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满地,人别离,鲜卑谁堪怜?
惆怅骤起,愁无际,谁道北风泪!
这就是悠悠醒来后,轲比能的心情,彼其娘的,我夫人身上趴着别的男人,接受不了啊!
心海翻腾,一怒为红颜。
“说,是何人所为?”
“有二人高呼,我日律演,蒲侯今天终报此仇,大快人心!”
听完禀报的轲比能开始思索,日律演和蒲侯是什么人?没听过呀,小喽啰?这时外面郁筑健和修武卢联袂而来,他们还不知道呢。
“父亲,招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可曾听说,日律演和蒲侯?”
轲比能说的这两名字,修武卢是摇摇头,我上得床榻,下得战场,可这用脑子的事,别问我,问也是不知道,我只会刺枪。
郁筑健在回忆中搜索一番后,说道:
“日律演乃步度根之贴身护卫,而蒲侯乃阿狼泥之护卫,父亲缘何问起此二人?”
轲比能牙一咬,你们夫人就是被他们抢走的,现在可能已经播过好几回种,你们能忍吗?
修武卢头发竖起,黑面已成紫色,点兵,杀步度根那狗贼,我也要给他的夫人播种。
郁筑健满面阴沉,敢碰自己的夫人,步度根,我一定要将你的根割下来喂野狼,点兵,阉割步度根。
轲比能不愧是首领大人,怎么能被这点小磨难所击倒,子民么,将步度根的抢来就是,夫人么,现在就去大汉抢,兵发渔阳,打谷草,然后攻可弹汗山。
轲比能军士气达至巅峰,夫人女儿都被人抢走,不去抢回来,那还能算是个男人?拿刀自刎得了,必杀之,必抢之。
公孙瓒派出去打探轲比能的人还没回来,先到的是渔阳三城被劫,鲜卑狗贼往西而去。
公孙瓒的爆脾气再也压不住,彼其娘的,这帮狼崽子哪有不杀之理,点白马军,跟上去,杀光这帮禽兽。
有敌军从东边杀来?
步度根很是意外,和公孙瓒之间挺和睦的呀,之前的掠夺也是去并州,现在并州军太强,已经不能去,都是和北方的轲比能军抢,谁能从东边杀来?
犹犹豫豫,像个娘们,好几个部落都已经被杀光,还想个屁,不知道大哥是不是眼瞎,将王位传给你。
扶罗韩已经带领本部人马前往迎敌,步度根还在想着呢。
“轲比能?你为何杀我部众,同一种族,你竟下如此毒手,无耻否?”
轲比能面对扶罗韩的责问,立刻将老巢被日律演和蒲侯掠夺的事情说出来,你们能这样对我,难道我不能这样对你吗?
扶罗韩脑子一转,原来是这样,这狼崽子竟然背着我干这事?忍不了,轲比能大人,借一步说话。
扶罗韩和轲比能来到两军中间开始窃窃私语,没一会儿,两人回到各自阵中,准备厮杀。
“轲比能,皆同族之人,斗将分胜负如何?”扶罗韩高喊。
“好,扶罗韩,你若赢,我即刻退兵,你若输,又待如何?”轲比能高声回应。
“轲比能,我若输,部落人马全归你所有,你若输,兵马亦需交于我手。”扶罗韩高声喊出赌约。
“好,一言为定,否则遭受长生天遣!”轲比能豪迈的应下。
这在草原不是新鲜事,各自的头领们经常用这种方式来吞并,部落民众都能接受。
“我来也!”
扶罗韩这边率先出场的是泄归泥,扶罗韩立刻为儿子高呼助威。
轲比能出战的也是儿子,修武卢,枪出如出洞蛟龙,很滑,枪回如入洞巨蟒,很润,没几个回合,泄归泥被拍落马下,生擒。
“轲比能,可敢一战?”
扶罗韩大怒,新自出场,必须将场子扳回来,轲比能冷静出战,这种规则之下,谁不敢出去就是认输,那前面的都白打,主将啊,必一战之!
双方都在暴怒时刻,不再什么回合不回合,双马呈六九之式,刀劈枪刺,几十招后,扶罗韩被轲比能的枪顶住喉咙,动一动,小命送。
扶罗韩和泄归泥被绑住,带到阵前,轲比能说,有什么好看的,按规则来,你们现在全是我的人。
“不,我等乃大王之人。”
人群后有人喊出不一样的声音,步度根带着阿狼泥及几位大将走出来,扶罗韩和泄归泥低着头,不看他们,也不说话,败军之将,何脸言乎?
“轲比能,放开我二哥,有何条件,尽管开口。”
步度根突然很爽快,哦,子民面前装逼,这也是帝王之术中的一招,不错,我轲比能又学到新姿势。
“你离开弹汗山,我许你带走家眷,莫忘此乃你二兄,此乃汝从子,步度根,宁为虚名而弃汝亲人于不顾否?”
轲比能心情终于变得欢畅,幸福来得是如此突然,夫人?已经有啦,还是大汉的,今晚能再多些鲜卑族的,这样才能保证血统的纯正。
阳谋,就是将问题放在表面,大家都看着你,看你怎么选,要仁义还是要权力?但是,不管怎么选,你都是亏。
“我走!”
步度根选择仁义,低着头的扶罗韩嘴角露出一丝奸笑,跟我玩儿?你是弟弟,娘肚子里有我的时候,你还没进来的,滚去流浪吧!
“你放开我二哥与侄儿。”
听完步度根的要求,轲比能觉得他好幼稚。
“哈哈哈哈,步度根,你安能说出小儿之言?莫非你已离开?”
“我步度根从未食言!”步度根一咬牙。
“我不信!”
轲比能看都不愿意看步度根,玩嘴炮?等一下我弄个夫人来玩。
半个时辰后,步度根和阿狼泥带着各自的家眷,离开弹汗山王庭,往南而下,去雁门关投奔大汉,平城是必经之路。
当身后的弹汗山已变成虚影,步度根仰天长叹,天下之大,却无我立足之地。
“不,你有,就看你的心能不能看得透。”
“宋先生?你,为何在此处?”
挡道者就是刘昊,为何在此?还不为等你么,露营好几天了呢。
“弹汗山就这么交出去,你心甘情愿?那你也真是没救了,你的部落子民呢?全会轮为轲比能军的胯下玩物,你真不像个男人,你还真没资格当这个王。”
戴胡阿怒抛宝刀,喝斥刘昊。
“住口,尔要试试吾之宝刀锋利否?”
“吾剑也未尝不利,呵呵,戏里的台词,不好意思,步度根,你看戴胡阿都比你像个男人。”
刘昊没在意戴胡阿,他看着步度根,虽然你亲汉,但这么软不拉几的,有屁用。
“先生说笑,我二哥之性命岂能不救?轲比能之阳谋,我别无他法。”
正常情况下,步度根的确难以抉择,但是扶罗韩父子如些轻易被擒,你怎么没想想呢?