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历回来的时候,客厅内空荡荡,上了楼梯,隐约听到骂声,旋即,他就看到了站在女儿房间门口的一个少年。
他走了过来,听到动静,容月宴转身,礼貌道:“你好,先生。”
向历皱了下眉,没问什么,到是听到房间内母女俩兴奋的声音,脸立即挂满了黑线。
他抬手,敲了敲门,发出声音来。
“像什么话?有客人在,就这么把客人晾在门口?”
“老爸回来了。”向糖抬头,笑眯眯弯了下眼:“不晾衣架上,已经很客气了。”
“……”这都什么话。
…
客厅内,气氛威压。
向糖撇着嘴低着头,百无聊赖的站着,一会用脚踢地,一会跺着地板,任由向历在说教,也不管她是不是左耳进右耳出没个正经型。
等说到整天沉迷游戏不务正业时,她就不服了,抬头就反驳:“什么嘛,老妈也玩了好吗,你怎么不说她?”
“你妈能跟你一样吗?你好意思跟你妈比?你妈玩是她的事,你就不行了!”
赤.裸裸的偏袒,向糖听出来了,合着他俩本来就是真爱,她是个意外呗。
说再多,她也不当一回事。
向历气的胸口都在发颤,忍了忍从没发作,当着客人的面就对女儿大骂起来,而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语态来劝:“你都多大了,读高一了吧,全校就你倒数第一,你还骄傲的请全校倒数前三的吃大餐。”
“这些我可以不说,但每次月考,你都逃溜出去,迟到旷课,早退,跑去网吧玩游戏,像什么话?!”
“你要是不好好学习,你就废了。”
恨铁不成钢,跟烂泥扶不上墙有的一比,向历气的都能想到,如果将向家一半的产业,给了这个气的他每天犯心脏病的女儿,估计不出三天,就败光流落街头,成乞丐了。
脏兮兮的还吃不包饭,被人骂。
想到那个场面,向历又觉得心口更疼了。
暗暗翻着白眼的向糖,努了努嘴,没作声,还有些挑衅地扫了眼过去。
“从今天开始,游戏什么的,电子设备,你一样不准碰,直到考试合格为止!”
撂下话,气的站起身转身上了楼,走了两步,转身拉着老婆上楼。
折兮朝女儿挥了下手,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乖乖跟着上楼了。
从始至终,就只有站在旁边的容月宴,安静的不曾发出一点点声音。
向糖扭头,眯了下眼,冷哼了一声,甩脸也上楼。
“学习个屁,学习能当饭吃啊,还不如我去玩游戏,学习使我枯燥乏味,游戏使我快乐。”
容月宴不发一言的跟在身后。
痛苦的一天要开始了,向糖盯着课本上密密麻麻跟外星语的数学,头都炸了。
容月宴没有一点不耐烦,他嗓音干净地慢慢讲解每一道题,通俗易懂,轻易理解,可他拆开讲的更容易,向糖一样没听的懂。
只觉得耳朵有蜜蜂在叫,烦的她想撕书,但到后面都忍了。
斜眼过去,瞄了几会,向糖心中算计着什么,狡黠的眼眸一闪而过的一抹光。
让她不能玩电子设备是吧?
呵,难道她就不能跑出去玩?非得在家里?
思量好的向糖,开始心不在焉了,不管旁边的少年家教在说什么,她一句也听不进去。
-
十六军区
一群穿着军装的二十来岁的青年兵,全都好奇地围在了一处,满脸惊叹又惊奇。
“哇,好萌的孩子,这是谁家的孩子,竟然还穿着儿童军装,真是太萌了!”
上手就掐脸,谢盛饭小眉头皱的很深,头上也戴着一顶小军帽。
他避开脸,不满出声:“不要捏我的脸!”
“卧槽,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啊,声音都这么奶,萌死了!”
“怎么还有人把孩子带到部队里来了?难道是队长的孩子,还是班长的?”
“不可能吧?”
他们面面相觑,又觉得不太可能。
队长的就算了,谁不知道十六军区里出了个阎罗王,光一个眼神都吓的他们腿软。
谁都没有往阎罗王,年纪轻轻就建立了无数军功的谢少身上想去。
往上猜,旅长团长什么的到还有可能。
十六军区向来严谨,自然不可能还有人把孩子带进来,想来想去,就被他们认为是食堂的阿姨带来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