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寒冰炼狱般的冰冷杀气从希遥身上迸发而出。
地狱的死神要到人间收割生命了。
怪不得,怪不得那个服务生一点都不惊讶两个孩子出现在这种地方,看来,他是把他们当成这里的‘货物’了。
希遥看向眼脸色惨白的山间海,恐怕……她女儿不仅仅是被虐杀那么简单?
“阿遥,把手放下了可以吗?我可以的。”
“你确定?”
山间海没有回答她,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看了那样的画面,难道不应该看看他们的罪有应得洗洗眼吗?
越来越低的哀嚎声,真真让人生不出一丁点怜悯。在女人的背后,一个还没有完全丧失行动力的男儿,摸着一把木仓对准了疯狂中的女人,手指艰难的扣动了扳机……
砰——
啊啊啊啊!!!从男人嘴里发出了阵阵惨叫。
“拿木仓对准女人可不是绅士所为。”站在女人身边,对她的动作视而不见的赤井秀一说道。
“都说了,不相关人退场,这位先生这是间接性耳聋吗?”冰冷的话突兀的出现在他耳边。
赤井秀一紧了紧手中的木仓,看着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小姑娘,强行镇定的道:“……你们停手吧,他们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了……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但这些事情也不适合小朋友参与,他们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们的双手不应该沾染鲜血,”
希遥看了他一眼道:“法律啊!弱者的牢笼,强者的后花园。大哥哥和这位女士都是FbI的人吧……我们要去找这里的老大,你要来吗?”
希遥对着她伸出了手,女人机械的刺、扎动作一下就停了下来,她的眼睛燃起了熊熊烈火,那火燃烧着她自己,也将燃烧别人!
“这真是一双美丽的眼睛,她不应该被仇恨埋没了。”
还是要快点结束,拖得时间有点长了。
女子拉住了向她伸来的手,一股暖流从掌心游出,温暖了她的全身。这温暖的感觉让她不由的流下了眼泪,这就像她女儿茉莉给她的拥抱一样美好。
“喂,你们,茜莉·梅尔女士你的伤……这是什么?”一条白色的闪着电光的东方小龙环绕在身边,啪的一声,不待他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在酒吧外了。
空间移动?赤井秀一震惊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正是之前他与茜莉·梅尔女士交换情报的那条暗巷。而整个酒吧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水幕所笼罩了。
“那么我们走吧。”
在他们的身形都消散后,一楼嘭嘭嘭的炸开了十几团血雾。
“F**K,大师,还是弄不开。”一个男子气急败坏的扔掉了手中的木仓,绝望的看着的老人前面。他身后的酒吧老板皮特·威克斯也带惊恐的看着老人。
干枯精瘦的老人一副泰国僧人装扮,在他的指挥下,无形之物一次又一次的撞向水幕,可它依然完好无损,这样的结果让他本来还有几分慈眉祥目的脸,全被惊慌恐惧取代了。
皮特·威克斯他们的手榴弹已经将整个三楼炸的面目全非了,他的咒灵也全力攻击了,但挡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层水膜一样轻薄的东西,却依然纹丝不动。
“哟!各位晚上好啊!”冷厉嚣张的童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什么?
闪现的山间希遥双眼中透者丝丝暗红,一手刃砸在了离她最近的的男人颈部,将其打到,踩在了脚下。
白色的湍流自她两侧袭出,直接将他们手中的木仓子切割成了两半。
“千树万花!”无数的冰刃如飘舞于空中的繁花落叶,优雅、冷冽的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阿遥……”山间海侧头对着希遥说了些什么?
“鬼婴,挡住他们。”(泰语)
昏暗的房间内,有什么东西倒立在天花板上,正盯着她们。
希遥定眼一看,一只咒灵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红的滴血的双眼正死死的盯着他们,它漆黑如墨四肢着地,像狗一样吐着舌头,嘴里还不停的冒着黑气。
它感觉到了希遥的注视后,如野兽一般低声咆哮着,尖爪在地上来回的摩擦,冒出了丝丝火。
借支那丝火星,山间海也看清了它的模样,那是一只浑身冒着青筋,前后各有一张脸的七八岁女童模样的咒灵,她挂在墙角,正面目狰狞的看着他们。她生前应该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她脸上还有着可爱的小斑……
嗷呼——她呼啸着就冲了他们而来。
只见她在天花板四周飞速跳跃,昏暗的灯光让山间海他们就只能看见一两道模糊的残影,以及它最后,出其不易直掏希遥的心脏的一招黑虎掏心。
花里胡哨。
它还没靠近,就被希遥布在的四周的水绳牢牢束缚住,动弹不得了,现在只能无力的冲她们咆哮。
砰,那只咒灵忽然就炸开了,浓郁的黑烟眼看就要四散开来了。
“哈哈哈哈哈……嗝???”本还得意大笑的老头,如被掐住脖子的公鸭,嘎不出来了。
“哦!”希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可惜啊!你的计谋没得逞。”本应炸开的黑雾现在全被水球牢牢的包裹住了,但没两秒,她便又逐渐回复成人形。
希遥看着换了一张脸的小女孩,周身爆发出来的杀气,直接震碎了房间内仅剩的玻璃。
越是纯洁的灵魂,堕落时越能产生至秽至暗的力量。而这具躯体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灵魂?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邪术师总喜欢虐杀孩童,因为他们越绝望,他们收获的力量就越强大。而孩童这种材料又是随处看见的,不用上山下海,不用支付高额的代价,何乐而不为?
“你就是他们背后的诅咒师了。”
“我是……咳……嗬嗬……”
“算了,”希遥一挥手,闪现的云秀便刺穿了他的脖子,割裂了他的四肢。要不是顾忌阿海他们,我可以直接将他切成1800块。
“我可不想跟你废话,看着你这身和尚妆,我就眼睛疼,让你多活一秒,我都觉得是对亡魂的不敬。”宛如冰锥般冷冽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渣滓。
倒在地上的和尚想捂住脖子上的伤口,可怎么都捂不住,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没有手了,只能躺在地上,感觉身体越来越沉,越来越冷,眼皮越来越重。这就是死吗?那些小孩儿死前也是这样的吗?
“阿遥,这个该怎么办?”山间海看着又逐渐回复成人形,又换了一张脸的咒灵道。
“……不怎么办。”
看着不停变脸,快要被挣破的水球,希遥的声音透着一丝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