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要脸的往前凑,又怕的不行。
“老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们吧,我真的不敢了。”
“我们哥俩就是鬼迷心窍了而已。”
“是啊,老大你原谅我们……”
下一秒,他们老大一个眼神扫过来,吓的他们禁声。
向糖晃着手里的酒,眼里闪过厌烦:“聒噪,再啰嗦,割了你们的舌头。”
警告很有用,两人立即捂嘴闭上嘴了。
夜总会大厅里,热闹无比,一群人在热舞,嗨的很。
通过VIP通道进了夜总会的一行人,身前威严令人惧怕的身影,身上的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冷戾拒人千里。
保镖都是保持了三步距离,紧紧跟着,转走道几条走廊,到了楼上尊贵的包厢里。
向糖时不时喝一点酒,完全没被热闹的舞池影响到,安静了好半会的两兄弟,开始劝。
“老大你别喝这么多酒了,女孩子喝这么多酒不好,还是大晚上的,多危险啊,老大还是快点回家吧。”
“大哥说的对,老大你一个女孩子家真的不安全。”
“老大你还是个学生,学生要做的就是好好学生,争取当一个三好学生,为国家,为家族做贡献!”
“外面真的很危险,这里乱,人也多,还是回去……”
向糖防不胜防的递过来一个眼神,晃了一下手里的酒,含着浅浅的笑意:“有比你们两个危险吗?还把我卖了?”
两人顿时哑口无言。
她喝完剩下一杯酒,站起身,酒杯撂下,往卫生间方向走去:“别跟着我,烦死了。”
最终没有跟上来,到了卫生间走道里,远离了舞池,才减少了不少噪音。
“美人,喜不喜欢哥哥啊……”
虽然是安静了不少,可辣眼睛的也有不少,卫生间门口都是好几个拥吻的男女。
向糖啧了声,忍不住想翻白眼,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走进女卫生间的脚步顿住。
审视看了几秒,蹙眉,随后往那边角落拥吻的男女走过去,伸手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
对方没转身,阴冷的声传了过来:“滚!”
向糖那个暴脾气啊,被人吼了,抬脚就踹过去:“除了我姐,没人敢吼我,你丫的活腻了!”
“你!”阴冷冷转身过来的男人,眼里怒含着杀意,他一把推开了那个女人,猩红着眼眸:“你找死!”
“哟,真的是你啊,我的好大哥。”
向糖看到他的脸,阴阳怪气一声,看来没有看错,竟然是失踪了许久的向羡,不过听她姐说,这是个冒牌货,叫什么来着,不重要的想不起来了,她也懒的想。
就是脸一直顶着她那个已经死无全尸的堂哥的,越看越碍眼。
这张脸不算丑,甚至可以用一半娱乐圈长相出众的男明星相比,他还是能胜出百分之九十九的。
“哪里来的黄毛小丫头,找死!”
步伐往前,凌然的杀意骤然重了几分,向糖挑眉后退,这个冒牌货瞧着不太对劲的样子,整张脸都是红的,浑身燥热很不舒服?
哦豁,原来是被下药了。
“你才找死,去你大爷的,滚进去给老子清醒清醒!”
一拳头挥过去,打在了他脸上,头偏向一边,被打懵了,视线朦胧几秒,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纤白的玉手,拖进了旁边的男卫生间里,按着他的头,往盥洗池去,打开水龙头放水。
冷水的刺激,让他清醒了不少。
几分钟后,向糖把他拉起来,笑着问:“清醒了吗,大哥。”
“你……”项澈视线恢复一点点清明,看着眼前精致的小脸,纯白无害,很乖巧,含着浅浅笑意。
稍微怔忡片刻,他咬牙:“向糖?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啊?”扬起无害天真烂漫笑容的向糖,不谙世事的眼眸,看着眼前人:“哥哥你也不是在这里吗?”
他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整理身上的狼狈,修长的手擦过脸上的水,嗓音阴冷:“我不是你哥。”
如果他的妹妹活着,现在应该已经十四岁了,也是很乖巧很天真,满眼哥哥的身影,只是没有如果,她已经不在了。
而向糖笑的时候很纯真,又乖巧,有几分他妹妹的影子。
“你是啊。”向糖站在门边,身上的气息散漫又敷衍,语气轻飘飘的。
“我不是!”他怒视过来:“我说了不是你哥哥,想必你的姐姐已经告诉你了,我就是个冒牌货。”
向糖啊了一声,故作茫然又什么都听不懂的表情:“什么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什么冒牌货的,你是哥哥啊,我又不瞎,骗不了我的。”
项澈眼神复杂,骤然安静了下来,看着他不发一语。
“我是项澈。”
留下名字,他走出了卫生间,修长的身影,冷漠又孤寂。
向糖稳稳跟在后面,双手抄在口袋里,整一个人看起来特乖巧:“相册?”
她低笑:“看来哥哥这么崇拜小叔啊,小叔是像素,你是相册,可是小叔不知道你要改名喔。”
前面的身影停顿了一下,他转过身来,深冷的视线,凝视她许久:“你为什么这么天真?”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也不安全,滚回你的南城去。”
向糖啊了一声,状似一脸苦恼:“不能滚呢,人家在这里读书了呢。”
滚,她倒是想,但绝不可能回家,回家就要被摧残,还不如远去他乡,不过熔城突然下了禁令,暂时走不了。
步伐往前,停在了项澈面前,轻敛了下眸光:“哥哥你住哪啊,你为什么失踪了这么久,大姐死了你知道吗?大伯母快出狱了,你怎么不去看看她,她会想你的。”
这话说的不走心,又极其敷衍的关心。
“你怎么能在这里读书?!”
突然袭过来阴狠的气息,向糖被抓着手腕,耳边传来他似要咬碎牙的嗓音:“你回去,不要待在这里,听到没有?”
她抬眼,挣了一下手,微笑问:“为什么?”
“这里不安全,危险,吃人不吐骨头,你来了这里,就别想能离开得了一天!”他说,身上压抑的气息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又隐忍。
“没啊,挺安全的。”向糖不以为意,仍然保持着不动如山又纯真无害乖巧的微笑:“我都来一周多了,挺安全的。”
倒不是,确实挺危险的,安全什么的不存在,危险时时刻刻都有。
可她怕吗?
并不怕。
就是……
想到之前见到的那个人,柳眉倒竖。
这人是挺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