明目张胆,譬如直接对准黎家男丁。当然大舅哥的怀疑不无道理,此事究竟与老头有无关系,要从太妃身上着手查了。」
谈及这么个严肃又沉痛的话题,四人便没胃口再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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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宫里来人请太子夫妇与世子夫妇一道进宫。
四人猜测,事关上午梁王府之事。
果不其然,等他们到贤德殿时,今日去过梁王府的众皇子公主们全都在了。
皇帝看他们到了,沉着脸问:「你们四个今日也去了梁王府,最先离开的也是你们,朕且问问,梁王妃小产一事,你们有何看法」
黎语颜眼尾余光瞥了一眼,只见端王妃在一旁捏帕哭泣,而郑丽琦则坐在一个圆凳上,亦在小声垂泪。
这两人都在哭,可见皇帝还没将事情断定。
夜翊珩拱手道:「父皇也知儿臣四人早先离开,故此看法只能对四哥四嫂说一句,他们还很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某人所言,怎么那么像德高望重的长者
黎语颜是真的想笑,但此刻的环境不允许她笑。
皇帝沉声问黎语颜:「太子妃有何看法听说梁王妃先请太子妃帮忙选衣料,太子妃拒绝了。」
黎语颜福了福身:「父皇,梁王妃素来不喜儿臣,儿臣也不喜梁王妃。儿臣选的面料,梁王妃肯定不喜。既如此,那不如直接拒绝,何必惺惺作态徒惹人烦」
皇帝冷着脸看向夜玖:「阿玖,你呢,你该不会也不喜梁王妃吧」
夜玖嘻嘻一笑,俏皮道:「父皇,您可真神了,儿臣确实不喜梁王妃。她自个怀了孩子,想挑什么面料都可以,偏生这么一件小事劳师动众的,何必呢如今倒好,一件挑面料的小事,最后起了争执,还闹到父皇跟前来,让父皇不快,还让父皇失了个皇孙,这后果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