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凭你一个汉人,也敢这么跟大土司说话?”
“来人,把这个几个汉人请出去!”
站在时怀蝉身侧有一名身形壮实的汉子,一身白桥护卫的装束,腰间挎着一口制式弯刀,面相很凶。
先前时怀蝉前去死人谷树葬世子的时候,这护卫恰巧不在寨中,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是后来才知道。
眼下看见林轩如此嚣张,身为时怀蝉身边的近卫,他自认为有义务出声。
不等时怀蝉阻拦,林轩已经拍碎了面前的矮桌。
“但凡你还带着一点儿脑子,就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看你这样子,觊觎大土司很久了吧?是不是没机会下手?”
林轩淡淡说道,随意踢开了面前的桌子碎片,站立起身。
那白桥近卫也不慌,大马金刀的往前一站,壮实的身形的确很有卖相。
“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让你们大土司陪我弟子一晚,她也愿意答应?”
“……你找死!”
那白桥近卫做梦也想不到,林轩竟然用这种话出言挑衅,顿时就生出一股无明业火。
却在他拔刀要冲出去的一瞬间,时怀蝉已然向前迈出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只见时怀蝉面容难看,却是凝声说道:“若林爷能助我白桥打下黑桥寨,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在这白桥寨的议事大堂内,只有寥寥几人。
除了林轩这边三人之外,加上时怀蝉与那白桥近卫,也不过五个人,十只耳朵。
眼下足有八只耳朵都竖的笔直,嘴巴更能塞下一个鸡蛋!
谁能想到,堂堂白桥寨的大土司,会说出这种话来?
林轩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喜,淡然道:“这事儿就这么一提,暂且不说,先拿到飞血见为上。”
“准备好你的人手,先行肃清白桥寨内的奸细,再去黑桥寨会一会贡婆!”
时至此时,那白桥近卫也没了脾气,蔫儿了吧唧的像霜打的茄子。
那时怀蝉都站出来明说了,凡是林轩的要求她都可以答应,这意味着什么?
唯有齐铁嘴与张副官两人心头清楚,这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大家都是聪明人,除了那些没见过林轩出手的人,其余人都知道林轩的恐怖。
“啧,能把这话在大堂上随便撂出来,师傅真不愧是这个!”
“不过师傅,虽然弟子想要女人,但这女的可不是善茬,我可不敢要她。”
离开大堂后,张副官比划了个大拇指,赞不绝口。
林轩只是笑了笑,也没出声。
张副官见此也不由想起佛爷的事情,幽幽一叹。
现如今,张起山的情况宛如一座大山压在了他的心头,沉重异常喘不过气,尤为难受。
齐铁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宽心,又道:“你这小子哪里都好,唯独这一点不让人省心。”
“但凡是能解决的,那就不叫麻烦。事在人为,命由天定,凡事要放开去看,才有新看法。”
“话虽如此,只是一心牵挂佛爷伤势,实在没心情。”
张副官叹了口气,别过脸去没再出声。
齐铁嘴微微一怔,自顾自的出门遛弯了,没再多想这事。
涉及到武力能解决的事情,那基本就没有齐铢嘴什么事情了,有林轩与张副官这两人往前一站,当真就是万夫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