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部部长沉默许久,看高层群里他们聊的很嗨,忍不住提醒:【你们是不是忘了,季特助和总裁,以及其他高层都在群里?】
随着公关部部长这话一出,群里死寂的安静了。
看到这消息的设计部部长,手一抖,差点敲烂了键盘:【这么早,才八点左右,季特助应该还没有睡醒吧,但是总裁……】
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她字没打完,发出去了。
脑海中只有一个大写的“完”字!
就在她绞尽脑汁要如何挽救时,有人在群里发:【狂刷屏吧,总裁不会看什么群消息的,都是无聊的八卦。】
设计部部长:【……可是我前面艾特了全体成员。】
【……】
很快,大家回了一个死亡凝视让她好自为之的表情,全部退了。
刷屏也没有用了,你还刻意艾特了,这不是让人不知道你说了什么是吗?
设计部部长也很绝望,就嘴有点碎,聊了点八卦而已,也没怎么着,总裁应该不会大人不记小人过炒鱿鱼了她吧?
高层群被刷了些屏。
别墅内的书房,很安静。
谢盛饭极其配合又安静的小动静地翻着书架下的抽屉。
放在桌上的手机,就时不时震了一下,秋风抚过落地窗,掀起阵阵潋滟。
向绾目光一转,落在了手机上。
指尖划开手机屏幕,点进了消息提示框里,她沉默看了一瞬。
向绾:【我看到了。】
无聊到聊八卦的各个高层,刚退没多久,就收到了自家总裁发的消息,有趟床上的,直接惊了起来。
全都一脸完蛋的表情,设计部部长的脸色,更是直接变成了屎团色,生无可恋地看了眼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
欲哭无泪的哀嚎:“世界如此美好,我是爱你的,让我到另一个星球生活吧!”
安静有一分钟,水群的高层,牙齿发颤磨着,目光死死盯着那一行字,不动了。
一分钟后,他们又看到了新的消息。
向绾:【很好奇?】
群里是死寂的,隔了手机,他们拼命点头,对着群,一声不吭。
谁不好奇啊,就是想知道都不可能知道。
向绾忍不住勾唇:【那就好奇着。】
随后放下了手机,让一众高层无言以对着手机半天,就没声了。
【……】这就是分明让他们好奇,偏偏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憋死他们的好奇心,自个挠死自己,看她不爽,又干不掉她,怨声载道吞闷气。
谢盛饭翻了下抽屉,忽然翻出什么东西来,像信封,他眨了下水灵灵澄净的大眼睛,拿起很厚的信封,突然掉在了地上。
一张张的照片。
谢盛饭是蹲着的,他低头,满地的照片,遂惊呼:“好多妈妈啊!”
“什么好多妈妈?”
听到儿子惊呼声的向绾,目光从电脑上移开,看向了那边。
满地散落的照片,是十七八岁的向绾,不同角度的生活照。
谢盛饭拿起其中一张,侧着脸,目光冷淡,神色也冷漠的妈妈,眼睛眨了眨:“真的好多妈妈。”
他转头,望向了妈妈的方向,向绾蹙眉,站起身往这边走过来。
看到满地散落的照片,上面的主人公都是她,神色略显惊诧。
她捡起其中一张,是正脸半身照,穿着一高的校服,眸色晦暗不明地看了良久。
“哪里找出来的?”
听到妈妈一问,谢盛饭指了指打开的那个抽屉:“从里面掉出来的。”
东翻西翻,看到什么东西,他都拿出来,然后拿到这个信封,应该是没有封闭好,照片就从里面掉出来。
向绾看过去一眼,抽屉里面没有多少东西,是几封信,装有照片的是其中一封。
满地的照片,上面的人,都是她。
见此,向绾心思微微一凝,将那张照片放下,改手去拿剩下的信封。
书房她经常来,这边的书架摆满了书,一些是她金融经济方面的书,其余的都是谢乘舟喜欢看的人生哲学的书。
至于书架下面的抽屉放了什么,她倒是没注意过,又不是儿子翻了出来,她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个嗜好,收集了她这么多照片。
要不是了解他这个人,看到这么多照片的瞬间,就误以为这是个变态偷窥狂。
剩下的信封装的是信了,有些年了,她拆开来看,看到上面是情书,瞬间沉默了。
而恰在这时,谢乘舟已经从试镜地点回到别墅,楼下的院子王姐修剪着花草,谢乘舟步伐不紧不慢,往屋内走去。
客厅没人,转身上楼梯,往主卧室的步伐忽然顿住,余光扫向靠近二楼会客厅的书房,门是开着的。
步伐旋即一转,往书房走去了,薄唇漾开笑容,身影出现在门口,视线便看到靠书架蹲着的母子俩。
“在看什么?”
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将寂静打破。
向绾回神,目光略带复杂的一转,就落到了已经往这边走过来的谢乘舟身上。
谢盛饭看到爸爸,小嘴角翘了翘:“爸爸看,好多妈妈哦!”
指着满地的照片,靠近剩三步距离的谢乘舟,登时僵住。
对上向绾探究凉淡的目光,他薄唇动了下,没说得出声音来,整个人像是卡在了原地。
良久,他艰难扯了下嗓子,发出略微沙哑的声音来:“我可以解释……”
已经起身走到谢乘舟面前的向绾,扬了扬手里的信封,情绪不明,声音听上去就很冷漠:“情书?照片?一百多张,谢乘舟,你怎么解释?”
眼含了几分似笑非笑。
但神色慌乱的谢乘舟,没注意到:“我…我……”
向绾眼眸紧盯着他看,然而我了半天,都没有下文。
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谢乘舟能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在静到连彼此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的状态下,极其的清楚。
他微微垂下了眼眸。
无论是谁,看到这些照片,或许都会产生一个他就是个变态偷窥狂的想法,但这些照片实实在在的摆在眼前,他解释了,理由有点牵强。
是以,他沉默了下来,没能想到解释的理由。
“呵。”
一声轻笑,将紧张的氛围打破,向绾晃了一下信封:“情书你写的,还是在一高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安静一瞬,向绾继续道:“应该说,我怎么没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