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霄在旁边说:“小副总,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教你了,如果这一个月内你还不到达副总合格的各项分数,就不是我教你了,有可能是总裁亲自上阵,给你开启地狱模式,请珍惜好现在的生活。”
内心骂骂咧咧的向糖,表面僵硬的笑嘻嘻:“那你干什么,你不是总裁特助吗?”
季霄扶了下金丝边眼镜:“一个月后,我要回燕京,继承我的产业了。”
向糖:“……”有一万句mmb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她迟疑看了他几秒,一脸不可置信:“季叔叔,你竟然还有产业?”
她一脸都是看不出来你还隐藏的这么深的表情。
年轻帅气不到三十岁出头就被一个小姑娘叫了几次叔叔的季霄,心哽了一下:“你能不能换一个称呼,叫季特助,季助理都可以。”
再叫他叔叔,他真觉得自己老了。
向糖忽然勾唇笑,有几分报复性的恶趣味:“季叔叔,季叔叔,季叔叔!”
季霄:“……”要被洗脑了,小姑娘是真的记仇。
顿了下,恢复面不改色的神情,给人的感觉温和,但实际上是冷淡的:“小副总,好好工作,好好学习,不懂再问我。”
他留下高深莫测的笑意,转身退出了这副总裁办。
“……”想撞墙。
向糖狠狠地扯了一下头发,一边捶胸顿足,一边捂胸口,看的要吐血的把那些文件看下去。
她就一个学渣,能不能不要这么逼迫她成为一个成功人士啊?
讲真,向糖从来没这么痛苦过,她以为她可以废物一辈子,突然羡慕起了那些纨绔子弟了。
小外甥宝贝,小姨未来能不能逍遥,就等你长大了!
哀嚎一声,向糖埋头苦干的练习,学习,人真的差点没到崩溃极点。
季霄步伐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一眼,补充一句:“我不仅有产业,回去就是五百强集团总裁。”
冷不丁被哽住的向糖,抬眼,愤火瞪一眼过去。
笑意浅浅的季特助,将门关上,心情略好走出了办公室。
…
遍地狼烟,云雾蒙蒙,整个天空都是灰暗的。
浑身散发着气味的丧尸,惨不忍睹,一些半耷拉着一半的脑袋,一些掉着一些内脏,浑身腐肉,身上还有蛆虫在爬。
踉跄走路缓慢的丧尸,仿佛招到什么召唤,他们慢无目地往前。
在生命尽头,国家大义前,什么爱恨情仇,血海深仇都不算一回事了。
谢乘舟扮演的主角,一身狼狈,对抗丧尸,他们是普通人,用血肉之躯维护华夏儿女的周全,他不畏牺牲。
所以,在丧尸群冲过来时,他一把推开了所有队伍的伙伴,扛着武器冲进狼烟四起的丧尸群里,厮杀,拼搏。
他身上的伤口一点点多了起来,衣衫褴褛,满身血,他感觉不到了。
身后是伙伴绝望的叫声。
而徐澜饰演的女主,在看到男主义无反顾冲过去后,她愣住,眼泪从眼睛无声滑落,她遂决定了什么,抹干眼泪,同样拿起自己的武器跟着冲了进去。
“不要!”
初柒饰演的女二,是女主的亲妹妹,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姐姐冲进去了,她惊愕得声嘶力竭,想都没想也要冲过去,男二突然从身后,一把打晕了她,沉着神色将她交给了队伍的伙伴。
他也义无反顾冲进去。
最后的一幕,丧尸仍在不停的扩展,主角和男二光荣牺牲,丧尸没被毁灭。
导演喊了声卡,戏拍完,杀青了。
扮演丧尸的群演,将三人围住,给人的视角就是他们被淹没在其中。
“谢老师您没事吧?”
“张老师还有徐老师,都还好吧?”
群演耷拉着一言难尽的特化妆,礼貌有礼歉意的把人拉起来。
徐澜好几次都没法直视他们的特化妆,一把推开了一个女群演的脸:“别看我,我有点怕。”
那个女群演一愣,不好意思笑了笑,这一笑,显的更恐怖了。
徐澜起身面无表情,走了几步突然跑开。
女群演:“……?”她有这么吓人吗?
周闲走过来,拿了一件加绒的外套,立即披在了谢乘舟肩上。
天气零下几度,是挺冷的,室内更冷,围起来的四周,避免雪飘进来,全都围住了,头顶的光有些暗,绿布只是布景的布,起不了御风的作用,还是时不时有冷风吹进来。
衣服披到了肩上,谢乘舟下意识拢紧了衣服,人都有些哆嗦。
张纸谌的助理也很快拿衣服过来,大家都回了休息室。
边往休息室走,周闲要说什么,但没有开口的机会,谢乘舟步伐很快的走进了休息室,大概太冷了。
他没看到站导演旁边的向绾,看着监视器前面播放的画面。
看着谢乘舟演戏的感觉,是挺不错的。
她看了一会,也往休息室方向走去了,门没有锁,一扭就能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谢乘舟将一杯热水捧水里的画面,他人还在哆嗦,可见冷的厉害。
休息室内开着热气,很暖,但冷太久了,他还没这么快缓过来。
进入角色的时候,倒不见他有一丝冷意。
周闲侧眼看过来,就看到向绾了,他张了张口,向绾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别出声,周闲会意,往后退些距离,到一边角落站着,当起了空气人。
手里的水很快冷了,谢乘舟出声:“再换一杯。”
一只纤纤玉手伸过来,接过了水杯,倒换了水重新递过来,谢乘舟接过,指尖相触,温热的柔柔的触感传来,谢乘舟皱眉,发觉不对,当即抬眼。
“你怎么回事,手这么……软。”
抬眼瞬间就愣住了,好半响没反应,直愣愣看着她。
向绾好笑地看着他的反应:“怎么?不就是几个月不见而已,认不出我了?”
微微将围巾往脖子下扯一些,说话才方便不少:“我的手不是软的,还能是硬的?”
“绾绾?”谢乘舟回神,眨了眨眼,深邃的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欣喜若狂:“你怎么来了。”
向绾唇角勾着,吐气如兰:“闲的,路过的。”
水杯放下,谢乘舟难掩喜悦地一把握上了向绾的手:“不是路过的,就是特意来探班的。”
既然知道,就不要说破了。
向绾是不太想说什么肉麻兮兮的话的,就漾着笑意,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