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老书记抽到了公社,这民间大队的领导班子也做了调整,黄万子经过选举直接任命为大队长。
三猴子经过四队的社员推举,当上了四小队队长。
夏立峰亲自主持着就任仪式,三猴子搓着手激动的对着正在开会的四队社员表态了。
“社员们信任我,我一定要干出个好样,这是一份责任呢,也是一份担子,就是再重我也要把它担起来。”
三猴子一改以往活泼嬉皮笑脸的样子,变得非常的稳重起来,也不再随口唱的所谓的什么戏文。
三猴子同时提交了入党申请书,黄万子等一些年轻人也纷纷提交了入党申请书,这是一个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如果想入党,那要经过严格的考验,也是出于对新任书记的信任。
让夏立峰头疼的是一件事儿,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主要是因为他没有结婚。
由于高产田获得了大丰收,成了全县的典型于是这名声在外。
一时间说媒的提亲的外出的姑娘蜂拥而至,就是连村里的老光棍也有人自动找上门来。
夏立峰很清楚这些想嫁过来的姑娘们,那纯属于是因为民建大队富裕了,嫁到这里可以有吃有喝。
一时间热闹非凡说媒的人穿梭不停,讨价还价开始了讨论着索要的彩礼。
黄万子非常敏感,将这件事情直接反映到夏立峰这里。
“小书记,三队的两个后生,女方索要彩礼太厉害了,所以就放弃了,正准备在托人另找媳妇儿呢。
一队的有几个年轻人,这彩礼钱凑不够,互相之间借着钱,他们的父母找到我这里,问问大队有富余的钱吗,他们想借一部分。
我是这么想的这个事儿怎么解决才好,这种风气一定要制止住。
如果你不给彩礼女方不愿意,如果给的多了那么把所有的人家都拖穷了,这样下去这还了得。
今年是个大丰收年,本来是个大喜事儿,这全村的光棍们,年轻人们都能找上媳妇,可是这要命的彩礼钱,那是一个大坑,你要是借钱什么时候才还清楚。
更重要的我考虑一点,年轻人结婚以后分开过了,父母就替他们出一部分钱,他们的日子更穷,这就是后辈孝敬父母的下场。
更何况新媳妇过门,有几个愿意主动抚养原先的父母,不挖几个钱就算便宜你了,如果本村的姑娘嫁给本村的人,那是看对了眼,而且这风气也挺好,可是外村的媳妇他能听你的,这又不能用行政命令强迫他们。
小书记,你是非常聪明的人,连老书记对这种事情也无法解决,你能不能想个新的方法,既让后生们娶上媳妇儿,又让来的外村女人感到孝顺,不再狠命的要彩礼钱。”
夏立峰走了一趟,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不少的年轻人和父母亲因为这彩礼钱感到头,疼不娶吧错过了好机会,什么时候这新新媳妇儿能上门,如果同意了那就欠一屁股债。
夏立峰开始认真的琢磨着,想了半天也摸不着头绪。
夏立峰突然想到同屋的两个人,自从当了书记之后,就很少回到家中,此时晚上的时候抽个空回来了。
这一进门张志军就挖苦着他。
“你当了官威风凛凛,还能记住我们两个人,我可告诉你,你来晚了,这晚上的饭早被我吃光了。”
杨国华一改常态,并没有像以前盛气凌人跟着过来,而是恭恭敬敬的说。
“书记请坐,你肯定是有重要事情,只要交给我,我一定圆满的完成任务。”
夏立峰冲着杨国华肩膀给了一拳。
“见我的面,还这么客气,我还是原来的我,我今天找你们就是跟你们商量探讨一件事儿,到现在我还头疼,希望你们帮我出出主意。”
就把彩礼的事情讲了一遍。
“这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你要是强行制止吧,打扰了村里年轻人的婚事,你要是任其发展下去吧,每个人为了娶媳妇,个个穷的底儿朝天,这样的话怎么能行?
这个事情连老书记都感到头疼,你说管吧,怎么管呢?
能有个什么方法,既让女方接受又让我们少掏彩礼,我万般无奈想的脑壳疼,也想不出个办法,你们俩都很聪明,帮我想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法。”
张志军想了一阵,然后马上提议道。
“外国人举行婚礼的方法,就是在教堂里举行婚礼,咱们拿来借鉴,那为什么不能以大队的名义,来主持全村的结婚婚礼呢,这样无形中能节省一部分钱。
这婚礼的婚宴规模,由大队做强制的规定,就是大烩菜油炸糕就行了,这是一笔很大的钱,而且每个社员只规定出三块钱的彩礼,多了不允许。”
杨国华也提出了他的看法。
“索要彩礼是农村留下的陋习,是自古以来的形成的规矩,凡事不可能做得太过激,这样的话人们也接受不了,适得其反。
我建议在要彩礼这方面,咱们做出强硬性的规定,肯定刚开始有人反对,当然最反对的就是女方。
我们可以切出一个告示,最多彩礼只能二三百之间,这并不影响各家的收入,也有能力出这笔钱。
我估计刚开始女方肯定一片反对声,并且作出架板要解除订婚仪式。
大队做一个声明,我们将在全公社乃至全县的范围内,发一个招婚通知,解决全村男青年的婚姻问题,同时为我们村的女方出嫁,也做出一个选择,专门嫁到富裕的村子。
我估计最多一些人坚持不了七天就能屈服下来,过了这个村没了那个店,我们只是声张虚实而已,造舆论而已,来给女方施加压力。
马上形势就会扭转,女方也要从长远考虑,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影响女儿的今后幸福生活,没有一个人傻的富裕的村子不嫁,反而嫁给穷村子男人。
不知道我这个方法行不行,当然做决定还是你。”
夏利峰高兴地一拍杨国华的肩膀。
“果然是段长的儿子,这主意就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