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绾嗯了一声,脸上没多少表情了:“知道了,你们自己先去吧。”
随后将门关上了,去洗漱,换一身衣服。
向宿看着紧闭的门,切了声,招呼着徐澜张纸谌,一块下去了。
这个节日,不适合玩,只是去买几盏河灯,祭祀已故的先人,缅怀。
祭祀亡灵的节日,的确是人满为患,路过的街道,路旁,都有人在烧纸。
除神河上的河灯,半空中也放满了点着火光的纸灯笼。
向绾换了一身比较浅色一点的连衣裙,依旧只到膝盖。
头发干脆利落的扎起马尾,穿着拖鞋便出门。
谢乘舟等在门口,姿态悠闲慵懒地靠着墙,听到开门的动静,才唇角带着笑的转过去。
他将手伸了过去,向绾看了眼,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手心处,遂被握紧了。
前面被这么多人看见他从向绾房间走出来,他现在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也懒的遮掩,对于刚才被发现的事,两人也都没再提起。
谢乘舟不想提,是寻思着,干脆就公开。
向绾则是,懒的多言语一句,没必要,就不会说什么。
先去吃了饭,才买了河灯,到了神河附近,点燃河灯。
向绾在上面写了字,一行字:归去来兮。
谢乘舟疑惑,多看了几眼那行字:“写的是什么?”
字懂,就是不知向绾要表达的意思。
向绾将河灯放下了,遂站起身,看着河灯慢慢飘远,视线有些缥缈:“念一个人,若还在世,希望他归,若不在,那便是缅怀吧。”
沉默了久,谢乘舟也将河灯放下了,并未在上面留什么字。
他垂了下眼,问:“缅怀谁?”
向绾目光望着那盏河灯飘远,才轻轻吐出三个字:“我父亲。”
她收回目光看向旁边,便见谢乘舟一脸诧异,又愕然的神色,便知他误会了。
“父亲?我岳父?”
谢乘舟眼里疑惑愈发的深:“人不是还在吗?”
难道说,他媳妇太不喜欢他岳父,便用这个方法,让人早点走掉?
向绾听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颔首:“是。”
末了,补充解释:“是我亲生父亲,从未见过面,不知他身在何处,是生是死,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谢乘舟听的有些糊涂了,没太明白,眉头紧皱,将人从身后揽到怀里,双手扣紧她的纤腰贴进怀里,低声问:“你不是向家的子孙吗?”
怎么这个时候,冒出一个亲生父亲出来?
向绾轻笑了声:“是也不是。”
她只简余的解释了一遍,谢乘舟才了解事情原委,神色自若,遂安静了下来,没再多问。
只是现在知道,确实让他惊诧不已,他不知道向绾的亲生父母,并非是向历和折兮,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听过的向家一辈。
…
节目录制了有一段时间,第一期的节目也剪辑好,正好在这周周末播放。
节目是边录制边播放的,比较随意洒性,也没有个固定时间。
起初是直播,直播改成录制后,网上期待着节目的粉丝,已经在嗷嗷叫了。
节目组也放出了几段精彩的片花,反响不错。
当天中午,节目便在各大电视台以及网上电视APP播放了。
期待已久的粉丝,早早守在了电视前等节目开播。
而节目组几人,也在等着。
富二代六人,也坐在了一块,观看起了节目,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录节目什么的,得看看效果。
谢乘舟闲客栈人多眼杂的,在一处比较偏静的位置,置了一座院子。
古色古香,院子下也种了好几棵梨花,梨花树下,他正闲情逸致地泡着茶,品茶赏花,享受的很。
向绾进到这座院子的时候,都讶异了下,看向旁边闲情逸致泡茶的谢影帝:“你还买了宅子?”
一大早就将她拉了过来,现在才能坐下一会。
谢乘舟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语调满是对客栈的嫌弃:“客栈人多眼杂,不好。”
而且,每次跟自己媳妇相处,进个房间都要偷偷摸摸的,他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了。
跟偷情似的,自然不是很有滋味。
开云城本是旅游业发达的一个城市,梨花村不亚于,隶属于开云城。
这里的环境更优美,房子都是古色古香大院子,在这里置一座宅子,也没什么。
日后得空,也偶尔过来欣赏景色,静静心。
向绾接过了茶,品尝了几口,茶味入口甘甜,不自觉让人心静:“茶不错。”
她对住的地方,也没太多挑剔什么的,只要有住的,能遮风挡雨,不风吹日晒,倒也说的过去。
但像谢乘舟这样,去一个地方,弄一座院子,就有些费财了。
宅子刚置下来没多久,便有客人上门拜访。
客人毫不意外的是谢乘舟的大哥谢上寒,还有个整天念叨着爸爸妈妈的小家伙。
“妈妈!”
一进门,谢盛饭就冲妈妈奔了过去。
进门就是院子,旁边有几颗梨花树,树下如天人的一对夫妻,极为和谐。
雪白的花瓣飘落,让眼前场景如美画般让人不忍破坏打扰。
兀自响起的声音,让向绾一怔,目光转向了门口方向,一道小身影跑了过来。
穿着小军装,夏季宽的,露胳膊露腿,还穿了双小小的解放鞋。
红着眼眶的小家伙,气鼓鼓的,整个人都抱着妈妈,向绾也被抱了个满怀,把人提起,坐在了腿上。
谢盛饭目光一转,看到对面的爸爸,撇嘴:“妈妈好过分,偷偷跟爸爸来玩,也不带我。”
小家伙很气,气鼓鼓的脸蛋,就成了小包子脸。
粉雕玉琢,可爱的紧。
向绾抬手,揉了下他毛茸茸的脑袋,捏着儿子的小爪子,黑与白形成鲜明对比,当即挑了下眉:“盛饭,晒黑了。”
一听,有些慌神的谢盛饭,看了眼自己的胳膊,极为勉强道:“才没有,大伯比我还黑。”
提到大伯,他大伯也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谢乘舟抬眼,眸色平静,斟了杯茶过去,只平静道:“来了。”
“嗯。”谢上寒也言简意赅地落座,接茶。
一句话后,兄弟俩就没有话交流了,安静如鸡。
两个喝茶,旁边是母子俩说话的声音。
向绾听到儿子的话,才瞥了一眼,对比了一下叔侄俩的肤色,果然,儿子说的没错,他大伯比他还黑。
“妈妈,我是不是变成咖啡色了?”
小小苦恼的谢盛饭,揪着胳膊和小腿上的肤色,纠结不已。
“我是不是变丑了啊?”
“我不好看了吗?”
他越说越慌,慌的要哭起来了。
“没事,以后会变白的。”向绾安抚着小家伙的情绪。
“真的吗?”红着眼眶抬眼,可怜巴巴。
下一秒,他整个人腾空而起,谢乘舟顺手将人抱了过来。
谢盛饭窝在了爸爸怀里,闷不吭声的。
“怎么,嫌弃你爸我?”
一将人抱怀里,小家伙差点就要将闷闷不乐挂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